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形势严峻
永陵城和之前言盛他们历练的小城不一样,永陵城很大,很热闹,看得出来,永陵城应该是一个交通枢纽,在这里,有走南闯北的商人,有买卖杂耍的一人,各阶层人种都有。
而云清水注意到的则是,永陵城内有很多各大门派的的弟子。
和擒云山庄一样,每个门派弟子身上都会有自己门派的标志,很容易被认出来,而云清水这次为了方便行事,早早就取下了身上代表擒云的东西,就是不让别人认出她的身份。
而永陵城突然多了这么多门派的弟子,看来形式很严峻啊,有些不乐观。
逛了一圈,云清水没了逛街的兴致,就打算回客栈等言盛。
不过这言盛动作也太慢了,云清水心里默默抱怨,直接耽搁了她回去见阿城的日子,估计阿城又要多等一日了
翌日,云清水出房门下楼,准备在楼下大厅吃点儿东西。
午间,正是客栈里最热闹的时候,太阳太大,大家都没有选择出去走动,而是找个阴凉的地方消消暑,茶馆和客栈就是最好的地方。这个时候,鱼龙混杂,小道消息流传的最快,最适合打听消息。这也是为什么云清水选择下楼吃饭的原因,言盛还没有来,云清水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就单等着。
楼下,人声一片,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云清水选了一个偏僻的角落,要了些茶点,就开始不动声色地打听消息。
“你们听说了吗?无宗门最近又闹事儿了!”
“又闹事儿了?哎哟,这半个月就他们门派最闹腾了,瞧瞧,这都第几出了!”
“哎哎哎,先说说,到底又整什么幺蛾子了。”
“之前城东的那个楼掌柜,你们知道吧。他的儿子早些年进了千影门,学有所成,江湖上也有几分小名气,假以时日定可以出人头地的,本来可以前途似锦的,可是前天,城东的楼掌柜突然发布消息,要断绝和他儿子的父子关系,哎呦呦,闹得那一方的人谈论了好几天了。”
“那个楼掌柜我知道,他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有名的侠客,只是后来受了些伤,慢慢退出江湖开起了酒楼来,因为江湖上广结善缘,是以他的酒楼生意很好。”
“哎哎哎,你一说我就想起来了,是这样的,楼掌柜可是出了名的侠义心肠,不过,他为什么要断绝父子关系啊?”
“唉,还不是因为他儿子进了无宗门,要脱离师门关系,楼掌柜一怒之下,就发帖断绝关系了呗。”
“无宗门啊……”
云清水认真的听着,这些日子云清水听到这样类似的传言不少,无宗门广纳江湖众人,不管是有门派的还是没门派的,只要愿意加入就可以进宗。只是奇怪的是,一般有门派的弟子都不会选择另投门派,否则日后在江湖上行走会被人戳脊梁骨。而事实相反的是,无宗门里,大部分都是之前有门派的,仅仅只是接触了无宗门后,就甘愿退出之前的门派,转而投向无宗门。就好像是,被灌了迷魂汤药似的……
云清水想不明白,一脸沉思,不知道自己已经落入了客栈的某些有心人眼里……
“姑娘,在下可否在此一坐?”
云清水今日没有做男装打扮,本以为选了一个偏的不能再偏的地方就不会有人注意,只是云清水不知道,有些人是自带光芒的,哪怕是静静地站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浑身不同于常人的气质也会引人注目。而云清水就是这样的人。
云清水抬头,一个英俊的男子就站在她跟前,一身紫衣着身,华贵却不失庸俗,看得出应该是一个出身不凡,就是不知道他是谁,属于哪一派的。
云清水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是惊艳,没错,是惊艳。这样的男子,风华潋滟,温润如玉,仿佛应该是在高高的神祗之上,而不是堕入凡间沾染红尘。
“姑娘?”男子的声音再次响起,瞬间拉回了云清水的思绪,回神的云清水心里懊恼,居然会看一个人看入了神,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云清水不会说话,收回目光,伸手指了指桌子对面的位置,示意男子请随意。
男子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后很快收了起来,顺着云清水手指的地方落座。
“不知姑娘贵姓,怎么孤身一人在客栈?”男子的声音很好听,犹如日光浸透过的清泉汩汩流进人的耳朵,让人沉醉。
只是云清水并不为所动,刚刚被一个陌生男子差点迷失了心魄,足以让她对这个男人升起防备,纵使他的声音再怎么有蛊惑人心的力量,云清水也无动于衷。谁会对一个有防备的人交代家底?一个普通人都不会让云清水吐露什么,更何况是一个让云清水防备的人。
云清水淡定的喝着手中的茶水,不动声色,好像压根儿就没听见对方的话。对面的男子显然也意识到云清水的冷淡,也不气恼,眼里浮起一抹浓浓的趣味。
“是在下有些唐突了,姑娘莫见怪,在下风无痕,岭江人士,路过此地觉得永陵城风光正好,人情爽朗,是个好地方。巧遇姑娘,见姑娘气质天成又单身一人,想与姑娘交个朋友,姑娘也是外地人士吧?”
云清水终于抬眸看了一眼男子风无痕,名字倒是一个好名字,风过无痕,雁落无声,配得上他这幅好相貌。只不过云清水并没有因此对他产生任何好感,反而更加防备,这个人,绝非凡类,主动上来结缘,不得不防。
不得不说,云清水虽然没有接触过江湖,但防范意识却十分好,竹园多年的生活让云清水养成了这幅淡漠的样子,从来不会有人主动与她交谈,若是有,那一定是对她有所图的人,比如梅姨娘,比如云清雨。
云清水默默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随即起身,也不管身后的人如何惊讶,留下一些碎银子就离开了。
风无痕看着桌子上的碎银子,目光深了深,这个意思,是要请他喝茶吗?自己走了却留下银子,果然是一个妙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