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惹他的女人要代价
封悦听着爷爷的话，瞳孔微张，众新明明是封家的啊，明明是自己妈妈当初用苏家的关系盘下来的啊，怎么会突然变成封楠那个小贱人的呢？
苏怀玉眼眸眯起，看不清神色，却也极易发现此时的她很不高兴。
封老爷子继续开口，“沈少想必也知道，封家走到今天也不容易，现在崇安不在了，封家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怀玉在担着，对封悦疏于管教也情有可原，希望这件事情，沈少可以帮上一二。”
沈湛挑眉，他不是没有调查过众新，那份材料字里行间说的都是众新和苏家和封家之间的关系，怎么会突然牵扯到自己的小未婚妻身上？
估计是老狐狸看出来了什么吧？
沈湛笑，“爷爷这都是什么话，能帮上忙我沈湛自然会帮。”如果能帮上忙的话。
沈湛心里暗暗做了一个决定，既然封老爷子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么，众新作为小妻子的嫁妆也不错。
沈湛丝毫没有意识到，如今的他已经开始学着去维护封楠的利益了。
在封老爷子期待的目光中，沈湛点了头，“我到时候看看吧。”
封老爷子，“拜托你了。”
虽然说封老爷子此刻的表情是满满的放松，心里却不由一紧，众新这棵摇钱树是真的要失去了么？
封家这几年的情形，就属封老爷子看的最清楚，封家在一步一步走向衰败。
虽然说封家在外人的眼里，可能很辉煌，可是，明白人都知道，如今的封家不过是个空壳子，一个依靠苏家的空壳子。
换句话说，若是没有苏家，封家早就完了。
这也是封家急着和沈家联姻的一个原因，有沈家的庇护，封家以后的路，自然会好走很多。
直到门声再次响起，沈湛离去之后，沙发上的另外两个人才有所反应。
“爷爷，你怎么可以这样？那个众新明明说好了给我的，你怎么可以给封楠那个小贱人？”回过神的封悦有些歇斯底里，现在的她只知道本该是自己的东西被封楠抢走了。
“对啊，爸，那个众新，明明是给封悦的。”苏怀玉也有些不满封老爷子的决定了。
封老爷子低喝，“你们都懂什么，不这样众新根本就保不住。”
闻言似乎嗅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封悦讪讪，“怎么会？”
封老爷子，“你真以为现在的封家足够保得住众新？只有靠沈家。”
“可是，苏家……”
封老爷子打断封悦的话，“你以为沈湛今天来真的是因为明天订婚的事情么？你看见他除了一开始提了一下订婚的事情，后面还有提么？”
苏怀玉恍然，“爸你是说沈湛从一开始就是为了众新过来的？”
封老爷子眼眸眯起，“不然呢？据我所知，沈氏集团的人很早开始就一直在收集众新的信息，估计是想要开拓S市这边的市场了。”
苏怀玉，“所以爸你是说沈家从一开始就想收购众新了？”
封悦不满，“那也没必要说成是封楠的啊。”
封老爷子满脸恨铁不成钢，“你别忘了你和沈湛还没订婚，封家到底不能落话柄在不确定的因素上，不然封家迟早要完。”
苏怀玉心里一沉，确实如此，毕竟沈湛还没有完全答应和封悦的婚事，甚至到现在对于记者都是含糊其辞，所有人只能主观的去判断和沈湛订婚的新娘子是哪个。
封楠的电话响起红颜若雪的前奏。是封家的家宅电话。
封楠皱眉，封家人这时候联系自己是为什么？
封楠接起电话，“喂，我是封楠。”
让封楠意外的是，这次给封楠打电话的不是苏怀玉，而是封家的老爷子，那个很久没有见过面的爷爷。
“喂，封楠啊。”
沧桑的声音，让封楠心里一紧，莫名的心疼的感觉，好像自己很小的时候，每每受了封悦母女欺负，总是这个爷爷站出来给自己庇护。
听着老人家的声音，封楠的视线逐渐模糊，声音哽咽，“是我。”
“封楠啊，你有空吗？”
封楠抬起眸子，仰视着窗外的天空，眼前模模糊糊浮现一个苍老而慈祥的面孔，似曾相识。
“有。”
“晚上有空就来家里一趟，吃个饭，爷爷有些事情想和你谈谈，顺便看一看我孙女最近过得怎么样。”
“好。”
大概封老爷子也没有想到，会这么顺利就约到封楠，放下电话之后，慈祥不再，一脸冷然，对苏怀玉吩咐，“把股权转让书什么的准备好，我们要在沈家发现之前把这个事情圆过去，不能让明天的订婚宴出现任何差池。”
任苏怀玉再怎么不愿意，也只能答是。
书房里，苏怀玉不甘愿的打开电脑，键盘敲的啪啪响。
当最后一个字打完，等待打愈把它打印出来时候，五指收拢，攥紧，长长的指甲陷入肉中，血滴顺着苏怀玉的指节滴落在地。
封楠……苏怀玉咬牙。
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心血全部白费，如今全部都要转交给一个自己不屑了一辈子的人，苏怀玉满心不甘愿，却不得不这么做。
为了大局为了封家为了封悦。
当把所有的文件打用装订好，苏怀玉在一个个合同的甲方签字处签上自己的名字，落笔的力度似是要把纸划破一般用力。
苏怀玉眸光一闪，这些东西，迟早有一天，她要封楠自己双手奉回。
封楠难得有心情到梳妆台前给自己重新梳了一下头发，给自己化了一个淡妆。
拿起手包。
随着门的轻轻落锁声音，封楠跺跺脚走进电梯。
看着电梯里的自己气色难得的好。封楠的唇角不禁勾起一抹笑。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被自己的想法惊住的封楠摇摇头，想要把刚刚的想法晃出脑袋。
就这样吧，好好的对待自己，快快乐乐的，也不会比别人差。
封楠没有想到，此时的封家正有一份大礼等着自己，是沈湛亲手促成的大礼。
此时正在公司看着文件沈湛突然打了一个大喷嚏，扯过一张纸巾擦擦鼻子，唇角勾起，会是她在想自己么？
布局的简约大方的办公室，莫名的泛滥着一种叫做温馨的氛围。
封家的门被敲响。
是封楠到了。
开门的是陈姨，除了老爷子外唯一一个让封楠感觉的到温暖的人。
封楠曾经把陈姨当做家人。
封老爷子很会做人。
封楠小的时候，封悦欺负封楠的时候，有的时候封老爷子会佯装看不见，有的时候封悦太过分了封老爷子才会说两句。
既没有引起封悦和苏怀玉的不满，却勾起了封楠心底难得的温暖。
这也是封楠直到后来，都一直对封老爷子很特别的一个原因。
封楠走进封家的玄关，换上鞋子。
一切的布局都让她觉得眼熟。竟然让她觉得有些许久违的怀恋，果然她以前真的有把这个房子当做家么？
从前的封楠不曾发觉，尽管苏怀玉母女对自己有深深的敌意，她还是从心底里希望他们好好的，这也是封楠后来决定搬出去住的原因。
搬出去，也许就不会有这么多矛盾，也许各自相处的会更好。
封楠回过神，换上鞋子，拿起手包向里走去。
陈姨目光复杂的看着封楠，这个大小姐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品行什么的都比封悦好太多，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封家人那么排斥，会是因为出身么？
苏怀玉抱着一摞文件下楼来，却敲看见封楠走进客厅。
“阿姨好。”封楠向苏怀玉打招呼。
苏怀玉冷哼一声，没有理，抱着文件径自走到了沙发前，坐下，把文件摊在桌上。
封楠这才看到正在另一方沙发上假寐的封老爷子。
老爷子似乎是感觉到气氛不对劲，悠悠转醒，睁开眼睛，却看见封楠站在一旁，清清嗓子，“封楠啊，来很久了吧？坐坐坐。”
眼看着封老爷子熟络的模样，苏怀玉冷哼，好像自己都没有这么被封老爷子如此欢迎过。
是的，其实封老爷子并不满意苏怀玉这个儿媳妇，他甚至更喜欢谢瑾，在他眼里，谢瑾才是能唯一对封崇安好的人。
封老爷子活了大半辈子，就一双眼睛看人最准，只是，有时候，真的是很难选择，封崇安和苏怀玉的孽缘，封老爷子阻止不了，只因为那个时候，封家不够强大，没有能力去说不，没有能力拒绝。
谢瑾去世这几年，封老爷子心里一直有些许愧疚，他把这些愧疚转换为另外一种感情补偿在谢瑾的女儿封楠身上。
这次这个众新的事情，封老爷子其实在之前就思量过许久是否真的要把它给封楠，每每看见苏怀玉强势的脸庞，封老爷子便踌躇了。
封楠还是个羽翼未丰的小丫头，过早的给东西给她，无异于给苏怀玉理由去除掉她。
封老爷子这些年一直对封楠若即若离，也是对封楠的一种保护，省的苏怀玉多疑的心思去想些其他的。
比如把封家这些事情全部交给封楠，而不是封悦……
封老爷子眼神眯起，沈湛今天这事情无异于给了他一个契机，不如赌一把，看一看沈湛的心思究竟在两个孙女的谁身上。
封老爷子看向已经乖巧的坐下的封楠，眼神意味不明。但愿，别让他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