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一百二十三章 万古皆空

    凌云回到圣灵教，很快又进入了闭关之中，至尊塔第四层，造化之力在浩瀚空间中流动，无尽道纹字符飞舞，诵经声响彻，在虚空中化作一篇无上经文——乾坤造化诀。

    他盘坐道台之上，沉吟了片刻，手里光芒一闪，一个赤红晶莹流转的木盒出现在掌心之中，打开盒子，里面静静躺着一页残破的金色纸片。

    另一只手光芒闪过，同样一页金色纸片浮现，一样的材质，只是约有双倍大小，而且，光泽更加璀璨，上面有神秘莫测的血色光纹闪烁。

    他看着两张残破的纸片，眼里有一丝期待之色流露而出，他很好奇，这一分为三的纸片中，到底蕴藏着什么秘密。

    这纸片的神秘强大，他已经亲身体验过，正是这纸片的存在，他才能够在武尊圆满之境时迈出合灵的关键一步，若是一切靠他摸索，就算有南宫无殇相助，也需要一段不短的时间，而他最缺的，就是时间。

    脸上带着期待，他缓缓将两张残破的纸片靠近，在触碰到一起的瞬间，如当初一般，有着璀璨的耀世金光流转而出，无比刺眼，混沌雾霭升腾，一股惊世杀伐气机透发而出，撕裂天地，一股浩瀚的威压一闪即逝。

    虽然凌云如今实力远非当时可比，但是面对那股威压，依旧还是有着窒息般的感觉，身躯仿佛要崩裂，精神体炸裂。

    凌云目光看向已经恢复完整的纸片，金光耀眼，有混沌气缭绕，一股至高无上的道韵流转而出，其上一道道神秘玄奥的纹路隐隐勾勒成一道图案，似一片浩瀚星空。

    轰！

    只感觉脑袋要炸裂一般，他的意识被一股力量牵引入一片浩瀚星空之中，抬眸望去，只见这片浩瀚星空残破不堪，天地破碎，星空炸裂，仿佛经历过一场恐怖的灭世大战。

    凌云倏地抬头，看向了星空深处，只见数道笼罩着浓郁混沌雾霭的身影在展开激烈的大战，一片片星空在他们出手之时炸裂粉碎，天宇崩塌，一切归墟，他们所逸散出来的气机弥漫令得一颗颗巨大的星辰炸裂，在混沌星空中如绚丽烟花绽放。

    凌云像是在看留影，那恐怖的大战与他无关，他似这场恐怖大战的旁观者，只能看着，而无法插手，只因那只是影像，早已消逝在岁月长河中，化作历史的烟尘。

    但是，哪怕只是看着这场以留影形式呈现的大战，他依旧有一股身躯崩裂灵魂颤栗的感觉。

    “吼！”

    似有一道悲怆的愤怒咆哮声从万古之前传来，随即只见一道光芒淹没了天地，待光芒散去，远处静止，混沌翻涌，没有一丝道法之力的存在，构建天地的时空之地也感知不到，一切归墟，化作混沌，万古成空。

    “一个大世界，就这么被灭了，没有一丝痕迹可寻。”凌云声音轻颤，怔怔的看着那混沌虚无之地，无数大道，无尽秩序包括构建天地的时空之力都已成空，化作虚无，感知不到一丝气息。

    “混沌生灭，万古皆空。”一道悲凉的声音如惊雷般突然响彻，凌云一惊，只见那混沌虚无处，一道身影显露而出，背对着他，笼罩混沌气，身姿伟岸。

    随后，凌云只感觉意识被排斥出去，脑袋传来阵阵剧痛，一股庞大的信息汹涌入他脑海里，脑袋仿佛要被撑裂。

    ……

    凌霄域，凌霄帝国所在，离凌霄城有数万米的一座云雾缭绕的大山之巅，一道身影悄无声息的显化，血衣飘飘，长发在风中飞扬，他血红的眼眸看着远处的城池，眼神无比复杂，十年了，他终还是回到了这片土地。

    山风吹过，他身影随风而散，紫竹庄园中，他重新显化而出，没有释放神念，就这么寻找着，寻找着记忆深处那道倩影，他似天地自然融合，哪怕走到如今实力已经不凡的两只飞天狼和小奶熊身旁，后者也没有察觉。

    远处有水汽缭绕蒸腾，他身体突然一颤，看着那紫竹间几间竹楼前的一道白衣倩影，白衣飘飘，飘渺若仙，那白衣倩影似也感觉到有目光注视，缓缓转身，看着那一袭血衣，眼眶瞬间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