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兰州的土特产

    叶薇把田志刚带回的10盒兰州烧饼，10袋兰州黑瓜子扔在沙发椅上，她没有揭穿田志刚的谎言，因为她刚刚给他洗衣服的时候，从他的裤兜里掏出了一张诺玛特的购物小票。她知道他早就回来了，只是没回家而已。

    田志刚想跟她亲热，叶薇推说身体不舒服，两人背朝一边，互不理会。

    叶薇失眠了，她怎么也想不通田志刚怎么会喜欢上那个像鸡一样的女人。自己的身材不好，还是技术不好？自己的胸也不像那个女人所说的这么不堪一击呀，好歹也有两个拳头大嘛。一晚上，叶薇就这样胡思乱想，而田志刚却在一侧打着呼噜睡得很香。

    叶薇从床上爬起来，她忧伤的脸上透露出一丝困惑，她褪去身上那件淡紫色的彩绸睡衣，漠然的来到穿衣镜前，仔细的打量着自己的身体，沉醉在虚幻的空灵中……

    夜很长，长得让人度秒数分，夜很静，静得能听见街头落叶的呼吸声。

    南充的冬季不是很冷，衣着上已经打破了传统的界限，街上不再是清一色的羽绒服和防寒服。女人们更讲究的是如何吸睛，如何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年轻，更有魅力。男人们也不落后，他们在乎风度的同时自然屏弃了厚重而紧裹的温度。

    叶薇依旧一套牛仔装，唯一不同的是，胸前换了件带钢丝的文胸，纤细的身体似乎一下子变得凹凸有致。她手里拧着一大袋零食，蹁跹的走进陵康公司的大门。

    叶薇将这些个土特产分别送到几个主任的办公桌上，然后折返回生产部开始她新一天的工作。

    李羽新这一周上中班，正好上午有时间去看房子装修的进度。整个装修井然有序的进行着，原本黑漆漆的屋子经过匠人们的点缀瞬时有了生机。李羽新叨扰一番，满意的离开了新屋。

    中午，李羽新就在附近的地方买个盒饭，随便应付了一顿。

    1点左右，李羽新给英子回了个电话。电话里英子显得有些惊吓，她告诉李羽新林燕出事了，就在昨天晚上去拜访陌生客户时被人强奸了。李羽新拿着电话半天没出声。林燕曾经是自己的组员，他曾多次劝诫林燕改变她的展业风格，不要走性感路线，林燕唯唯称是却依旧我行我素。林燕是个漂亮的女人，她的性感、她的挑逗、她的眉宇含情，无一不指向骚情的冲动，李羽新曾对林燕说过，你这是诱人犯罪。林燕没当回事，还不屑地说他是土包子，思想闭塞。李羽新长叹一口气，他没想到事情来得太快太突然。

    李羽新言简意深地安抚着英子，他重新给英子制定了展业方向，要求她着职业装，素颜淡彩，放弃居民楼的陌生访问，改以商铺、机关单位为主要拜访对象，所有潜在客户统一在茶坊约访。

    英子觉得茶坊约访倒是个不错的主意，不过她要把这约访改成了定点约访，她要找个长期合作的茶坊，找个包间开设保险知识公开课，这样既达到了宣传的目的也节约了不少茶钱。可行性一旦拟定，英子就着手去找那些环境不错，但生意不是很好的茶坊去谈合作事宜。

    李羽新则骑着单车到公司去上他的中班。何德宏分给了李羽新一些兰州烧饼，告诉他这是叶薇带来的。李羽新尝了一块，觉得好吃，又接着吃了一块。

    釉线已经被李羽新整治得井井有条，何德宏没当面夸他，相反还常常打压他，他觉得一个人发展得太顺利，难免会滋生出不少坏毛病。李羽新一心想被提拔为技术班长，可何德宏就是不下命令。李羽新唯有等待，有时候他觉得何德宏就是一个笑面虎。

    李羽新的工资虽然长了不少，可实际的职位就是一个淋釉岗位的副手，釉线的人虽都听他的指挥，可他却连一个组长都不是，这身份到难免有些尴尬。李羽新显得满不在乎地样子，他认为是金子一定会发光的。只要是为公司好，他并不在乎个人的得失。

    釉线新来了几个女员工被安排在李羽新这班学习淋釉技术，杜师傅教习他们各种规章制度，李羽新则教习他们技术技巧。每有清洗任务，都让新员工一起参加。

    叶薇到釉线找李羽新说是吴部长找他，让他马上就去。

    李羽新安排好工作，跟着叶薇去了生产部办公室。

    “小李呀，明天开始你就不用跟班啦，我刚刚跟何德宏主任打好招呼了，你就负责培训新人，监督好釉线的日常工作。”吴部长声音不大，语速很快，他的喉音特别重，嗡嗡嗡的让人不得不仔细的去听。

    “吴部长，你是说让我上长白班？”李羽新感到有些突然，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长白班。”吴部长点头确认道。

    “那我考勤怎么考？”李羽新问。

    “生产部考勤，叶薇这里。”吴部长转身让叶薇把李羽新的名字记在考勤表上，继而又说，“你待会在这里把培训计划做一下。我先到车间去看看。”说完，他就离开了。

    李羽新找个位子坐下，开始写培训大纲。叶薇则在电脑上做她的报表，房间里一片沉寂。

    “李羽新，你会电脑吗？”叶薇莫名的问道。

    “会一点，我高中的时候就学的微电脑财经。”

    “职业中学？”叶薇吃惊地看着他。

    “对呀。重点职高。第二届财算班。”李羽新得意地说。

    “那你以后就自己用电脑吧，我也可以偷偷懒啦。”叶薇立即把电脑密码告诉了他。

    李羽新觉得叶薇有些反常，尤其在装束上改变不少。以前都是含胸而行，今天倒是挺胸直立。说道胸，李羽新不免多看了两眼。

    “对了，这是我给你留的兰州烧饼，还有黑瓜子。”叶薇饶有兴致的走到李羽新的跟前，把烧饼和瓜子递给了他。

    李羽新觉得叶薇故意在自己的面前把胸挺了挺。圆圆的，像儿时玩过的皮球。

    “谢谢。”李羽新放下签字笔，收下了她递过来的零食。

    “李羽新，我看你天天骑自行车，累不累呀？”叶薇扯起了话题。

    “习惯了，权当锻炼身体。”

    “你待会下班，有空吗？我请你吃饭。”叶薇等着他的回答。

    李羽新对于叶薇的邀请真还没法拒绝。女人请男人吃饭，怎么拒绝，更何况还是个漂亮女人的邀约。李羽新只好点头应约，叶薇高兴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