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回头无路，转身无门
杀……谁？白清歌自始至终也保持着一头雾水，最近为什么有许多的人都说自己杀了他们的亲人、朋友，可这是自己从来都没有做过啊！
不过那些人和她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所以她也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眼里。
直至今日，白清歌遇见了白涵蕴才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我杀了何人？”白清歌皱着眉头说道，她的眼睛里面带着一丝血的眼神，这样看上去极为可怖。
可是，这也是她生气的第一种标准，她的杀气蔓延着。
白涵蕴冷笑几声看着她，眼中泛着晶莹的光芒，那是泪水，白清歌看着她，眉头就没有舒缓过。
“呵呵！你连你杀的是谁都不知道了？白浅歌，以前我以为你是……对我最好的人。”她声音之中有一些哽咽，似乎随时都要哭出来了一样，“可没想到，你也是这样为了自己的生命而随意冤枉他人的人。”
怎么回事，白清歌真的做了这些事情吗？可是，这段时间她一直都在地窖中，就是什么时候跑出来杀的别人？
“如果我说没有的话，你会相信我吗？”白清歌还挣扎着不肯相信这一切，同时也想要知道，她会不会相信自己。
白涵蕴往后面退了两步，其他的人将她拦在身后，白清歌冷笑几声，道：“呵！既然如此的话，我懂得了，你既然不相信我，那我们再以姐妹相称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意义了。”
就在其他的人准备动手的时候，一个红色身影站在了她的面前，一下子抱住她道：“师父，我就知道你不会死的，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活着回来的。”
白清歌想要抱住她的时候就顿在了半空，然后又重新放了回去，她冷声道：“对啊！我回来了，可是，萧萧，我也没有真正的回来过。”
什么？萧萧听了这句话，感觉自己一头雾水，是这些年的诗书没有学好吗？为什么她听不懂？
“从今以后，我再也不是焚云阁的阁主了，以后你就得代替我的位置了……”白清歌其实只是害怕自己失去了理智，伤害其他的人，拥有一个势力和自己一个人完全不一样。
自己一个人说什么力量也有限，如果是她掌控着一个势力，那么，影响的或许就不是楚江这个地方了。
萧萧松开了白清歌看着她那双带有血腥的眼睛，问道：“为何？师父……你是决定要离开了吗？”
她好不容易才打听到白清歌的消息，费劲千辛万苦才找到她，为何会听到这一番话？
“不离开，只是现在的我不再适合掌控一个势力了。”白清歌眼中没有丝毫以前的温柔和悲悯，那是一双只有杀意的眼睛，遮住了阳光，让一切都沉寂在那眼眸里面。
这样的她，还适合掌控焚云阁吗？
“不是的，师父，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了……”
萧萧焦急的声音被白清歌打断，她冷喝道：“如果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我能忍受常人非能忍，自然也能够狠毒到常人非能狠毒的地步。”
她恨透了现在的这个样子，可是她也必须保持在现在这个样子，遮住光芒，躲在阴暗之中，曾经她是杀手的时候也未曾达到这样的地步，可是现在她只想要躲在里面。
“师父……”萧萧犹豫了一下，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师父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她消失的那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清歌看着远处的白涵蕴，然后笑了笑，那笑容之间绝不是温柔，却也让人体会不到什么寒冷：“姐，或许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不论你信不信，我做的事敢做敢当，我没做的事便是打死也不会认的，还有，如果以后你有事的话，我会鼎力相助的。”
说完之后她便抓住萧萧的衣物消失在这天空之中。
阳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
白清歌坐在那窗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神里面有着一丝复杂的感情。
床上的红衣女子够了皱眉头之后，缓缓转醒过来，她看着白清歌的身影，然后道：“师父……”
“嗯？”白清歌回过神来，便就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坐正之后道：“何事？”
“师父，那些日子之中，你究竟发生了什么？”萧萧昨夜想这个问题，想到了大半夜，可是每一次话到嘴边的时候，却又不忍说出口，如果不是这一次刚刚睡醒，神经还没有反应过来，或许这将永远成为师父的一个秘密了。
白清歌一怔，思绪忽然跳跃回到了当初……
“你累了，该我来代替了吧！”
“我……不累……我还能够再继续坚持下去。”
“白清歌，你已经忘记了你自己是究竟怎么到这一步的。”那个萦绕在耳边的声音又再次响起。
忽而间，白清歌看见了一丝恐怖的场景，她眸子猛然收缩，她道：“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给我看这样的场景？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蛊惑我？”
“哈哈！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啊！我是你压抑在心中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另一面。”那个声音一直在她耳边叫嚣。
白清歌摇了摇头，然后缩成了一团，道：“不可能，我从来都不是你这个样子的，你为什么要代替我？”
“你累了，你害怕了，你不愿意再继续走下去。”那个声音道，“所以我就来代替你，成为一个不会让人欺负的你。”
那个声音持续在她面前播放着她以前不愿意回忆起的那些记忆，最后画面停格在君渊尘那个场景。
……
“白清歌，你可真是一个愚蠢的人，你只以为朕喜欢你？”他一身龙袍看上去极为霸气，“可是你忘了，你算什么？你不过是朕的一颗棋子罢了。”
“君渊尘……”白清歌要说些什么，可是对方却没有让她继续接下去。
君渊尘冷眼看着她，眼神里面仿佛关了许多的嘲笑，嘲讽：“怎么了？白清歌，焚云阁阁主，你究竟有什么能耐可以为朕伤害过的那些人报仇？在朕眼中，你根本就没有威胁力，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罢了。”
这句话说完之后，白清歌愣住了，感觉自己的心脏一阵绞痛，低下头去一看以陌剑已经穿透了她的心脏。
现在她依旧保持着难以置信的表情，她道：“君渊尘，我一直以为你是有心的，即便是你利用我，我也从来没有恨过你，如果可以重来一次的话，我宁愿恨着你。”
“哈哈哈……”君渊尘肆无忌惮的笑着，那双张为好看的脸上洋溢着邪魅狂真的笑容，他道，“恨着朕？就凭你这弱者的姿态，你有什么资格？”
突然之间她身后就是移到悬崖，君渊尘一把将她推出去，可是她脸上沾满了自己的心头血，以陌剑上面的鲜血正流淌而下。
她内心的一切开始崩塌了……
不过这一切也只是那些日子的部分，如果不经历这样的过程，她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
白清歌是浅浅的一笑，可是，萧萧并没有在她脸上察觉到丝毫的笑意，她道：“好了，时候不早了，应该起来吃早饭了。”
持续着逃避，萧萧虽然还想继续问下去，但是她也怕师父不高兴了。
她也只得灰头土脸地起身洗漱，然后跟着白清歌下楼去吃饭了。
白清歌找了一个最靠里面的桌子，刚好有屏风挡着她，她现在的知名度可是连寻常百姓都知道的呢！
“师父，可是这些日子……你杀了很多人。”萧萧坐在位子上看着那眼神阴郁的黑红衣袍的女子。
白清歌对于这件事也是充满了疑惑，她道：“什么时候开始的？”
“不知道了，可是算上来，你手上的人命应该有百余条了。”萧萧认真的对她说着。
这段时间究竟是什么人在栽脏诬陷她？
白清歌冷笑一声，然后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和那个人会一会面，我究竟要看一看我能不能撕了她。”
在这个时候，小二端着一盘菜上来了，可是那个小二腿在直打哆嗦，白清歌有这么恐怖吗？
她轻轻地看着看那个店小二，小二心头一凝，把菜上好之后立马就闪身出去了。
白清歌伸出手，四根手指按照规律敲打着桌子，她道：“看来这件事情的严重程度已经达到了这种地步，所以……那个人必须要栽在我手里。”
仔细回想一下，在这段日子里面，最有可能的那几个人。
白清歌心中倒是有一个人选。
“是时候去找那个人了。”白清歌缓缓地动起筷子来。
……
“你们这些废物连一个人都看不好，我觉得我不养废人，所以……你们都去喂我的宝贝吧！”杨雁坐在那里，眼神当中充满着阴暗的气息，她整个人的气质都是阴沉的。
即便是现在黑化后的白清歌气息也不是这样的阴沉，她恐怕是早已经习惯了这种感觉了吧！
“主人饶命啊！可是那个人我们真的打不过……”底下跪伏的一众人等都是这样回答的。
杨雁忽然皱了皱眉，任后饶有兴趣地问道：“哦！那这场戏岂不是更加好看了嘛？她心魔倒是比我预料的要来得早很多。”
杨雁是故意引发她的心魔，然后静观其变，一直篡位夺权，成为这片大陆上最为尊贵的人。
她只想要操控其他人，然后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不知道为什么，她很享受这样的感觉。
用白清歌的话来说，真是一个病人，还是一个跑出来的病人。
……
“丫头……”
妖刀又重新出来了，这一次她不想再劝白清歌了，种因得因，种果得果，因果循环自有定数，自己即便是说干了喉咙也是没有用的。
所以，还是任由事情的发展吧！等到关键的时候再出手也不迟啊。
白清歌点点头，道：“妖刀姐姐，你感觉怎么样了？”虽然没有解药，妖刀依靠着白清歌的煞气还是恢复的不错的。
本来只有一串灵魂，拥有煞气已然是最好的补品了。
“很好，按照这样的速度，我再修复个十年八年的就能恢复了。”在妖刀的眼中，这应该算是比较快的了。
白清歌确是不愿意这么长久，毕竟自己活不了多少时间了……所以……还是要寻求一个方法来……让妖刀恢复。
“好，等你恢复好了之后我就走了。”白清歌虽然是这样想的，可是她没有这样的打算。
妖刀也知道她心里面在想些什么，可是看破不说破，妖刀还是知道这一个道理的。
“师父……”外面传来了一个声音，萧萧，这丫头这样匆忙是为什么？
白清歌看着房门被推开，萧萧脸上的担忧告诉白清歌，这一次一定不是一个好事情，她看了一眼隐去身形的妖刀，然后问道：“萧萧，怎么了？”
“师父，门口……”萧萧停顿了一下，呼吸了几口气之后，继续说道，“不知道是什么人泄露了你的行踪，现在门口堵了许多的名门正派人士，都说要替天除害。”
替天除害？白清歌只觉得这句话十分的可笑，她受到伤害的时候谁又来伸出援手帮一帮她？如果当初真的有人愿意帮她的话，时至今日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局面？
“替天除害？呵呵！他们怎么不说他们是害虫呢？杀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白清歌眼神充斥着一片红色，这一次她是真的生气了，而且这一次的气还生的挺大。
她身形就像是一道风一样掠过萧萧的身边，萧萧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白清歌去了什么地方了。
白清歌看着客栈外面的那一群群的人，她侧着身子冷笑道：“没想到你们这些名门正派也喜欢以多欺少呢！”
“女魔头，跟你我们要讲什么道理？跟你我们还有什么一对一的公平？你为祸世间做的恶事已经够多了，我们现在要做的不过是替天除害罢了。”
不知道是谁先说出了这一句话，白清歌也是忽然变得凌厉，向人群中寻找过去。
“……替天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