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对付你,一人足矣
“雷属性!”陈海浪暗道,用足掌力硬生生接下了这一招,随即一个转身,借力将闪电完全化解,向前一步,强大的火势压迫的那女子连呼吸都有些困难,连连后退,直到擂台的边缘,再往后,那就算是输了。
台上一来一往,谁胜谁负已经看的很清楚了。文华忍不住点点头,露出赞许的目光,他就知道,陈海浪一定不会负他所望。
那女子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从武器陨落之时她就失去了一半的战斗力,现在更没有胜算。一双粉拳攒的咯咯作响。
陈海浪停住了脚步,收了火势,笑吟吟的说道:“承让。”女子心知陈海浪已然手下留情,只得一咬牙下了台,她一知道,这一步迈下去,她之后在灵心学院的日子恐怕也不好过。
第一场完美落幕,陈海浪之后再也不手软,几乎是一招制敌,明明只是武师级别,为何实力如此恐怖。以至于到后来,有学生一看对手是陈海浪,直接弃权。
毫无意外,言武学院进入了最后的决赛,而对手,正是实力强大的天都学院。决赛三局两胜,言武学院也必须派出三名学生。
陈海浪本想一人独揽,可是负责擂台秩序的武官并不同意,学院讲究一排传承,若是偌大的学院就一人撑场面,会不会太寒酸,而且,不能完全代表言武学院的教学质量。
陈海浪只得作罢,第一场文华出战。对于文华的实力陈海浪心中始终是个迷,只是他看起来温文尔雅的,会是天都学院的对手吗?
天都学院是出名的狠辣,每次考核,失败的学生非死即伤,所以从天都学院出来的学生个个骁勇善战。皇城的重要任务都是由他们学院完成,即便如此,每年去天都学院报名的学生也是踏破了门槛。
文华撩起青色的雨花锦衫子,指节分明的手若隐若现,灵动的星眸若有所思的注视着擂台的另一端,天都弟子欧阳诚。两人早已相识,也料到今日会站在对立的位置。
欧阳诚早已经摆好了架势,要与文华一较高低。
一声锣响,欧阳诚迅速抽出长剑,挽了个剑花,剑锋带着一抹凌厉的寒光直指文华,文华身形不动,待欧阳诚近身刷的一声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白玉折扇,扇面如人温润无比,轻易将欧阳诚的剑招接住,玄气暗动,欧阳诚的剑锋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了出去,剑走偏锋,欧阳诚顺势反手一剑,催动的念力随剑气一并施展开来,将两人笼罩在了其中。
文华淡淡一笑,挥动的扇面发出一道道白光,身形也随着白光的流转步步生风,流光飞舞煞是好看。
应雪儿在一边拍手叫好,“文师兄连打架都这么好看。”这次陈海浪是认真在看他的招式,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倒叫人有些捉摸不透。更可怕的是,文华从始至终都没有出过右手,只凭手中一把扇子就将欧阳诚逼得进退两难。
终于欧阳诚发怒了,将玄气灌注到长剑之中,适才还泛着寒光的长剑突然迸发出强烈的光,来势汹汹,文华却露出了一抹不易被察觉的笑,这是战场生存法则,越激怒敌人,敌人越人影暴露出他的缺点。
欧阳诚将精力全神贯注在长剑上,心急想腰取胜,文华看准破绽,扇面合上,直指破绽之处,只听欧阳诚哎呀一声,整个身子飞了出去,重重的摔落到地上。
文华胜。
“哇文师兄好棒!”应雪儿开心的跳着,辫子上的铃铛响个不停,陈海浪正待要上场,一直不语的宁清绮站了出来,主动请缨要去第二场。
看着她坚毅的目光,文华也不好拒绝,暗暗叹了口气,宁清绮的水法则也已到了武将阶层,可实战经验不足,不太适合这种比试。
而天都那边失去了第一场比试的胜利,已然恼羞成怒,这一场宁清绮打的非常艰难,好几次都被逼到绝境,她却不肯认输,坚持应战。
对方在熟悉了宁清绮的招式之后,法杖一挥使出土之吟唱,无数的山峰接踵而至,在宁清绮的上方一层扣一层,压的宁清绮喘不过气,最后口吐鲜血。
“你快认输!认输就结束了!”陈海浪着急的提醒道,宁清绮紧咬着薄唇,就是不肯哼一声,那维护秩序的武官也任由两人继续打斗,丝毫没想喊停。
“土龙环绕!”那人大喝一声,山峰化作无数条飞龙在宁清绮的上空盘旋,随后轰一声穿过了宁清绮的身体。
“啊!”众人大惊失色,陈海浪早已冲了出去,一招绝对阵域在宁清绮的周围形成了一道保护的屏障,任那几条飞龙猛烈撞击,也撞不破这坚实的阵域。
那人恼羞成怒,正待发难,陈海浪早已催动玄气,眼神如鹰隼一般凌厉无比,敢伤害他的同门,势必要付出代价。
轰,一簇冲天的火焰瞬间窜到了半空中,将那几条土龙烧毁殆尽,只留下卑微无比的尘土。陈海浪欲乘胜追击,身后的宁清绮噗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而台上也锣声响动,“第二场比试,天都学院胜。”
事已至此,陈海浪扶着宁清绮回到位置,迅速喂其一颗丹药,那还是陆友泽给的,说是对伤势很有疗效,很快,宁清绮就醒了过来,苍白的脸上也有了一丝血色。
陈海浪暗道,原来丹药是如此的重要,有机会一定要向陆友泽请教如何炼制丹药。
最后一场,真正决定胜负的时候。
等看清楚对方派的是谁,应雪儿等人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翟进!他虽然才到武王,可听说实力强大,与你一般能越级挑战,实力和武皇相差无几。”文华解释道。
“噢。”陈海浪皱了皱眉,看来此人不可小觑,杀人先诛心,陈海浪索性跳上台,双手叉腰大声喝道:“不如你们三人一齐上,节约时间。”
“什么?”翟进见此人傲慢无比,一时有些不满,这分明是挑衅,“对付你我一个人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