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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0三章石英女

    我正在心里思讨,黄金勇必然是死于他自己的钢针之下。

    “笑龙……”陈瑞歪头向我小声道,“这也是你的‘杰作’罢?”

    “也不尽然,有道是‘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我思索着道,“古之传下术者,用于正道或是防身,其则威力无穷;用于歪门邪道或是心术不正,则是反受其祸……犹其是练蛊术者更是歪门邪道之术,有损阴德遭到天遣的:

    因为他每年至少必须给别人投放一次蛊毒,并且必须将那个人毒死才行(如果毒不死对方,那蛊虫就会飞回来更为猛烈地将他咬死)。否则他身上的那个蛊虫就天天咬噬他的骨肉、吸收他的血液、吸取他的精气……直致只剩白骨一堆!”

    “哗――”

    “太恐怖了……”

    我虽然话声不大,但还是惊动了全场。

    大伙个个都是凶神恶煞般的好汉,听了也不禁头皮发麻、惊悚不已。

    “其实蛊毒也并不甚是洪水猛兽,”我轻笑道,“只要我们静静地守住我的心房,常常默念‘蛊虫勿近’就可以了!”

    “哦……”

    大伙听了又如释重负一般地长舒了一口气。

    这顿酒饭直喝到午时(中午十二点)时分,大家才渐渐地放下酒杯,有点要回去的意思。

    大家都十分称赞我的功法,纷纷要求我留下电话号码,以后万一有个甚么关于灵异的事就叫我帮帮忙。

    我当然满口答应下来,可是我还没有手机,就只能将那部陈瑞父亲留下的那部老座机的号码留给他们了。

    他们再闲聊了一会也就都上车回去了。

    这几天我们几乎都是在愉快中度过,没甚么棘手的事不说,特别是心情十分轻松愉快。

    可能是因为我刚打败一个练咒者的缘故罢。

    每天看着阿义卖着些香纸炮仗,纸人纸马什么的收了些小钱,心里就很快乐。

    阿义更是不用说了,成天边哼着黄色小调边整理着货物,偶尔还跟那些年轻媳妇调侃几句,挨骂了还不知羞耻地乱笑。

    这天中午,我正在楼上悠闲地整理着那些给那些死鬼准备的丹药。

    楼下玩着的阿义却忽然没心没肺地叫道:“小龙……陈勇刚来电话说,等下过来接你!”

    “哦,”我在楼上乱应道,“甚么事他过来接我?”

    “不知道!他也没说。”

    “你不会问他吗?笨猪!”

    “他没说,我问他干嘛?!”

    ……

    不一会,一辆黑色的轿车悄悄地停靠在了我们的院下。

    络腮胡子陈勇钻出车子站在院子里大叫我的名号,我不得不走下楼来问他甚么事?

    他说,先上车再跟你说。

    没办法只好跟他上了轿车,坐在后排,我见到那个开车的是个精明、干练的酗子。

    我还没问这车是谁的,陈勇就大咧咧地说这车是大侄子的……然后就嘤嘤嗡嗡地告诉我这找我来的缘故。

    原来,陈勇是个屠夫,经常在周边上的村子里找猪杀。

    平时为了争夺摊位或是排挤同行常常挥着屠刀追杀其他的屠户。

    有一次,陈瑞去猪肉行买些猪肉,被一个恶棍屠户老武短斤少两(在电子称底下弄手脚)。

    陈瑞与他理论,要求他补肉或是退钱。老武不但不退钱退肉,还瞪着双牛眼挥着屠刀说什么钱过手马过桥,再来这里捣乱影响他生意就一刀将陈瑞砍了。

    陈勇从自己的摊位上一下子就跳过去,抓住老武的胸口将他揍得跪地求饶,立即割了一挂好肉向陈瑞赔礼道歉。

    自此后,陈瑞就将陈勇视作好兄弟。再后来,陈瑞的“室内设计”生意做大些后,就将材料进出的工作就交给他来做,告别了做屠户的生漄。

    可是,陈勇在22岁的时候却喜欢上村里的(八塘)一个20岁的姑娘郑敏慧。

    郑敏慧的祖先也是外地人,自远处郑州慢慢搬迁过来的,原来是走江湖打铁的。

    却说郑敏慧中等身材、月牙脸,喜欢留着波浪式的披肩发,一双会说话了眼睛活灵活显,让人看了就再也不能将目光移开。

    他们的相识到相爱听陈勇说也没有什么戏剧性或者是浪漫式的。

    只是陈勇一次去看郑敏慧家的猪长大了没有,将那头百八十斤左右的大肥猪放出来看看。陈勇说太肥了难卖肉,就想将猪再赶回猪栏,可是那头猪在外面呆得舒服了(光亮又空气新鲜)就不肯再回去了。

    郑敏慧笑哈哈地跟陈勇一起赶它(郑敏慧的父母亲年纪大了跑不动了),那猪跑过来反将郑敏慧撞倒了,陈勇连忙跑过来将她扶起来……

    后来他们一来二去的就渐渐熟起来了,再后来就办酒席结婚了。

    后来陈勇才悔青了肠子:原来郑敏慧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她早就与村里那个身材修长、形象洒脱的老梅有一腿,她才来陈勇家两个月陈勇就发现她肚子里的孩子。

    郑敏慧是自己的媳妇是不能杀的,陈勇就扛着杀猪刀去找老梅拼命。

    结果杀老梅杀不成,只在他的后跟及腿肚子上,砍了一刀,他跑得太快陈勇追不上。

    后来听说老梅在床上躺了几个月才能下地。

    陈勇深深感到:

    一个人的婚姻大事实在是马虎不得,一定要慎重再慎重。

    这事还没完,不自爱的女人就是麻烦,想要改变是很难的。

    这天傍晚,陈勇卖猪肉回来的晚了些,一、两丈之外已看不清人脸。

    他来到屋里喊了两声“敏慧”没人答应,口里嘟囔:“懒虫……哪里去了?!”便提了桶猪潲去屋后想给栏里前天刚买回来的那头大公猪喂潲。

    刚打开栏门,里面便传来一个女人的惊叫声:“啊――?谁?”

    陈勇定睛一看:

    只见敏慧披头散发地在一个高瘦汉子的怀里挣扎,那汉子也惊慌地回头看,只见到他那张狭长的脸惨白。

    陈勇知道这瘦长汉就是村里的会计老凤,平时喜欢说些小段子逗那些小媳妇玩乐。

    “老凤……你找死啊你?!”陈勇顺手将墙边栏杆一下拽出来,直接望老凤那颗狭长的脑袋劈下去,“我砸死你,老凤!”

    “你要弄清楚,又不是我……”老凤一闪身跳开,叫道,“是你老婆叫我过来的!”说着没命地向栏门逃去!

    “明明是你偷我的女人,”陈勇将手里的那条五、六尺长的“方条”栏杆往横里一砸吼道,“还狡辩!”

    外面的老凤惨叫一声,迅速一拐一拐地向外逃命。

    平时郑敏慧巧舌如簧、灵牙利齿,将自己的丑行掩盖严严实实。

    这回自己被丈夫抓了个现行,一时无话可说,只是坐在床头上哽咽,哭哭啼啼。

    陈勇只是黑着脸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甚么。

    第二天早上,陈勇推了推身边的敏慧,只见她就像根木头似的、硬邦邦地一动不动了!

    只见她枕边有一包老鼠药,已经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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