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魔族的企
巴图雅双眼闪烁,脸上阴晴不定的模样,看上去似乎在做什么抉择。不过陈海浪显然没有多大的耐心去等他。
说实话,陈海浪还真不知道那搜魂秘术如何施展,不过若当真这巴图雅不肯说,他也不介意把这人杀掉。
“怎么?看来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陈海浪冷哼一声,随后鼓动体内玄气,霎时间周身魔纹闪亮逼人,而另一方,却是他的左手手掌黑气狂涌,竟然是一副硬生生要突破修为进行强制搜魂的模样。
“等,等等。你想知道什么?”
巴图雅露出一脸屈辱之色,魔族之人天生好战,又大多数都是些硬骨头,对于贪生怕死之辈向来看不起。以前的巴图雅也是一个爽朗的汉子,自以为看透了生死的人,把别人的命不当命看,可真轮到他自己,他却害怕了。
陈海浪可不管巴图雅的心思,在听见巴图雅的话后依然重重的一掌拍在了巴图雅的后背上,紧接着便看见巴图雅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你,你不守信用。”
巴图雅又惊又怒,以前在魔族,也见过不怎么地道的人。但没想到人族的家伙居然毫无下限,说好的不打呢?
陈海浪将手掌收回来,故意露出一脸惊讶和不好意思之色,“啊?呵,不好意思,我这搜魂术还有些缺陷,一旦施展了就不能强制停下。刚刚你说得太慢了,我只好出此下策,让你受一点皮外伤了。不过下次我可不保证有这么好运,你再说慢一点,可就真的死定了。”
巴图雅睁大着眼睛,讷讷的看着陈海浪不说话,但双眼中的委屈却是肉眼都看得出来。陈海浪阴沉着脸,其实心中却是另外的打算。
方才那一掌也是有玄机的,这还是他领悟自蚕儿的上古魔纹之中的一个微型阵法,乃是冰蚕一族用来守护心脉的困阵。
但却可以用玄气激发魔纹来简单困住对方,如同人界中这些修玄之人所下的禁制一般,倒是十分好用。不过这‘困心阵’的时间有限,只能再半个时辰内有效。
也就是说,如果半个时辰内陈海浪不施法让这阵法发挥作用,那半个时辰后这困心阵自动就会消散。虽然好用,威力一般,所以,也只能让巴图雅留下一点内伤而已。
不过巴图雅被吓坏了,他方才感受到了一种来自强者的威压,那是一种心灵上的感应,如同是血脉之力一样。
几乎不用思索,巴图雅便认为是陈海浪的魔族血统比他的更强大,这在魔族经常会遇到。所以,巴图雅心中反而更加认为陈海浪乃是遗落在魔族的高级血统后裔了。
“说不定是拥有着圣祖血脉的后裔,以后甚至可以成为王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巴图雅双眼一亮,看向陈海浪的目光反而多了一种期盼。
不过陈海浪暂时还不知道这些,他见巴图雅老实了一些,心中满意不少,想了想,这才对着巴图雅说道:“为何魔族会出现在这里,你们尊主有什么企图?”
这句话让巴图雅有一种不自在的感觉,他挪了挪身子,用有些微弱的声音对陈海浪提醒到,“那是我们共同的尊主,你身负高阶血脉,并且也激活了魔纹。在人界怕是呆不下去了,不如随我回魔界,让我在尊主面前替你美言几句,你……”
眼看着陈海浪脸色越来越黑,巴图雅果断的终止了话题,看着陈海浪手掌再度发起的黑色魔气,他连忙对着陈海浪说道:“是白面魔君的傀儡打开了界面壁障,让我魔君有机会入侵人界,不过,现在壁障的空间还很狭小,大批魔军并不能通过壁障进入。我们尊主的意思是,闪电般的奇袭壁障裂缝,派先遣部队扰乱修士脚步。”
此言一出,倒是狠狠的将陈海浪震惊了一番,他露出一脸狐疑之色的看了看巴图雅,“入侵人界,魔族那些老家伙脑子被驴踢了吗?上万年前丢盔弃甲的被人族的大能之士赶往了‘十界蛮荒’之中,现在还敢入侵?”
巴图雅闻言露出满脸的屈辱之色,随后竟然和陈海浪理直气壮的哼了起来,“胡说,明明是狡猾的人族趁着我魔族的王深受重伤之季,偷袭重创我魔族。害得我魔族元气大伤,连王都在那一次的战争中牺牲了。
之后,我魔族先辈才退走‘十界蛮荒’之中,在那蛮荒苦寒之处一落就是上万年,如今我魔族大兴,正该建功立业的时候。到时候抢回当年的故土,必定能再兴我魔族。”
“切,神经病。”
便在陈海浪露出思索之色的时候,戒指中传来了蚕儿的声音。陈海浪微微一愣,有些意外的对着戒指中的蚕儿说道:“蚕儿怎么了?”
蚕儿这时候和那匹小马正在戒指的角落里躺着,跟前还放了一颗品相相当不错的丹药,嘴里吭叽吭叽的吃着,听见陈海浪问话,头也不回的说道:
“嗯,主人,这家伙显然是被那尊主洗了脑。在下界呢,人族和魔族的确是不好相处,有矛盾和大战也很正常。不过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争论这个一点用都没有。这家伙真是白长一颗脑袋,也只适合冲锋陷阵而已。
对了,主人要不要把这家伙留下,我知道一种方法,能够让主人拥有这家伙的血脉。只是这家伙的血脉不怎么好,能够到将阶(武神)已经是巅峰了。”
陈海浪偏着头想了想,随后摇了摇头,“算了,没多大作用。眼下的我距离武神也不过是一步之遥,刚刚刻画好的魔纹想要发挥作用,还需要尽快的把铁火蚁的魔核移植到身体当中。这家伙,怎么处理倒是个麻烦。”
也怪巴图雅嘴巴快,竟然一次就将陈海浪想要问的话回答完了。尤其是在知道魔族将要入侵过来后,陈海浪心中反而多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浩劫将至,到时候天下动荡,该如何存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