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悟道
不知不觉也度过了四个春秋,张衍也跟随赵夫子修行了四个年头,如今也已经是一个十二岁的少年郎了,实力也稳稳达到了先天顶峰,这还是在张衍同时主修剑气两道的情况下。
天气渐凉,已经快入秋了,有些树叶慢慢的从树杈上落了下来。
可是还没有等它们安稳的落到地面,突然就被一剑刺中,紧接着直接刺到了旁边的树干里。
“不错,衍儿,你出剑终于有了些许杀意,出剑可杀人，不再是软绵无力了。”
不远处,站在一根细树枝上的赵夫子轻抚胡须,点头笑道。
正在练剑的张衍听到这句话,连忙把蒙在眼睛上布条摘掉。
接着连忙跑到赵夫子站立的那棵树下,先是行了一礼,然后抬头看着赵夫子问道:“学生谢过先生夸奖，可学生甚是不解,出剑为一定要杀人？”
无论张衍在怎么聪慧,从本质上来讲,他还只是一个少年郎,又不是一个刽子手。所以,虽然这几年在山上也打过猎,但对杀人这种事情还是比较反感。
赵夫子对于张衍这个有些质疑自己的提问,倒也不恼,而是继续抚须笑着说道:“如若不杀人,如何荡尽这世间不平事？如若荡不尽这世间不平事,要这手中三尺青锋又有何用？”
明明是笑着说出来的话,但是语气中却带着森寒的肃杀之意。
听到了赵夫子的话,张衍的嘴唇动了动,像是想开口反驳,但是最终还是没有出声。
看到张衍这个样子,赵夫子眉头微皱,同时心中暗暗想道:“衍儿这样的性格甚是不妥,看来那件事情却是要提上些时日了。”
不过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却是丝毫不变。
只见赵夫子挥了挥手,继续说
道:“衍儿先去修炼吧,老夫有些事情,先行离开了。虽然附近没有什么妖兽,但还是要小心些为妙。”
张衍回道:“多谢先生关心,学生会小心的。”
赵夫子满意的点了点头,一阵风吹来,赵夫子消失不见,只留下那根小树枝轻颤。
张衍手中拿看一柄木剑,这是赵夫子要求的。
赵夫子要求张衍蒙上眼睛,手持木剑,站在树下,树叶飘落,用灵觉感知,剑刺树叶,然后直接刺向大树,入木一寸,才算成功。
蒙上眼睛用剑刺树叶锻炼的是张衍的灵觉,而入木一寸,不能多一分,也不能少一分,锻炼的是张衍对真气的应用,毕意张衍也不是天生神力,若是要达到那样的效果,只能用真气辅助,如此一来,就更能精确的利用真气。
张衍寻了一块空地坐下,然后把那柄木剑放在旁边,开始修炼起《易经》。
不一会儿,张衍周身开始浮现出紫气光华,随着时间的推移,光华越来越盛,张衍像身穿深紫色衣服一般,熠熠生辉。
盘坐在地上的张衍猛然睁开双眼,吐出一口浊气,身上的紫光向那囗浊气飘去,最后竟然慢慢凝成了一柄剑。
剑成之时,张衍突破这个困了他一年的屏障,直入御气境。
张衍双眼又缓缓闭上,又运功满一个大周天才起身。
在他起身的时候,那柄由有紫气凝成的剑像是有灵性一样,也稳稳的上升了起来。
等到张衍站好,他轻抚了一下前面那柄剑的剑身,然后轻声说道:“去。”
那柄剑得了命令,急速向前飞去,然后没入了前面那颗树的树干。
看到了这一幕,张衍依旧面无表情,继续说道:“破”
那柄由紫气凝成的剑轰然消散，那棵树也应声而倒。
“嗷呜”一声狼的嚎叫声响起,声音中透着一股凄厉绝望。
一头饿狼正在捕捉一只小兔子,刚飞扑而起,就被倒地的大树直接砸中,奄奄一息,随时都可能死去。
那只小兔子也是吓呆了,挣大了自己的红眼睛,看了看奄奄一息的饿狼,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张衍。
接着它似乎下了一个很艰难的决定,一蹦一跳的到了张衍旁边,抬头看着他,似乎在思考怎么报答他。
看到小兔子这个样子,张衍忽然笑了,然后拿起木剑朝远方一指,说道:“你且先行离去吧,此地无事了。”
那小兔子似乎想起了远方的家人,深深的看了眼张衍,然后就一蹦一跳的离开了,小小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了山林里。
张衍摇了摇头,并没有把它放在心上,一个初开灵智的小兔子而已,连妖都算不上。
“先生,此事却是你错了,我出剑不为杀人,只为救人。”张衍淡淡的说道,周围空无一人,这样他看起来像自言自语。
“既然能发现老夫了，看来你果真突破到了御气境。”在张衍前面不远处,赵夫子凭空出现，笑着说道。
“都是先生教导之功,再说了,先生若不泄漏出一丝气机,学生安能发现。”张衍走到赵夫子身旁,行了一礼,恭敬的说道。
“可你还是杀了那头狼。”赵夫子说道。
“杀该杀之生灵，救该救之性命，这是我的道。”张衍坚定的说道。
“你质疑老夫,落了老夫的面子,不怕老夫发怒？”赵夫子轻笑问道。
“弟子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以先生之胸怀,学生有此成就,先生当高兴才是。”张衍很是淡定的回答道。
“秋圣所着《易经》,里面到底有何传承？”赵夫子疑惑的问道,以前张衍虽然也很是聪慧,但是却没有达到这种地步。
“天地之道。”张衍淡淡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