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争论
瑶姬笑的一阵花枝乱颤,身体也软的跟一滩水似的。
赢治有些不满的掐了一下她的腰,姿势就更加暧昧了。
“明天宴会就结束了,大王可是想好了?”笑了半天之后,瑶姬才收敛了起来,认真严肃的问道。
赢治赵沉吟了一会儿,似乎是有些犹豫,但是似乎又是十分郑重,显然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如果不把他抓住的话。
未免也太可惜了。
“爱妃以为如此可行?”
“自是可行,妾身观那吕农妄尊自大,内里浅薄无知,且十分好色,不像是显山不露水之人。”
“若是爱妃觉得可行,那就可行。”赢治相信瑶姬的判断。
如果她说可行,那就一定能行,她要比他小心谨慎的太多了。
又在水中泡了一会儿之后,赢治站起身然后把瑶姬一把给抱起,踏出了浴桶走向了床边。
他还是十分不满,不满吕农,不满瑶姬。不满自己的女人去主动勾引别的男人。
嫉妒心使得他的心情十分糟糕。
瑶姬似乎是明白自己成功惹恼了赢治,所以也是表现得千依百顺的,乖巧的跟一只猫儿一般伏在他的怀里。
春宵苦短,秋宵也不长,已然是后半夜了,再不抓紧的话,就要天亮了。
赢治将瑶姬放到了床上,然后拉上了床帘。
夜色撩人,一阵欢笑软语以后,便陷入了沉静。
除了……
宁泽这边并不是很好过,他从宴会厅上回来之后,便被告知齐舒找他。
原本还是一阵欣喜激动,但是等到他被叫到她的房门前的时候,看到房门上仍然是落了几十把大锁,心里不由得有些凄然。
看样子今天晚上又是进不去了,齐舒绝对不可能凭借自己三言两语就放他进去的。
只是不知道大晚上的他找他又是什么事。
都是好事,那还好说,若是不好的事,那他怎么也不会答应的!
二楼仿佛成了禁区,那么多的房间,只有东西两个房间有人,而最东边那个房间的主人此时正站在最西边房间的门口。
然后好声好气的说道:“阿舒,且放我进去,你不是说有事找我吗?我们可以当面好好谈谈。”宁泽小心的诱哄道。
但是里面什么声音都没有传来,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他都怀疑里面有没有人。
其实里面有人,而且齐舒也是在挣扎着,因为她不知道该不该把宁泽给放进来。
若是给放进来的话,他竟然会不老实,又是动手动脚的,很烦人。
可是若是不放进来的话,交谈又不方便交谈,如此一来,便是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齐舒张了张口,还是一个字都没有吐出来。
要不,今天晚上就不说了吧,改日再说,明天宴会还有最后一天,就等宴会结束了再说也不迟。
反正一时之间他们暂且还回不到魏国。
“王爷,天色太晚了,您还是早些歇息吧。”
面对宁泽在外面时不时的就冒出几句话,齐舒最终还是从自己的床上走下来,然后走到了门边,对着门小声的说道。
她相信如果宁泽就在他的房间外面的话,应该是可以听得到他说的什么。
“阿舒,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都许久未见你,你也许久未曾见我,难道就一点儿思念之情都没有吗?”
宁泽听到齐舒借口太晚了撵他走,不由得也是一阵烦躁。
明明说好的找他有事要说,现在又后悔了,又一个字不想跟他说,容许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但是不代表着要把两个人给分隔开啊。
她知道他一日不见到他浑身就跟被蚂蚁啃食一样吗?
心里对她起了一些恼怒的感觉,但是嘴上还是软软的,不敢抱怨出来,说出来的大言不惭令人羞恼的话也是脸不红心不跳。
齐舒听到他说的话心中一跳,直觉就偏过了脸去,这个人一旦在她面前显露真的面目就有些没有正形。
“王爷莫要多说了,回去吧。”
“阿舒说让我来就来,说让我走就走,是把我当猴戏耍吗?如此,就算是溜门撬锁,我也要见到你。”
宁泽等了她两天了都,闹脾气也该有个限度,这人都不给他天天看到他怎么能受得了?
听到“溜门撬锁”,齐舒不由得也紧张了起来,按照他的性子这事他是干得出来的。
就像前两天他强迫自己一样。
于是,齐舒的面上和心里也都冷了下来,微微压抑着怒气说道:“怎的,王爷还想再强迫我吗?”
强迫?宁泽愣了愣,难道说前两日的事情,她觉得是自己强迫他?
可是后来她不是主动迎合了吗?
当然迎合这个词他是万不敢说出来的,他怕齐舒羞愤的从楼上蹦下去。
“阿舒,你我之间何来强迫一说?我是真心实意。”
“若是真心实意,是否也得尊重对方?这些话就莫要我再强调千百遍千万遍了吧?”
齐舒感觉自己的语气已经是有些激烈,话里话外都有些指责他的意思。
“你是我的王妃,我的妻子,我如何?我如此喜爱你,你却对我隐瞒,换作是你,你可能接受?”
“如何不能接受?每个人自是有他自己的秘密,就算是夫妻之间也不必完全毫无保留。”
“你我之间不能有保留。”
“王爷说话如此可笑。”
“因为我对你毫无保留。”
“是吗?”齐舒听到这话冷笑出声,她没有想到宁泽竟然是这般大言不惭的人,若是没有保留,她怎么会从赵娉婷得知魏国的事情。
还是说魏国公主谋权篡位这件事情她不配知道?
“你且说说我何时对你有所保留了?”
“何时?每时!”齐舒的话里话外都是愤懑之音。
宁泽的火气也上来了,这两日他都纵着她,体谅他的心情,但是他怎么能够如此这般怀疑他?
“何曾?!”
“若是没有保留,魏国的事情为何你不同我说?”
宁泽宛如当头一棒,她知道了。他没有告诉她这件事情,但是她怎么知道了?
“赵娉婷。”宁泽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每次都是她!每次都是她来破坏他跟齐舒,到底有完没完?
“王爷怎么不说话了?是被我说中无法反驳了吧?”齐舒的脸上有种报复一般的快意。
“是不是赵娉婷告诉你的?你先回答我。”
“是又如何?”
“你到底是信他还是信我?”
“你就说此事是否是真的?”
“是真的,可是对你来说,知道这件事情有好处吗?并无益处。你甚至什么都做不了。”
宁泽毫不客气的说道。
但是他不知道他这样说更是无形之中刺了齐舒的心。
是的,她什么都做不了,她渴望入主朝堂的心愿并没有实现。
她想要实现自己的政治理想,却也因为诸多的阻挠而夭折。
宁泽之所以不愿意告诉她,确实就像是他说的那样,她知道了也并不能起什么作用。
听到里面沉默不说话了,宁泽才有些自知后悔,也许刚刚他说话不应该那么冲的。
实在是因为又是赵娉婷所以被气的有些昏了头脑。
“阿舒。”宁泽放低了声音喊了一声,然后随即又无奈的像是叹息般的说道:“赵娉婷的话你当真不要相信,她的心机太深不是你可以应付得了的。你要相信我,我是不会害你的。”
先前他急于弄清楚赵娉婷到底跟齐舒说了什么的时候,就是因为担心赵娉婷在齐舒的耳朵边上又吹什么风。
现在看来果不其然,齐舒之所以会跟他生了嫌隙,不就是因为赵娉婷从中作梗吗?
“是,她心机太深,她三番五次救了我,都是因为心机太深是吧?是,那些事情都是他有预谋的,对吧?”
宁泽一时哑口,有些无言以对。
“待到明日宴会结束之后,王爷先行返回魏国吧。”
“此话怎讲?难道你不同我一道回去吗?”宁泽慌忙道,心中陡然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当初为了救你,我答应了赵娉婷一个条件,若是治好你,便同他一起去赵国。”
“去赵国?此事我怎么不知道?!”
“先前的时候,他就一直邀请我前去,只不过我并没有答应而已,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去赵国?!不去,当然是不能去的,你是魏国的郡主,你到了赵国成何体统?陛下当然也不会答应的。”
“我会亲自修书一封写明,去到赵国是为了答谢故人,游览山川,归期自然会早些回来。
另外,我并不是朝堂上的人,并不需要回去交差,陛下吩咐我和你一道来到齐国出使,其余的并没有说些什么。
所以,我的自由也无从限制。”
“可你是我的王妃。”
“你的王妃又如何?若是我张口矢口否认,你能奈我何?”齐舒没有想过要跟他有这么激烈的冲突,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一种越想越生气的感觉。
可能是因为宁泽有意识的去隐瞒她或者是总是想叫她藏起来,做着他自以为的保护,却总是觉得自己已经放开所有的手让她去了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他给予的放开,是有限度的,有范围的。
而她想要的自由,却是漫无边际的。
所以,眼下的确是个好机会,她已经决定了要亲自到赵国去游历一番了。
四处漫游也曾经是她的想往。
“那我呢?你又把我当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