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生命：敬畏
——血色酒吧——
猩红的彩灯挂在酒吧门口，来往的人群看向这座酒吧，眼神中满是敬畏。
哥谭市拥有一定名声的狂徒，将此作为了大本营。
这里可以说的上是犯罪的天堂，哪怕身份再高的官员，都不敢轻易染指这里。
二十五年里，组织了三次大规模的扫荡，九次小规模的突袭。
结果没有一点收益，甚至损失惨重。
最后一次是在十一年前，自那以后没有便放任这座酒吧的存在。
凯隐看着面前的酒吧，嘴角微微一勾：“到家了。”无视周围人的目光，径直走了进去。
血色酒吧无人看守，因为上面的招牌就是最好的守护神。
进入酒吧，喧闹的气氛依旧，没有人因为多一个人的到来，而特意关注。
热辣的女郎搔首弄姿，在众人面前大秀舞姿，钢管使她们如鱼得水。
豹纹短裙因为幅度过大，露出了里面的春色。
“boom！boom！boom！”
躁动的酒吧，一群气势凛然的狂徒肆意鬼叫着。
纹身布满了每一寸肌肤。
大家成群起哄着。
吧台中央一名瘦小精干的男子，疯狂甩动着鞭子，抽着跪伏在地上的律师。
哪怕鲜血早已遍布满地，动作却愈发疯狂。
“卑劣的手法。”
凯隐看着发生的血腥画面，情不自禁的撇了撇嘴。
对于他们这种残暴的举动很是不屑一顾。
对于一名小丑而言，应该注重规则，血腥的杀戮不过是最低级的罢了。
可话音未落，一声巨响打断了他的思路。
“砰”
忽然一声枪响，瞬间打破了周围的喧闹。
只见那瘦小的男子，眉心处多了一个弹孔，无力的摔倒在了地上。
而另一旁，身着打扮绅士，二十来岁左右的年轻人，坐在吧台的座位上，轻轻吹了吹左轮手枪上的白烟。
将左轮枪放在了桌面。
绅士青年无视周围的目光，仰着脖子，随着喉结的滚动，将杯子里伏特加一饮而尽。
没有一个人敢出声斥责。
过了片刻，那绅士青年缓缓道：“以后这种废物别放进来。”说完，站起了身子，将左轮手枪收入怀中。
扭头便朝着酒吧外走去。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四周才重新爆发出海啸般的欢呼。
“哈利·奥斯本！”
“哈利·奥斯本！”
“呜呜呜！！！”
所有人高呼着绅士青年的名字，一群人甚至将自己的衣服扯烂，在手里用力的甩动着。
有些辣妹眼中更是出现了狂热之色。
仿佛那绅士青年是这一片酒吧的信仰一样。
“这家伙不错。”凯隐转了转手里的卡牌，若有所思的道。
绅士青年的作风显然和那些亡命狂徒不同。
但并不是说他就是善良的。
只是在那绅士青年的眼中，生命应该是崇尚的，即使夺得一个人的生命也要遵循规则。而单纯的折磨是低端的，完全蔑视了生命的意义。
这一点和小丑的风格很是相像。
这间酒吧，可以说是没有规则。只要你有实力，你甚至能把所有人都杀光。
凯隐扫视着疯狂的人群，最终将目光定在了一名络腮胡的大汉上。
大汉和其余的狂徒一样，卖力的甩动舞姿，盯着面前辣妹的屁股，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
不停的大吞口水，甚至手掌有意识无意识的擦过。
脸上露出享受的表情。
凯隐走到大汉面前，提着他的领子，直接拉到了一旁。
能进这家酒吧的顾客都不是一般人，哪个手里没有几条人命？因为一个眼神、脸色惹到别人不爽，而被干掉的也不在少数。
因此大汉被这样冲撞也敢怒不敢言，警惕的打量着凯隐。
紧盯着他那小丑面具，似乎想看出他面具后的模样。
大汉狐疑的看向凯隐：“你是？”
凯隐冷漠的道：“一柄十二英寸的匕首，两天后我来取，这是图纸。”
凯隐从怀中掏出了一张不知何时存在的图纸，直接排在了他的胸膛上，丝毫没有多余的废话。
甚至都没经过对方的同意。
作为一名暗杀之子，自然要有自己的武器，哪怕只是一件粗劣的匕首。
清楚了对方的来意，大汉顿时冷笑道：“我为什么要答应你？”
“嚓......”
凯隐手中忽然出现了金色卡牌，利落的划过他的脸庞。
看上去无恙，可是随即血液缓缓的流了出来，络腮大汉的脸上多出了一道血痕。
金色卡牌完美的一转，再次回到他手中，凯隐直接抵在了大汉的脖子上。
“足够了么？”凯隐冷漠的道。
话音未落手中微微用力，锋利的卡牌对准令他的脖子。
大汉慌忙点头：“够了够了……”
双手举了起来，示意自己投降。
凯隐的卡牌抵着大汉下颚，缓缓道：“别做傻事……”
大汉连忙应着。
凯隐收起卡牌，转身离开。
他来到血色酒吧，就是要感受这种氛围。这里才更适合他存在。
可异变突生，络腮胡大汉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利落的掏出一把火枪，直接对准了凯隐的背影。
扣动扳机。
“砰！”
枪响声的瞬间。
凯隐的身形消失了，没人知道他是怎样消失的。
络腮胡咧着嘴笑了。
随即，脸上的表情凝固了起来。
此时一抹黑影，覆盖了络腮胡大汉。他有些后知后觉的涌现一股不详的预感。
突然，感觉肩膀一痛，整个身子轻飘飘的被提了起来。一只手出现在了络腮胡大汉的脊背上，死死的钳住了他。
凯隐的身形从黑暗中站了出来，直勾勾的盯着前方，逐字逐句道：“我、给、了、你、机、会。”
“我错了，我之前……”
“唔......”
络腮大汉慌张的辩解，忽然喉咙发出一声闷响。
凯隐手指微动，金色卡牌闪过他的脖子。
“生命只有一次，我的忍耐也只有一次。”
大汉说不出话，双手用力的捂着自己脖子，想要出声呼救，可是声带已经被完全撕裂。
脖子处的疼痛，甚至令他发不出声。
“噗通”
大汉瞪大眼紧盯着保持优雅的凯隐，身体慢慢失去了控制，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直到失去生命迹象，仍然睁着眼睛。
凯隐见此，蹲下了身子。在这大汉身上一阵摸索，找到了一张卡牌。
“卡牌：【锻造师加百利】
【等级：普通】
【技能：锻造术】
【备注：年轻的加百利曾是着名的锻造师。尽管收手了这么多年，手艺还是能造出两把叉子的】”
凯隐无趣的扔在了地上。
这卡牌和埃里克的一样，只不过那张卡牌比这个更废物。
“卡牌：【混混埃里克】
【等级：普通】
【技能：无】
【备注：一张普通卡牌，当然，如果你喜欢棒球运动的话，这可能是个不错的选择。】”
果然世界的开端终究离不开废物卡片，哪怕凯隐是想找两个备用卡牌，都那么艰难。
堂堂暗杀之王，总不能用着最普通的卡牌吧？
凯隐戴着小丑面具，回到家中。
他知道，今晚之后自己将步入大众视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