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虎口脱险
陈希吓得浑身发抖,腿有些软了,紧紧地抱着我,我拍着她的肩膀,轻声安慰她说:“陈希,别怕,有我在呢。”
陈希使劲的点着头,可眼神中还是充满了恐惧。
一道明亮的光束扫到了房子前面,又暗了下来,车子停下,光头和那个杀马特打开车门走了出来。
“光哥,明天咱们就能拿到钱吗?”
“这不是你操心的事,你把事情做好就行了,赶紧把吃的拿进来。”
“知道了,光哥。”
这时候,我躲在房子后面用手机地图已经查到了现在所处的地点,是靠近丰海路的原渤海大厦的地点,渤海大厦前年被爆破拆除了,说是要建一片新的商业区,可是建到一半就因为资金问题停工了。
因为现在不敢出声音直接打报警电话,我就给党强,宋海涛等几个兄弟发微信报了地址,并简短说了一下情况,让他们赶紧报警。
党强比较容易冲动,竟然直接给我拨电话拨了过来,还好我刚才已经把我和陈希的手机设置成了静音模式,我直接就给他的电话挂断了。
这时,光头已经发现了柱子被打伤,我和陈希都已经逃走。
光头有些气急败坏,大声叫骂着:“妈的,肯定是柱子这个傻逼起色心了,我都告诉过他让他忍着的,X他妈的。”
“光哥,那现在怎么办啊?”杀马特惊慌失措的问道。
“他们应该跑不远,赶紧搜一下!”光哥吼道。
杀马特看到了柱子被打的惨样,明显非常害怕了,颤抖着声音说道:“光哥,咱还是逃吧,这事搞砸了啊。”
“你个胆小鬼,慌个毛啊,赶紧搜搜这附近!”
光哥说着,从身上掏出一把匕首,就在附近搜了起来。杀马特也掏出一把匕首,但是他不敢单独一个人,就跟着光哥后面走着。
前面转了一圈后,两人就向房间后面走来,离我们也就两个房间的距离了。
我的心紧张的猛烈的跳着,握着甩棍的手都是汗,陈希体似筛糠,已经瘫坐在地上了。
我心想,不能让他们看到陈希,于是我在陈希耳边说道:“你别动,我去把他们引开。”可陈希却死死的抓着我的胳膊,不让我走。
我没办法,只好蹲了下来,看情况再说吧。
突然,光哥的手电筒光柱扫到了我们俩,杀马特一眼就看到了,喊道:“光哥,他们在那呢!”
光哥骂了一句,就朝我俩走了过来,他俩手中的匕首闪着寒光,我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
我先甩开了陈希的手,在地上摸起了一块石头,朝他二人扔去,还挺准,打到了光哥的身上,光哥哎呀一声,往后退了一步。
我想,能拖延点时间就拖延点时间吧,反正地上石头多的是,我就不断的捡起石头,还有钢筋头,疯了一样朝他二人扔了过去。他们二人一边不停的骂着,一边连蹦带跳的躲闪着。
陈希这时候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也抓起地上的石块朝他俩人扔着,虽然完全扔不到地方,不过也能起到一点吓唬人的作用。
两方就这样僵持着,距离却逐渐越来越近。
突然,远处有一阵警笛声响起,有警车朝这边开过来了,光哥二人一听,吓得也顾不上我了,急忙跑到了车里,迅速的从另一条小路逃跑了。
我跟了出去,记住他们的车子型号还有车牌号,当然,他们的车牌号有可能是假的,不过能记住点线索就记住点线索吧。
很快,两辆警车就开了过来,我和陈希使劲的挥着手,大声叫喊着。
警车在我俩面前停下,六名警察走了下来,其中两名警察向我们俩问明了情况后,让我俩上了警车,其他的警察检查了一下现场。
柱子还没醒过来,两名警察铐住了他的手,拖着他上了警车。
来到派出所,陈希仍然惊魂未定,不停地抽泣着,一名女警拉着她的手,轻声的安慰着她,过了好一会,陈希才平静下来。
过了一会,陈汝泽也来到了派出所,看到女儿安然无恙,陈汝泽长出一口气,激动的过来就要抱陈希,陈希推了开她爸爸,表情冷漠,却拉住了我的手。
我这时候有点尴尬,说了一声:“叔叔好。”
陈汝泽挤出一丝笑容,冲我点了点头。
陈汝泽来了以后,这个事情总算是真相大白了。
原来,光头大名叫金胜光,原是陈汝泽公司的一个保安部经理,之前因为得罪了陈汝泽被开除,于是怀恨在心,一直想要找机会报复陈汝泽。
那个柱子大名叫赵玉柱,是陈汝泽公司的一名小职员,和陈汝泽倒是没什么矛盾,但是私下里他和金胜光是朋友,两人沆瀣一气。那个杀马特男孩现在还不知道是谁。
就在刚才金胜光已经给陈汝泽打了电话,让他拿五十万元来赎陈希,不然就撕票。
陈汝泽觉得五十万不算多,为了陈希的安全,就没报警。陈汝泽很快的就取出了五十万,准备晚上去赎人的,但没想到这么快陈希就脱险了。
警方及时的发布了通缉令,在全市范围内搜查金胜光二人。
调查完毕后,陈希跟她爸爸回家了,我也感到筋疲力尽,派出所便派了一辆警车送我回家。
回家后,我给几位兄弟都打了电话,向他们报了平安。
通过这件事,我和陈希的感情又增进了一步,晚上我俩在微信里聊了很久,后来还是我实在困得不行了,劝了她好几次,她才勉强同意去睡觉了。
第二天,陈希没有来上课,因为她昨天受到了惊吓,回家后不长时间,就发起了低烧,陈汝泽非常紧张,连夜又带陈希去了医院,这两天都不能来上课了。
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平时柔柔弱弱的陈希怎么能受得了这么多事的折腾呢,她也才十六岁而已。
党强他们对昨天发生的事自然是非常的好奇,在课间的时候缠着我让我把事情的经过好好讲一讲,我便添油加醋的和他们好好吹了一通牛逼,当然他们还是半信半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