第39章 因果之树
江啸尘的声音虽然低微，但仿佛被听见一般，只见这株小树无风自动轻轻的摇曳起来，扎根的树冠群泛起一阵金色的光芒，整个树冠群围在一起的部分披上金光更加的惟妙惟肖，成了一副玄奥莫测的图案。
“因果印记！果然如此，没想到啊，因果树果然是在这里。”江啸尘难掩激动。
光芒逐渐的愈发明亮，图案仿佛一座囚笼一般就江啸尘包围在中间。江啸尘抬头看着将自己笼罩住的光芒淡淡的笑起来，若是换个人的确是不敢直面这浓浓的因果之力，不过他恰恰是例外，因为他乃是转世夺舍而来，因因果果早已是馋遍身体灵魂的每一处，如今，江啸尘最不怕的因该就是因果之力了吧。
江啸尘没有做任何的抵抗，任由这光芒将自己笼罩，然后缓慢收缩将自己整个人覆盖。金光散发着神圣的气息仿佛仿佛绸缎一般将江啸尘包裹住。
自始至终，江啸尘都没有任何的动作，任由这如锦缎罗绸一般的光芒覆盖在自己的身体之上，然后缓慢的消失仿佛不曾出现过一般。江啸尘淡笑的望着自身体之上消失的光芒，不置可否的撇了撇嘴，这也算是拳头打在棉花上有力使不出吧。
“又不是看不出我的端倪，又何必多次一举呢。”轻声笑起，对着眼前的小树说道，这一幕若是落在外人眼里，免不了又是一顿嘲讽，的确这样对着一棵树说话，看起来与神经病没有丝毫的区别。
小树一阵阵的摇曳，仿佛是在回应着江啸尘的话。随着小树的摇曳，树身之上泛起一阵阵的金色流光，宛转如琉璃一般。
江啸尘仿佛真的能懂小树的语言，摇了摇头莞尔一笑：“的确如此，你留在这里的确可以安安心心的过下去。不过嘛，你就真的安心如此？做这老不死的保护伞，让他把你榨干？”
江啸尘走近小树，伸出一只手靠在小树之上，身体之上乳白色的光芒亮起，仿佛和小树融为了一体。江啸尘双眼缓缓的闭上，身体传来一阵阵的眩晕感，仿佛穿过了无数的空间。
再次睁眼，入眼的是一处不知名的空间，这片空间看上去灰蒙蒙的，说不上多么的暗，但也谈不上明亮，普普通通仿佛平日里阴沉的天一般。此刻在江啸尘的面前有一位大概七八岁的孩童，正一个人跪在地上嬉戏着。对于突然出现的江啸尘，显然是发现了，但孩子并没有理会江啸尘，仍然自顾自的玩着自己的。
“你这是何苦呢？”江啸尘一身叹息，一双目光紧紧的盯着孩子，语气之中透露着无奈。
孩子听见声音，慢慢仰起头看向身前站立的江啸尘，偏头对着江啸尘露出天真的微笑：“你是来陪我玩的吗？”
江啸尘目光凝视着孩子久久不语，目光凌冽有锋利。但孩子并不理会江啸尘的目光，看见江啸尘没有回答自己，有埋下头自顾自的玩着。
良久之后，江啸尘的目光逐渐柔和，轻声一叹走了上来在孩子边上蹲下：“好了，我是来陪你玩的，我们要怎么玩呢？”
孩子双眸发光的看着江啸尘，小脸之上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好啊，好啊！陪我玩。”
整片空间并没有其他的任何东西，孩子说是在跪在地方玩耍，不过是一个人茫然的在地上爬着，这片空间里面并没有任何东西供孝嬉戏。
江啸尘就这样在空间里面，蹲在孝身边陪着他在空间里面爬着来来回回，偶尔孝会调皮的在偷偷的在江啸尘不注意的时候整他，然后躲开开心的笑。江啸尘仿佛真的就成了一个孩子一般，陪在孩子的左右，跟他嬉戏，夸张的追着孩子跑。
孩子笑的很开心，仿佛从来没有这样开心的嬉戏过一般，不知疲倦的和江啸尘打闹。
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孩子似乎是累了，开始安静望着江啸尘的笑起来，虽然累但仍然很快乐。
江啸尘望着孩子的笑容，同样淡淡的笑起来，两人仿佛是最好的伙伴体验着此刻玩乐过后的欢愉。孩子带着笑意慢慢的在江啸尘的眼里变淡，仿佛是正在褪色的纸张一般。江啸尘静静的看着孩子逐渐透明的身体，仿佛是预料到一般，没有任何的惊讶，静静的看着。
良久之后，孩子的身体终于是完全透明，从空间之中消失不见，在没有了孩子的身影。空间在度安静下来只剩下了江啸尘一人，片刻之后，空间之中响起一阵阵的脚步声，哒哒的传来。
江啸尘转身望向声音的方向，空间里面凭空出现一个人影，缓缓的向着江啸尘而来。
这是个看上去暮气沉沉的老者，满头银发，脸上皱纹从生，脸色平静的走了过来。
老人手中挥动，凭空出现两把椅子落在了空间里面，老人示意江啸尘落座。
落座之后，老人才开始仔细打量起来江啸尘，那双眼睛深邃仿佛能洞察一切，从江啸尘的身上扫过。在这双眼睛之下，没有任何的秘密可言，那目光一寸寸的扫过江啸尘仿佛盯在了江啸尘的灵魂之上，在老者的面前，江啸尘仿佛如一个遍体赤.裸的婴孩一般。
对于老者审视的目光没有任何的不适，脸上带着笑容静静的等候着。在这样的目光之下，或许除了江啸尘再没有其他人能够被这样赤.裸裸的审视而无动于衷的。
良久之后，老者收回目光，脸上竟然有些许的惊讶。
“没想到啊，居然是你！”老者一声轻叹，目光之中居然流露着些许的怀念。
“呵，果然是被你看出来了。”江啸尘轻笑起来，老者的话并没有让他多意外，这世界上若还有人能够在江啸尘刻意隐藏之下还能认出江啸尘的身份，那么显然眼前这位老者就是其中之一。
“既然认出来了，就好好考虑考虑吧。”江啸尘淡淡一笑。
“像我们这样的存在，跟着谁不是跟呢，我又何必要舍弃眼下的安宁和你卷在一起呢。”老者的语气很平淡，声音里透露着不置可否的不在意。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什么时候居然连因果之源的因果之树都成了这么一副模样了。”江啸尘的声音透露着不加掩饰的嘲讽。
“还能怎么办，我们终究不是这片天的主角，不管我们做些什么都不过是他人的陪衬。”老者声音很淡，很无奈的说道。
“那就难说了，如果失败了那你们不过是陪葬的祭品而已，但要是成功了那就不好说了。”江啸尘神秘的笑起来。
老者瞥了一眼江啸尘，眼中透露着不解，他刚才已经把江啸尘看得一清二楚想不明白为何江啸尘如此的自信。
“你在我面前何必又说这话呢。”
江啸尘淡淡一笑：“呵，真是盲目的自信。你以为你真能随便的就把一个人剥个干净看个透彻？你能看见的不过是我们想要让你看见的而已。”
看见老者脸上不怎么相信的表情，江啸尘淡淡一笑，眉心光芒亮起，缓缓的飞出一物漂浮在空中。
看见这物，老者眼中终于是露出了惊讶的情绪。
“信了吧。”江啸尘伸出手，空中之物缓缓的落下落在江啸尘的手中，这物散发着淡淡的光芒，拳头大小看不见光芒之下是何物。
“息壤！”老者声音之中透露着惊讶，光芒虽然掩盖了这物的外观，但想要遮拦眼前老者的目光还是不可能的，老者目光如炬一眼就认出了此物。
没错，江啸尘手中之物正是江啸尘自拍卖场之上拍下的哪一块土壤，当时并没有花费多少的代价就拍下了息壤对于江啸尘而言倒的确是意外之喜，毕竟这世界上能认出息壤为何物的人的确是少之又少，不然也不会就这么轻易的落在江啸尘的手里。
但其实这中间，更多的还是拍卖场的人够精，居然能忍住诱惑，没有想要去争夺息壤的想法，不然凭着他们的底蕴要拿下这息壤不过轻而易举之事。拍卖场的这群老不死倒的确是明智，如果当初他们对息壤动了念头，那么或许他们和江啸尘之间就不会这么融洽了。
“怎么样，这下信了吧，你以为你们真能看清这些世间的一切？如果真是这样，你们还用靠着云海这老不死？”江啸尘淡淡的说着。
“唉...”老者一声叹息，皱纹皱起满脸的无奈，的确是他们太过的自信了。
“这下能跟我走了？”江啸尘笑起来问道，语气轻松。
“这...”老者的声音透着犹豫，但语气之中的那股意动溢于言表。一眼就可以看出来。
“你们在忌惮这里的这个老东西？”江啸尘虽然再问，但语气透着笃定，显然对于老者的顾忌一清二楚。
“不用怕，既然给我走，一切有我。”
“那好。”老者回答道，声音透着重音，一老一幼同时响起。江啸尘淡淡的笑起来，看了两眼眼前的老者，身体慢慢虚化，逐渐的变淡化作光点散在了这片灰蒙蒙的空间之中，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外面树林之中，江啸尘紧闭的双眼霎的睁开，露出逼人的精光。云海山脉之行，终于是如偿所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