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阴霾笼罩

    等塞尔索换完了衣服，两人打车来到成都夜市。夜市的小吃摊真的是丰富多彩，而且价格厚道。

    整条街道风格古朴，身处其中，走走停停，吃吃看看，炸鹌鹑、肥肠粉、豆花凉粉、牛肉河粉、荷叶香钵饭??????一道道美食令人垂涎欲滴。奇妙的皮影戏、诸葛连弩、熊猫玩具、蜀锦卷轴??????本地的风土文化让人流连忘返。

    走累了，吃饱了，塞尔索和凌熙瑶两人选了家咖啡厅憩息，大概是第一次这么长途跋涉的缘故，和着昏暗的光线和轻慢的音乐，两人都不知不觉就昏沉沉地睡着了。

    等塞尔索醒来的时候，早已日上竿头。塞尔索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看了看表，大吃一惊，已经十二点半了，还有一个小时，比赛就要开始了！

    塞尔索赶忙推醒还在熟睡中的凌熙瑶：“大小姐，我们闯祸了，已经9点了！”

    凌熙瑶一边站起身来一边打开自己的化妆包，忙乱地整理着自己的妆容。“哎呀，我的手机没电了！”

    塞尔索也掏出自己的手机，一看，拍着大腿喊道：“糟糕，我的手机也没电了！”

    凌熙瑶满脸忧愁：“这下会被陆励达叔叔骂死的。

    塞尔索拉起凌熙瑶急急忙忙地往外走：“快，我们叫计程车回宾馆。”

    咖啡店老板挪动着肥胖的身躯大声说话道：“一看你俩就不是这里的小青年。像我们本地人啊，在周末都要睡到起码十点钟哩。”

    塞尔索和凌熙瑶哪听得进咖啡老板的聒噪，早跑到路边，拦了辆计程车，拼命往宾馆方向赶。

    这边麒麟队早上点名，发现少了塞尔索。乔安大惊，连忙告诉前来随队督战的总经理陆励达。

    陆励达心急如焚，带着乔安和几名助手上上下下地在酒店寻了一遍，没看到塞尔索人影儿。忽然又想起今早儿也没看到凌熙瑶的人影。他跑到凌熙瑶的房间门口，按了好几遍门铃，也不见应答。

    陆励达脸色铁青，叫乔安先回去，去安抚球队，并安排些恢复性训练。自己径直走到宾馆大门口，倚靠着一根柱子，从衣服口袋里拿起一包烟，抽出一根，点燃后狠狠地抽起来。

    青城市道路多弯曲，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塞尔索和凌熙瑶终于赶回了球队下榻的宾馆。刚下车，两人就远远看到陆励达在宾馆门口一脸怒容地抽着香烟，心想着这次在劫难逃，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

    陆励达也看见两人回来了，掐灭了烟头，甩起手臂，对着两人一阵咆哮：“你俩昨晚去哪了？知不知道大家很担心啊！”

    塞尔索和凌熙瑶都低头不语。陆励达把刚才的担忧和焦急化作现在的愤怒和咆哮，如雷声般轰鸣，劈向这两个已在瑟瑟发抖的年轻人。

    凌熙瑶从小娇生惯养，很少被训斥，更别说被大声咆哮了，这时甫一受到惊吓，竟尔啜泣起来。塞尔索把头埋得很低很低，也不敢作声。

    在陆励达一阵机关枪扫射的训斥声中，乔安也走到宾馆门口，厉声对塞尔索吼道：“今天的比赛，你不用首发了。”

    塞尔索的头埋得更低：“是，教练。”

    乔安见陆励达训斥得差不多了，沉声对塞尔索说道：“你回去休息。等比赛后再作检讨。”

    “是。”塞尔索低胸弓背地跟着乔安进了宾馆。门口只留下陆励达和凌熙瑶。

    沉默了一会儿，陆励达终于平静了心情，语气缓和地说道：“熙瑶，刚才是陆叔叔有点太激动了，对你说话太严厉了。这次客场之行，你爸爸把你交托给我，我实在是又怕辜负你爸又担心你的安全啊。”

    凌熙瑶扑向陆励达，“哇”地大声哭出来：“陆叔叔，是我不对，是我太任性了，连累了塞尔索，也害得陆叔叔和球队为我担心。”

    陆励达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凌熙瑶的肩膀：“好孩子，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

    眼光灿烂，万里无云。比赛前的阴霾已被驱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