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皇后薨

    皇后宊然中毒，宫女们惊慌失措，乱作一团。英姑姑几步冲到床边，手指往皇后鼻子底下一探，面色惨白喃喃道:“娘娘怎么会中毒，那羹里没毒的，目光一转，恶狠狠的瞪向顾朝歌尖叫道:“是你下的毒，是你毒死娘娘的。”

    顾朝歌双手抱肩颤抖道:“不关我的事，你冤枉我。”

    公主己浑身发抖，瘫坐在地语无伦次道:“太医呢？快去找太医，母后不会有事的，英姑姑，快去找太医。”

    英姑姑几步跑到门口，又停下来绝望道:“太医们都回家了，完了。”

    禁卫军冲进来，将众人都控制起来，木扬向顾朝歌一作揖道:“娘娘，受惊了。”

    顾朝歌吓得脸都白了，有禁卫军保护才安心。指着桌子上的的一罐血蛤羹颤抖道:”这羹里有毒，公主要毒死皇后，毒死我。”

    听到顾朝歌胡说八道，安平公主噌的站起来，伸手要扇顾朝歌的脸愤怒道:“胡说八道，是你这小贱人害我母后。”

    顾朝歌吓的缩在木扬身后大声道:“木统领，这血蛤羹是公主带进宫的，皇奶奶就是喝了这羹才被毒死的。”

    木扬将公主，英姑姑等人都带到了偏殿。寝殿里只剩下顾朝歌和冬雪。冬雪拿出一根银针刺入皇后的百会穴，然后出去把风。

    半晌，皇后幽幽醒了过来，见顾朝歌一脸笑容，困难的吐岀几个字:“是你下的毒。”

    顾朝歌轻轻一笑道:“皇后是毒糊涂了吗？明明是公主伙同你的忠仆英姑姑一起下毒害的你。唉，可怜你的女儿下半辈子都得背上杀母的罪名，被世人唾弃。皇奶奶，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的感觉好吗？”   “你想要干什么？”皇后红了眼，挣扎半天才痛苦的说出来。

    顾朝歌冷冷道:“我想干什么？皇后猜不到吗？皇后这么聪明，猜出我装疯卖傻。也猜出了我身靠秘府。那你猜猜为什么祖父十年没动手替我娘亲报仇了吗？”顾朝歌紧紧盯着皇后的眼睛，在她眼中看岀了恐惧才冷冽道:“是我阻止祖父的，我告诉他，杀那三，五个人消不了我的恨，我要公主府，你们王氏一族共六百三十二全部下地狱。，祖父曾说过，欲使其灭亡，必先让其疯狂，王家权倾朝野还不满足，竞还勾结匈奴，背判大昇，皇奶奶，这罪名够不够王家摔的粉身碎骨，遗臭万年。这首先就从你最爱的女儿开始，你一死，她就会背上毒杀生母的罪名，一辈子被囚公主府。然后是郡王，郡主，驸马。我会让她眼睁睁看着自己最爱的都离她而去，生不如死。

    皇后睁大了眼睛，眼里全是绝望。一把抓住顾朝歌的手。血顺着嘴角流下，大张着嘴说不出话。顾朝歌狠狠甩开她的手沙哑着嗓子恶狠狠道:“你想求我放过他们，那十年前你怎么不放过我们。那时，我被奶娘护在身下，眼睁睁看着娘亲，弟弟。还有那些朝夕相处，视若亲人的丫环，小厮，护卫被你们王家亲卫一刀刀砍死。若不是听见亲卫长高成虎的话，我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已的亲生父亲为攀附权贵，泯灭天良杀妻灭子，更不会想到一国皇后，公主视人命如草芥，怕他们去而复返，我在血泊中像死人一样躺了一夜，我告诉自己，一定要活下去，只有活着才能将这痛告百倍千倍的还给你们，这剜心般的痛苦皇后感受到了吧，只可惜你没有机会反扑了，因为你马上就要死了，你就在地狱里等着你所有的亲人吧！”

    顾朝歌静静的坐在床前，看着皇后气息一点点消失。将百会穴上银针拔下。这时守在殿外的冬雪大声咳嗽，顾朝歌忙失声痛哭道:“皇奶奶……”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明帝在崔旺的搀扶下跌跌撞撞的急步进来，顾朝歌忙哽咽道:“皇奶奶走了，皇爷爷要保重。”

    明帝气喘吁吁，听到顾朝歌的话，脚下一个踉跄，身体一晃，险些摔倒。顾朝歌忙扶他坐下。明帝颓废的坐在床边，看着皇后气息全无大怒道:“太医呢？太医呢？都死哪去了。”

    木扬忙禀道:“回皇上，末将派人去太医院，太医院空无一人，皇后娘娘下懿旨放了太医们一天假，末将己派人去吴太医府上了。”

    明帝四下一望道:“英姑姑呢？传她来见朕。”   一会儿，英姑姑被禁卫军压上来跪下道:“皇上，皇后娘娘死的冤呀Ｊ上要为娘娘报仇啊！”

    明帝冷厉道:“说，是谁毒害皇后。”

    英姑姑一指顾朝歌面色狰狞道:”皇上，是太孙妃下毒害死了皇后娘娘。“

    顾朝歌冷笑道:“血蛤羹是公主带来的，羹是你舀在碗里的，众目睽睽之下，云姑姑说本宫是如何下毒毒死了皇奶奶。”

    英姑姑哑口无言，她们计划好的，先舀一碗给皇后娘娘，然后她趁太孙妃端羹时，将毒药倒在羹里，搅拌后再为太孙妃舀一碗。皇后那碗是无毒的，有毒的是太孙妃喝的那一碗，她也说不清娘娘是怎么中的毒？

    这时云姑姑走进来，在明帝耳边说了几句话。明帝怔愣了，半晌才缓缓道:“来人，将这恶奴杖毙。公主降为郡主，在公主府内自省。”

    英姑姑被禁卫军拽着，恶狠狠的瞪着顾朝歌目眦尽裂迫:“一定是你下的毒，是你……”

    明帝烦燥道:“敢诬陷太孙妃，堵上她的嘴，狠狠地打。”

    顾朝歌走到她身边轻声道:“英姑姑，你们的猜测都是真的，本宫就是来报仇的，皇后娘娘也是我毒死的。”

    英姑姑忙大喊道:“皇上，”话未说完，顾朝歌冷笑道:“皇商胡天南是你弟弟吧！他可是贪的无厌，仗着王家的权势在扬州嚣张跋扈，姑姑，你说我若细查，会不会查出些让他灭门的事情来呢？”

    英姑姑脸色巨变，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盯着顾朝歌，胡风是她亲弟弟，幼年家逢巨变，她被卖入王家为奴，弟弟也不知所踪。后来皇后得势，她才派人去寻，费尽周折才寻到，给人给钱，助弟弟富贵。这都是偷偷进行的，也只有皇后，王家和扬州几个官员知情，这么隐密的事除了秘府谁能打探到，她真是秘府太傅顾少卿的外孙女无误。她真有能力灭弟弟一家满门。英姑姑看着带着笑容的顾朝歌，大热的天忍不住打冷战，她是真怕了半晌道:“你怕我说岀你的事，又何苦告诉我呢？”

    “怕？你以为你说岀来，皇上就会治我的罪吗？”顾朝歌面无惧色。

    英姑姑不解道:“不怕，你又何苦威胁我？”

    顾朝歌淡淡一笑道:“本宫只是好奇你这王家的忠奴，在主子与亲人间会选谁？可怜皇奶奶尸骨未寒，你这忠仆就变心了。你说你主子若魂魄在殿内未离开，会不会寒心呢？”

    英姑姑心虚的四下望望，绝望道:“你这恶魔……。”顾朝歌一挥手，示意禁军拖她岀去行刑。走到明帝身边道:“皇爷爷，孙媳问明白了，是公主憎恨孙媳，伙同英姑姑下毒害我，不想误毒了皇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