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星洲新兵踏征途
“立正,稍息,讲一下,星洲新兵一团第一批登船,请记住,你们是第一批前往新兵训练基地的星洲华人,代表着星洲所有华人父老乡亲,希望你们能为星洲父老乡亲长脸。” 叶星河站在队列方阵前面训话。
一个星期过去了,人民党第一次代表大会圆满结束,轻步兵营营长魏长武被任命为新加坡团团长。参加完代表大会之后,魏长武就马不停蹄的带着驻军团乘坐新到的“棉兰号”客滚船回到新加坡。
新加坡团是一个加强团,三个轻步兵营,一个机械化步兵营,一个工兵舟桥营,一个反舰*营,两个直属连队和一个卫生队,编制人数超过了4000人。
留守的轻步兵营在一个星期内招收了6000多名新兵,并且有3000多人完成了基本的队列训练,这从新兵团登船仪式上所表现出来的纪律性就能看出下了很大功夫的,这样的成果,代理营长叶星河功不可没。
当然,魏长武以荣升的姿态回归新加坡,带来的是叶星河的扶正,正式成为三个轻步兵营的营长。
远处,喜欢看热闹的新加坡百姓中有不上新兵的家人,他们没有冲到新兵团队列里与自己的孩子告别,而是远远的看着,在整齐的方阵里寻找儿子的身影,虽然找不到,但也乐此不疲。
他们除了不舍之外,更多的是激动。队列前面威风凛凛的叶星河就是榜样,要不了多久,他们的儿子也会和叶星河一样,为家人带来无尽的荣耀和实惠。
实惠是看得见的,这些新兵的家人第一时间就被安排到各个工地上工作,不说薪酬待遇,就说工地上的伙食就已经超越了他们原来的生活很多倍。
“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明确的目的和方向,让他们的父母能够放下心中的牵挂和担心,虽然“儿行千里母担忧。”,但是,叶星河的榜样力量冲淡一切忧虑。
为了让新兵入伍的影响进一步扩大,全新加坡都放假一天,现场才有了如此的壮观。兰芳国防军的军纪严明,进入新加坡之后从来就没有出现过扰民的事情,更不用说那些欺压普通百姓的事情了,给新加坡华人一个全新的印象,一个从未有过的安全感和认同感。
见识过大清国军队和英国殖民军的新加坡华人,面对如此文明之师,从开始的畏惧中走出,认同感不断的加强,特别是轻步兵营和工作组在前期的工作中对社团和地痞流氓的打击,更是为新加坡普通民众带来了一股非同从前的气息。
很多年纪大的新加坡华人对兰芳推出的扫盲运动多有微词,但面对高薪酬的诱惑,他们又不得不抱怨之后积极的参加扫盲,干一样的活,谁都不想比别人拿得少,这就是普通华人的心理。
新加坡的扫盲和棉兰基地的扫盲有很大的差别,在棉兰基地,以视频教学为主,但这里,因为有很多非华人存在,并没有推出视频教学,主要师资力量就是那批获得初高中学历的新加坡移民,他们是新加坡的第一批小学、初中教师。
在兰芳师范学校建立并培养出第一批师范生之前,所有基础教育都将由这些脱盲的中老年人承担,也算是为学有所成的中老年人找到一个谋生的职业,一个不需要太多体力又体面的工作。
也是因为这些人的存在,拉近了参加扫盲学员的心理距离,要是换上一些年轻人上来讲课,或许很多人会有不少心理障碍,毕竟华人一直都是那么在意面子。一大把年纪了,还需要娃娃们手把手的教着认字算数,怎么说都有点挂不住。
新加坡,无论是十九世纪还是未来,都是一个十分重要的战略要地,地球的新加坡之所以能从英国势力范围中独立出来,其中有鹰酱的影子存在,因此,新加坡即便是一个华人国家,都不得不是一个亲鹰酱的国家,否则很难存活下来。
既然已经占领了,兰芳就没有放弃的可能,只会越来越重视其战略地位,当然,这里只会以一个港口城市的身份存在,除了防卫上有些加强以外,不会有更多的特殊。
其实,防卫方面也并不没有后世那么重要,毕竟新加坡未来会成为兰芳的“内陆”城市,他的周围全部是兰芳的国土和领海,真正能威胁到新加坡安全的军事力量需要突破很多道防线才能到达这里。
当然,现在的新加坡还没有这样的条件,因此,新加坡团配备了一个反舰*营,这是很少见的团级规模就配置反舰*营的,可见新加坡在兰芳共和国中的地位。
“嘟......”客滚船一声长长的汽笛声响起,新兵一团告别了新加坡,踏上苏门答腊岛的征途,迎接他们的是严格的军事训练和紧张的文化学习。
他们不是唯一的一批,根据兰芳国防军的计划,新加坡将要征召四个三千人的新兵团,这意味着十五万华人需要一万二千人从军,差不多是十征一的比例。
好在新加坡本来就是一个移民城市,从大清国远道而来的是国内流离失所、丧失土地的无业流民,漂洋过海而来的,虽然有携妻带子,但更多的是孤身一人而来的。
因此,这里的华人,以男人为主。征召的新兵一半是早期移民的后代,一半是到新加坡不久的新移民,“下南洋”讨生活,追求更多的生存空间,没有强壮体魄是很难安全到达新加坡的。
这么多华人,还得感谢英国和荷兰殖民者,为了加快这里的开发进程,南洋各地先后推出了一系列优惠政策,加大对劳动力的引进。这里有相当一批的手工业者,比如烤面包师、裁缝、鞋匠、金匠、银匠、雕刻师、锁匠、画家、泥水匠、织工,几乎无所不包,当然,从事农业、园艺和渔业的华侨人数也不在少数。
刘沛通过牧原的工作组了解到这个情况之后,特别惊喜,立即安排人召集这些手工业者,将他们进行分类分组,组成一个个手工加工厂。
传统手工艺,特别是雕刻师和画家,他们的作品都带有这个时代的特色,通过简单的做旧,出口到二十一世纪,货真价实的古董,价值很大。
作为新加坡的执政官,对商机的把握还是非常敏锐的,毕竟师从高官的父亲,对一地经济发展有着常人没有的直觉。新加坡出现这么多手工业者是一个意外之喜,新加坡一地手工业者的数量远比兰芳控制的棉兰地区要多得多。
刘沛一封电报发回棉兰,将此情况如实汇报上去。半天之后,棉兰回复的电报是要求刘沛将新加坡的雕刻师全部送到棉兰,加入棉兰的雕刻厂。
“牧哥,上面怎么就将人全部要去了,新加坡也要发展啊。”刘沛向牧原抱怨着。
“你小子打的什么算盘,你以为总统不知道?你不想想,新加坡弹丸之地,哪来的那么多原材料?你想想棉兰储存的树墩数量就能明白总统的安排了,再说都是一家人,何必将资源浪费在运输上呢。就近发挥他们的价值才是最合算的,你不是不明白,而是在装傻。”牧原看了一样不舍的刘沛,直接将话挑明出来。
作为军人,牧原说话可没有刘沛这样的官宦之家那么隐晦,直来直去的,也不在意刘沛是否会难堪。
“哎!又少了一个产业。”刘沛摇头叹息。
牧原也跟着摇头,对刘沛说:“小刘啊,你对新加坡的定位有问题,而且问题不小。”
“有什么问题?”刘沛不解的问。对于二十一世纪的新加坡不是不了解,而是非常了解,他们这个小团队曾经在新加坡游玩过一段时间,几乎周边了新加坡的每一个地方,非常清楚新加坡在二十一世纪的定位。
“亚洲四小龙、四大国际金融中心、航运中心,这些定位都没错。今天的新加坡可以发展服务业、旅游业、贸易业、航运业、金融业,唯独不能发展工业和农业。因此,二十一世纪新加坡的那些电子、化学与化工、生物医药、精密机械、交通设备、石油产品、炼油等制造业不应该再出现在新加坡,这些产业,我们有的是地方安置,好好的将新加坡打造成为一个世界航运中心才是正道。”
牧原劝说刘沛不要求全,毕竟未来的新加坡不再是一个国家,而是一座兰芳的城市而已。扬长避短,才能更好的发展一个城市,更能将一个城市的亮点突出,成为一个特色非常明显的城市。
或许是牧原的话起了作用,刘沛坐在那里低头沉思,将自己接受新加坡之后所思考的问题重新理了一遍,发现自己被父亲管理一座城市的经验说禁锢了,居然忽略了“实事求是”的原则。
这么简单的问题,一个非经济专业的军人都能看懂,而自己号称是官宦子弟,居然没有看清楚,想明白,他不自觉的脸上露出惭愧的表情。
“牧哥,谢谢,我走进误区了。我马上安排人做雕刻师的工作,你放心,我会想尽办法促成雕刻师们转移到棉兰去。”想明白的刘沛对牧原感激的说。
“不急,说服一个就安排一个,这样的难度会熊多,实在不愿意离开的,你就放任自流,随他们去,更不要为他们安排工厂啥的。没有倚仗,生活会逼迫他们低头的。”牧原帮刘沛支招,可不能让这些雕刻师聚集在一起,否则他们会提出意想不到的条件让自己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