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买了
那一刻,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下来,赌石城自从开张以来,第一次安静了三秒钟,所有人都在那三秒钟里面,风中凌乱。
喊出这句惊天地泣鬼神之语的年轻人,正是怀揣幸运符的叶晨,他的脸色通红,喊完之后不顾人们注视他的目光,溜到了另一个方向。
当叶晨听到这个口诀,并且被要求必须大声呼喊才能启动幸运符的时候,他的内心是拒绝的,“王母娘娘是我永远的女神,我对她矢志不渝的爱,给我带来了独一无二的幸运,所以我这句口诀,是发自我的内心才设置的,你只能这么做,自己看着办吧。”
这是圣虚大仙说口诀的时候所说的一番话,叶晨现在甚至觉得,圣虚大仙被打进天庭监狱的背后,应该别有隐情,人家王母怎么也是有夫之妇,就他这么红果果地表白,玉皇大帝没有直接把他贬下凡间变成一只猪,已经是很大度了。
“喂,酗子,买不买,不买别站着挡我生意啊!”说话的是一个老头子,头发很是花白,面前放着一大堆形状各异的石头,叶晨站在这里已经很久,既不拿手去摸手感,也不说一句话,就只是那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的所有石头,不禁让老头子有点疑惑。
叶晨的思绪被打断,此刻在幸运符的加成下,他已经成功地找到了老头子面前,刚才他发现,赌石城里面所有卖家头顶都有一股气,大多都是白色,也有红色,不过只有这个老家伙头顶的颜色最深,想必这一定是能够给自己带来幸运的标志,但是自己在脑海里大声呼喊圣虚大仙的名号,却没有任何反应,这个时候老头打断了自己,叶晨索性就下定主意。
“你的这些石头,我全部都买了,你出个价吧!”
似乎是被叶晨的豪爽吓住,老头子呆呆地半天没有反应,他心想,这些烂石头不过是自己从地里刨出来的,已经在赌石城快半年也没有一个人来买过,但是这小子居然要全部买掉,也许就是一个暴发户的傻儿子吧,今天可得抓会好好宰他一把。
咳,老头子故作深沉地咳嗽了一下,然后指着自己摊位上坑坑洼洼。卖相十分不好的石头们说道:“你小子今天算是走运,我这些石头可是今天刚买的,一口价,;两万,看你年轻,我这个老年人,也没有必要欺负你。”
叶晨看了一下大钟表,距离赌约结束已经只剩下五分钟,再不买可就真输了,他认真地看着老头子,说道:“两万太贵了,能不能少一点?”
老头压根没有想到对方居然会还价,他问道:“那就一万八,真的不能再少了,我这些石头啊,可都是真正的好......”
老头的吹嘘没有说完,就被叶晨平淡但是严肃地声音打断:“我出两千,不卖我就去别家买。”叶晨一边说着一边往别人的摊位走去,老头眼看着一只肥鸭子就这么从嘴边飞走,心里很是不甘,但是他对自己的石头本来也就没有什么信心,两千块钱也是钱啊,他连忙伸手拉住叶晨的衣袖,说道:“酗子,看你骨骼精奇,咱们交个朋友,两千块钱,这些石头你全部拿走。”
叶晨止步,指着地上大大小小的石头对老头子说道:“这些全都给我装一个袋子里面,快一点,我现在就急着要。”叶晨一边说着,一边掏出口袋里的一叠钞票递过去,说道:“这是两千块钱,不用数,我不会骗你一个老人家。”
接过钱以后的老头子摸了摸,然后就已经知道钱数正确,见叶晨很着急,手下自然也不怠慢,拿出一个大袋子,哗啦一声把所有的石头全都倒了进去,叶晨看了一眼表,已经只剩下一分钟了;结果透明袋子,叶晨连忙朝着门口跑去。
“哎呦,我说你这家伙,可算是来了,我还以为你认输不敢来见我了,来,让我看看你买到了什么好石头,居然弄到现在这个时候。”苏家大少说话提着嗓子,很是阴阳怪气,叶晨对幸运符的效果不太清楚,所以没有太猖狂,于是他慢慢把自己的石头袋子递了过去。
可是苏家大少这个家伙,摆明了要欺负叶晨,他的袋子还没有递过来,苏家大少就捂着眼睛说道:“哎呀妈呀,我的天呐,这些都是什么玩意,简直瞎了我的眼睛。”
叶晨心里想到:“等一下我这些石头,一定闪瞎你的狗眼。”
黄胖子看了看叶晨的石头,有点担忧地问道:“阿晨,你这些石头看上去很是普通,你确定这些是好石头吗?”叶晨认真地看了黄胖子一眼,回答道:“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这句话一出,黄胖子才开始镇定起来,他对苏家少爷说道:“走吧,鉴定中心一坚定,谁输谁嬴立马知晓。”
这个时候,三个人外面已经围起来很多人,都是来看热闹的,赌石城里面最让人心惊肉跳的,就是观看这样的赌约,人们怂恿着他们三个赶紧去鉴定中心,就好像他们还要更在乎这场赌约的输赢。
“那小子的石头坑坑洼洼,肯定不是什么好货,这个小子的石头又大又有型,说不定都是好石头啊!”群众是最喜欢用外表去定义好坏的物种,在这些看热闹的人心中,赢家已经确定了,那就是苏家少爷。
而苏家少爷也听到了人们的议论,不禁得意洋洋地对叶晨两人喊道:“去就去,虽然我已经赢了,但是我还是要让你们输得心服口服,不然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堂堂苏家大少爷,欺负你一个落魄公子!”
就这样,三个人带领着一大帮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吃瓜群众前往鉴定中心,与此同时,关注着这一幕的还有另外一个人,一个掌管着整个天美赌石城的,女人。
“老板,他们过来了!”一身燕尾服的管家向眼前的女人禀报。
女人优雅的转身,脸上的表情很是微妙,她似乎是在期待什么,米色长衫边沿镶了桃色的花纹,束缚的头发被她一把抓散,如丝绸般披在两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