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明鉴台
左仙门是九幽大地上第一修仙门派，实力最强。而且门派之所又是位于天穹峰这座宝山之上，天地灵气最为充足。多年来，更是人才辈出。就左仙门当今的掌门人，就是这天底下最为厉害的至尊圣人。而且人间传闻，这位圣人有可能已经触碰到仙人的境界了。
要知道，自那三为仙人之后。数千年以来，天底下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仙人。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左仙门在最近的百年以来，势力冲天，稳居九幽门派首位。天下的奇能异士也向往其中，每年都有为数不少的年轻的修士通过考核进入到左仙门里面。
“你小子，实力进展的太快了。再过几个月，可能连我都不是你的对手了。”
在赵紫阳洞府的门口，两男子大大咧咧的躺在草地上，一点也不在乎形象。
牧风喘着大气，想来应该是刚刚的‘切磋’消耗太大了。但是一听到赵紫阳这句话之后，牧风立马弹了起来。
“哈哈哈.....赵叔叔，你这句话没有骗我吧？”
赵紫阳白了一眼牧风，就近的拔了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没好气的说道：“你看不出来吗？以前我和你切磋哪有这么狼狈过？”
牧风看着衣衫不整头发乱散的赵紫阳点了点头，说道：“这样不是更好？以前你都要让着我，以后你就可以放开的和我打了。”
“切，放开和你打，我可能会被你那个破化尊者姑姑打死。”赵紫阳嘀咕道。“不过你可不能因此落下修炼，你这么年轻就达到了我一辈子才达到的境界。日后你的成就可是不能估量的，或许朝着那传说中的仙人，都是有可能！”
牧风嘴角扯了一下，并没有因此开心。“赵叔叔你怎么和我姑姑他们一样，实力真的就这么重要吗？每天开开心心，不是更好？”
“你不懂。”赵紫阳其实也是一个及时行乐的人，只不过现在在晚辈面前，总需要做出一副教导的样子。“你还是我们左仙门第五代血瞳的拥有者，上上下下可都盼望着你能早日达到更高的的高度，然后带领我们左仙门继续横霸天下呢！”
“哎，又是权势。我都厌烦了.......”牧风摇了摇头，这些话从小打到牧风都在听，早就对此反感了。
牧风重新躺在草地上，看着蔚蓝的天空，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容。
“这儿真舒服。”牧风呈大字躺着，感慨道。
赵紫阳啐了一口，然后骂道：“要不我们换换？我去月宫住然后你住在这？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牧风是唯一一个不是破化尊者之上却是住在月宫的左仙门弟子，原因是因为牧风的双亲生前都是破化尊者，掌管着左仙门纪律的玄武院。但是因为在十六年前那场大战，两人都战死了。佛月圣人和几位破化尊者都对此愧疚，所以对牧风宠爱有加，破例让其住在月宫。
住在月宫是一种实力的象征，更是身份高居不同的体现。左仙门中所有的弟子都向往着，憧憬着自己能有一天住进那座通体银白的宫殿中去。
只有牧风，向往着这外面的自由自在。所以，只要牧风一有空就会从月宫中跑出来。玩耍在丛林之间，或者来这个不同辈分却是好朋友的叔叔洞府玩玩。总之能让牧风出来，牧风才能释放自己的天性。
望着这片在月宫中没办法看见的天空，许久之后牧风叹了一口气道：“如果可以，我还真的像和你换呢。”
赵紫阳错愕，看着眼前这个少年。山间的清风徐徐的吹来，少年头上两边的头发被吹到脸上。牧风不顾，依旧看着天空出神。赵紫阳也叹了一口气，对于牧风的一些事情赵紫阳是知道的。所以平时不管牧风怎么胡闹，赵紫阳都不会责骂。
“对了，听说今天是考核日，要不要去凑凑热闹？”赵紫阳为了转移牧风的注意力，开口说道。
“这么快就又一年了？”牧风有些惊讶，中年在这山上的日子也可以过得这么快啊。“走走走，去看看有没有好看的女生，整天看着朱雀院那些老巫婆我都要吐了。像是欠了他们几百万一样，一张张脸拉得跟什么似的。”
赵紫阳听后哈哈大笑起来，道：“你就不怕被你尊者姑姑听到然后打你屁股？”
“我可不是以前的孝子了好吧，现在我的地位和你一样。”牧风坏笑道。
......
左仙门每年都会从外面在外面招收一些有修炼资质的年轻弟子入门，每年这个时候九幽之内，几乎所有的年轻人，不管男女。都会赶往天穹峰，为的就是在明鉴台上测试一下自己的资质。
倘若有幸，明鉴台上升起一道神光。那自己就会被左仙门看中然后招收入门，从此成为人们眼中极为羡慕的修仙之士。不再需要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劳作，也不需要饱受乡绅们的欺凌。可谓是一步升天的最好途径，比起考取功名来说就简单的多了。
但是不是所有的人都能被招收，很多人还是因为天生资质很低，并不适合修炼。这些人只能含泪回到家中，继续之前的生活。或者怀揣着梦想，来年再来碰碰运气。
没有人敢质疑那座不大不小的明鉴台，结果如何，那就是事实了。
“赵叔叔，当年你在明鉴台上测试的时候，升起了几道神光？”牧风两人来到了考核现场，考核也早就开始了。放眼望去，慢慢的都是人头。
赵紫阳还是叼着狗尾巴草，照牧风的话来说就是为老不尊，老没正经。但是赵紫阳才不会管这些，依旧我行我素。也就是见到尊者或者圣人之后，才会稍稍的恭敬严肃一些。
“我？”赵紫阳思索了一会，貌似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我记得没错的话，应该是三道吧。”
“吹牛。”牧风没有相信的理由，直接鄙视道。
赵紫阳一听不干了，“我说牧风，我好歹也是你叔叔吧。再说了，我骗你这个干嘛？”
“你要是能在明鉴台上升起三道神光，那你也不至于到了这把年纪了，还只是一个涅圆修士吧？”
也就是在牧风这里，涅圆修士变得这么廉价了。在左仙门，仍然有千千万万的弟子终其一生都没能达到涅圆修士这个境界。在普通人眼里，涅圆修士已经是神仙一样的人存在了。莫说最简单的御风飞行这一技能，夸张的说排山倒海也不在话下。
但也难怪，牧风今年才十六岁就已经是涅圆修士了。而且还是平时在修炼一事上能怎么偷懒就怎么偷懒的人，达到涅圆修士基本上没有受什么苦。也就是今天在祭祀殿上，那场血祭有些痛苦罢了。
赵紫阳叹了一口气，懒得和牧风较劲。瘪了瘪嘴道：“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么变态啊？我告诉你，就今天这些人当中。日后还真的不一定有谁能达到涅圆修士这个境界的呢。”
牧风不以为然，简直就是富人家的子弟不知道穷苦孩子的生活啊。
“你当时真的升起了三道神光？”
“爱信不信。”
“你呢？去测过吗？”赵紫阳问道。
牧风摇了摇头，这个地方也就只有和赵紫阳一起来凑热闹的时候才会来。“我没有测过，赵叔叔你觉得我能让这明鉴台升起几道神光？”
赵紫阳沉吟了一会，说道：“找你现在的成就来看，我觉得你去测的话，应该能够升起四道神光吧。”
牧风听后并不开心，“为什么不是五道？”
“五道？”赵紫阳被牧风的想法吓了一跳，“自我们左仙门开创以来，传闻也就只有我们的开山师祖左仙人才达到那个程度。就连当今我们的佛月圣人掌门人都只是四道神光，你野心怎么这么大呢？”
牧风没心没肺的笑了笑，道：“想想还是可以的嘛。”
“而且我跟你说，虽然你拥有血瞳。但是并不代表你就拥有修炼血秘法的资格，所以最后的那道神光，是不可能升起来的。”赵紫阳没好气的说道。
说话间，另一边的明鉴台上。有一个小胖子慢慢的爬了上去，就这矮矮的明鉴台都让他累的不行了。万一真的招收进来左仙门，这几万丈的阶梯他该怎么办？
底下也有不少人开始嘲笑这个胖子起来，都觉得他是来浪费时间的。但是小胖子却没有生气，只是憨厚的笑着。
“可怜的小胖子，可能得哭着回家咯。”赵紫阳笑着说道。
牧风也看了过去，不知道为什么，牧风看到那个小胖子脸上憨厚的笑容会觉得有些亲切。或许是因为自己在左仙门这么多年，从来就没有看到过这样的笑容吧。
“我觉得他不会，他应该是有资质的。”牧风也扯了一根狗尾巴草叼着说道。
“不信。”
“那咱们打赌。”
一听打赌，赵紫阳就来了兴趣了。转身对着牧风，道：“你说赌什么？”
牧风笑了笑，平时两人没少因为一些小事打赌。但是基本上都是牧风赢，赵紫阳也因此很是不服气。扬言一定要赢牧风一次。但至今没有实现。
眼下对于赵紫阳就是一个机会啊，自己活了几十年。看过的人是牧风的不知道多少倍，赵紫阳就不信自己在看人方面还不如一个十六岁的毛孩了。
“就赌一株阳灵草如何？”
赵紫阳明显的犹豫了一下，阳灵草可不是现在嘴上叼着的狗尾巴草。那可是四纹灵药，价值着呢。而且这阳灵草对他们这些修炼之人的帮助很大，基本上都是没有存货的，因为都被服用了。即使赵紫阳身为一个涅圆修士，每个月也就只有一株阳灵草。
“就一株而已，下个月上面发放下来不就有了吗？好歹你也是一个涅圆修士，不用这么抠吧？”牧风见赵紫阳犹豫了，立马说道。
“好，赌就赌！我就不信了。”
于是两人都睁大着眼睛，看着那个小胖子将他的手放在明鉴台上。赵紫阳双手的握成拳头了，紧盯着明鉴台。
随后一幕跌爆了所有人眼睛，明鉴台上竟然升起了三道神光！这意味着这个小胖子可以修炼三种秘法，而且神光的光芒还很亮，说明这小胖子的资质在三道神光里面还是很靠前的。
所有人都惊呼起来，小胖子更是愣在明鉴台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哈哈哈......”牧风第一个笑了起来，仿佛那个小胖子是自己一样。“赵叔叔，说话可得算话啊，你下个月的阳灵草归我了。”
“而且那个小胖子的资质和你的一样啊，三道光柱呢。”
赵紫阳整个人石化了一样，两眼无神，生无可恋。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没想到这个小胖子竟然有如此天赋资质，考核官更是反复检查了一下。知道最后确定这个小胖子确实是拥有三道神光的人才之后，才让其下去。
“下一位，叶落。”考核官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