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安王回朝(四)
或许是安王发觉了苏皖和以前有所不同,也或许是他真的对苏皖还是有兄弟之情的,他现下眼底的温柔到是装不出来的。
“若你不是皇后的孩子那该多好,那样我就能对你毫无保留的当做弟弟来疼爱了。”
可是这句话熟睡的苏皖是没有机会听见了。
马车终于在离开岐国皇城的第七日抵达了大羽朝的皇城,来迎接他们的是太子和瑞王。
虽然他们两人速来不和,可是毕竟回来的人是誉王和安王,是他们二人的亲皇弟,无论他们现在内心多么的拒绝和对方公示他们现在也只能表现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样子。
可是苏皖却觉得好假,假到他都不想看见他们这副表演给别人看的样子。
连他都看出了他们再演,安王如此精明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不过苏皖可以断定的是太子定然是没有告诉安王他现在和瑞王之间的关系是有多么的剑拔弩张。
因为安王在看到他们两人之后先是觉得还好,可是之后发现他们两人不对劲之后表现出了意思的诧异,虽然只有一瞬间的表情变化但是还是被苏皖看在了眼里。
苏皖虽然没有安王的心思那么多,可是从小也是养成了察言观色的习惯,从别人的面部表情看出对方的想法对于他来说是十分的简单的。
虽然刚刚回来大家都十分累了,但是出于礼数,苏皖还是和安王与太子端王一起前往皇宫参见皇帝皇后和贵妃。
苏皖觉得安王真的很淡定,明明已经五年未曾回到自己的母国可是回来了也并没有表现出多么的喜悦,甚至要去见自己多年未见的父皇母妃都没有一丝的波动。
或许这就是他们二人之间的不同吧,虽然在外人看来他们二人年纪相仿,都是能文能武,可是细细的去比较一下,他就显得有些多愁善感了。
在见过自己的父皇和母后之后,苏皖瞬间觉得心放下了,虽然明明在不久之前自己才遇到了刺杀,可是这种回到家的感觉还是让他如释重负。
回到自己的府里,苏皖开始细细的回忆这次出使的全过程,从自己出发到遇到劫匪,再到到达岐国后的无人问津,再到遇刺。
虽然看上去土匪和刺客的最终目的都是一个,可是他也能感觉到这是两批人。
首先前者看似不打算伤了他的性命,实际上就算是伤了也无妨,只是土匪并不想担上伤害皇室的罪名,也就是本质上虽然是希望他死,可是实际结果不死的可能性大些。
而后者则完全不同,目标明确就是希望在岐国境内杀了两名王爷,直接引起两个之间的战争。
但是当苏皖细细一想如果打仗的话究竟对谁有利的时候,他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的二皇兄祁王。
没错,如果打仗的话肯定是他去,现在大羽朝不会有人比他更会打仗了,难道他想借此不但除掉了在成为储君道路上的绊脚石,还能在战场上立大功,让父皇觉得他更加适合成为储君吗?
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可怕了,可是祁王一向节俭又怎么会有钱去请专业的杀手来刺杀他和安王呢,从这个方面完全说不通啊,难道祁王和杀手组织之间还会有什么联系!
不行,苏皖觉得自己不能在这样想下去了,毕竟现下最重要的事情是怎么解决太子和瑞王的事情。
之前苏皖还想着帮自己的太子皇兄,可是就他现在对太子的了解他决定谁也不帮。
为了尽快的解决问题他决定叫小厮去叫来他的好友慕容澈,因为如果说搜集情报没有一个人会比他更加合适。
“今天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我们堂堂的誉王爷居然有事要求我这个小小的世子爷。”
慕容澈虽然是个温文尔雅的人,但是在苏皖面前也是会表现出一些正常纨绔子弟会有的样子。
比如说说荤话,做一些不和礼数的动作,不过这也恰恰说明他们之间的十分要好。
“我找你来是有正经事情要找你,可不是找你过来玩的。我需要你帮我查查太子和瑞王,我想从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然后解决他们俩的党派之争。”
其实如果说他们之间的争斗能让朝堂变得越来越好也就算了,之所以苏皖非要解决这个问题就是因为他在做皇子的时候就听说因为他们两党相争害的之前受了天灾的灾民最后一点救济粮都没有领到。
双方都说是对方应该发放粮食,就因为那个地方是三个省份的交界处,这个说那个管那个说应该那个管的,最后到灾民都饿死了,也没有超出个结果。
所以他必须尽快的让党争结束,无论最后是哪一方被打倒,都必须解决这个问题。
“偶原来是这样啊,行啊我可以帮你这个忙,但是你又能给我什么好处呢!钱财就算了,我镇南王府还不差这点钱,你可要想清楚到底要给我什么好处。”
苏皖此刻突然很想哭,明明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一直都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怎么拜托他做些事情他居然让他给他好处,钱还不要。
那除了钱财有什么好处他苏皖能给他呢!
“这样好了你只要然我一个月能见上几次小八就好,我也不说多一个月能有四天就可以!”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啊,他是誉王有着出入宫廷自由的权利,而且如果有他担保自然也是可以把公主从宫里带出来的,他这是想用自己的情报来换取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姑娘的权利。
不过想了一想苏皖觉得也没什么不妥的,人家未婚夫妻俩互相喜爱本就是好事,他自然不会从中阻拦,而且一个是自己的好兄弟一个是自己的亲妹妹。
“好那就一言为定,到时候你可别因为光想着见小八完了正事!”
“这你就放心好了,我做事你放心,既然答应你了我就一定会办到,不然我这个天下第一公子岂不是白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