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胡美丽的企
“掌柜的，掌柜的，听说整个黑街里，属你们家的种类最全最多，虽然现在世间有点晚了，但是还要打扰一下了，你们这里有什么疗伤的好东西，快给我瞧瞧！”
黑黝黝的大汉刚刚踏进店铺就大声叫唤起来，脸上的狰狞伤疤也随着肌肉的扭动而显得愈发可怖，那个伤疤看起来弯弯曲曲临过了肌肉，要换是普通人绝对会乐不出来。
掌柜一看就诧异万分：“赵先生，你的脸…冒昧问一句，你这脸，到底是怎么了？怎么有这一块大伤疤”
大汉倒也是丝毫不客气，进到屋子里，就直接一屁股坐了下来：“那倒是无妨，我最近需要几味特殊药材，所以特意过来想问问胡老板！所以呢，希望你别跟你们胡老板学，胡老板不要来问一些其他的事情，你看看你们这有没有治疗我脸上的药膏，这块疤真的让我头痛”
掌柜思索了一下，然后紧接着看了看周围，发现没有什么异样后，故意压低声音对大汉说道：“赵先生，您是我们这儿的常客，我也明人不说暗话，我们胡老大最近心情不太好，所以呢，你最好注意点自己说话，可别惹到他了，你可也知道，胡老板也不是什么善茬，我们这等属下在最近都不敢跟他有多半句的沟通，您怕是要多破费了！”
大汉闻言，原本黝黑的脸庞无人可见的抽动，他听完掌柜的一席话之后，低下了头。他犹豫了半响，才慢慢的跟着叹气道：“掌柜的啊，我也不是什么非要你们给我奇效的药，既然你如此说，我也没有什么好藏的了。”
此人名为赵大牛，原本只是一个普通的农民，不过说来也是奇怪，就是这么一个普通的农民，却拥有天生怪力，也算不上什么高阶体质，却在高阶体质上突破了各种限制，后来不知怎么，去哪习得了一身武艺，非但没有想着参军报国，反而干起了路边劫匪的勾当，经常在附近打家劫舍。按照本人的说法，比起参军，还不如打劫来钱快，谁让一家老小就指望他养家糊口呢，所以赵大牛也惹了不少附近村里、部落里的一些不满。
虽然赵大力出身卑微，也没有什么特长的，更别说有什么一番出息，但他也有几分眼力，也懂人情冷暖，往往能避开那些他惹不起的存在，所以他也不是那种无辜就惹是非的人。
不过俗话说得好，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每一次的冒险，就是一次冲动，早晚有一次会掉入河里，这是干这一行的必然，赵大牛自然也没有逃脱几次掉河里的危险
在对方那个用剑的护卫动手后，赵大力非常果断地抛弃了下属，惊慌失措地逃走。
“太他娘的晦气了！我现在想想确实不应该啊，这真的太不应该了，是不是掌柜，你说呢？”赵大力回想起这件事就忍不住骂骂咧咧，“我还特意观察了，无论是抬轿的伙夫还是随从的穿着打扮，还是轿子本身的材质花纹，都只是随处可见的普通货色！老子当时还在犹豫他们有多少油水可榨，结果那个护卫立即轿子里飞出，一剑就斩了想要掀开帘子的阿二的手！诶…这件事情，我现在想想都让我头痛，我就应该跟他打啊，说不定还保得住我在我下属们眼中的威望我，我这一跑了，真的再回去，他们会怎么看我？我真的是不应该”赵大牛重复的说着这一句话。
“要不是老子机灵直接撤走，再加上那个护卫不敢离开，老子就不是全身是伤了，怕是一条小命都要交代在那里了！所以我想了想，我还是跑了好了，在那个口子中，我如果不跑的话，还真的就被那几个人用刀给砍了，因为我的一些招式，元气需要大量的运作时间，他们都是提前运作好的，我跟他们打完全没有胜算，我现在还有点内疚…”赵大力抓起掌柜端来的茶碗，一饮而尽，“娘的，老子要是知道谁给阿二提供的情报，说这些家伙身上有宝贝，非得剁了那厮的狗头不可！然后剁了他的头，我还要把他的尸体扔到荒郊野岭里，让野狼蚕食了，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呢。”
他毫不掩饰自己话语中透露的怨毒之意，赵大力也是一个耿直的人，从来不说什么瞎话，有的没得基本上都能从他口中套出来，所以掌柜和胡美丽从来不担心从这个人能够骗的了什么，毕竟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他们见得多了去了。
不过，这也难怪赵大力会因为这个小事情生了气，赵大力这么多年来好不容易才打拼出来的一股小势力，能够在自己左右，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断送在一个错误的情报上，而且所谓的直接撤走也只是个好听的遮羞布，事实是他连滚带爬地逃走，所有人里就他一个还活着罢了！他这次来胡家的商铺，也是脸上透着一丝不快，想跟胡老板聊一聊最近这些事情，在黑街上遇到的这些意外。
“那个护卫的剑气非常特殊，我看到了这股剑气就知道这个人到底有多厉害，我根本没有办法能够躲闪掉，大夫说他虽然有法子除去这股剑气带给我的伤，但需要好几种非常珍贵的药材！我真的是饭，”赵大力说的异常激动，抓住了掌柜的手，呼哧呼哧喘气，面红耳赤，“思来想去，为今之计只有仰仗胡老板了！我也请掌柜的，去跟胡老板说一说这件事情，你看看我整个脸都面目全非了，如今也没有什么好法子，能够让我的脸恢复，你们这好的药材肯定有，希望便宜点卖给我”
事实上他自己心里也没底，因为他手里的钱也是从那些人身上抢来的，他根本不知道如今快庆典的时候，黑街整个丹药的价格会不会哄抬上去，如果要是哄抬上去，他这张脸能不能恢复好，就不一定。而且不是可以驱逐这股剑气的丹药要价过于吓人，如果不是那个大夫跟他老爷子有点交情，他也不会腆着张老脸来求胡老板，赵大牛情急的时候，整个人就容易激动。要知道，这几种药材虽然市价比丹药便宜，但也不是什么店铺里摆出来卖的大路货！掌柜歪着头想了一想，反正他是做不了主，整个店铺都是胡美丽说了算，自己不过是来这里码码账，看看下属的，他要是擅自降低药材价格，胡美丽还不把他的头给拧下来。
至于丹药的来源……赵大力自认自己还没有那么粗的肥胆，也没有老寿星上吊嫌命长，敢把歪主意打到东帮会和西帮会里的那两位头上！所以，他也只能暗自庆幸，整个流程运转上别出现什么差错，来到胡美丽这要降低一下自己平常的傲气，还要和和气气的跟掌柜恳求着。
掌柜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不动声色地缩回手，感受到手里冷冰冰的触感，不由得一阵好笑，暗道就算我替你说好话，老大又不是慈悲为怀的僧人，有奇货可居还偏要卖给你这种小人物？掌柜也是为了自己能够在罗家铺子里混下去，早黑街里，人不为己天崩地裂，如果他不靠着罗家店铺的关系，近些年来认识了那么多大客户，他早就被别人看不起了。
但毕竟吃人嘴短拿人手软，看在银子的份上掌柜也始终把表情僵住，没有透露出太多失落的颜色，最终没把心里话说出口，而是相当豪迈地拍拍胸脯：“赵先生，您放心，我会尽力的！我会去跟老板帮你说一说，问一问，但是…你应该知道的，好吧？”
赵大力连忙道：“那就有劳掌柜的了，就请您一定要帮我说一说，我这脸上耳朵这块疤，我看的实在是太难受了，而且你也想想，我那么多属下都在这一次事故中牺牲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掌柜走到门前，轻轻地敲门：“老大，老大，赵大力有事找您，您看看…有没有时间出来见一见。”
门里传来一道慵懒的女性嗓音：“赵大力？谁啊？是不是那个…嗯…我想不起来了，我最近也是为什么打不起精神来呢？而且还快大庆的日子了，真的让我难受。”
掌柜心里为某个虽然经常来但连名字都没有被老大记住的倒霉鬼默哀，他也略略的猜到了掌柜接下来会说什么：“就是那个您卖情报给他的土匪。”
若非他判断这个家伙对老大有用，而且还经常为着罗家店铺出入帮忙，在整个土匪行业里的价格，也是相当的公道，否则啊，即使赵大力在他面前吞个刀，自个杀，作为罗家的掌柜，他的眼皮也不会为这个腰粗联大的人抬一下，更不用提专门打扰老大了，他也厌烦这种事情频繁的发生在自己身上，什么狗崽子动不动就来蹭着他们罗家店铺的关系，到处给他们招惹生事，让外边的人看着热闹。
“哦？他居然还活着？真的是奇迹了，你如果不说我还真的忘了这个人是谁”女性声音有点惊讶，“那个老头的人竟然放了他一马？还是他隐藏了实力？那个老头看起来也没有这么蠢，难道不知道跟着那群弱鸡里，哪个看起来是老大？真的让我笑了”
“不，从他刚刚的对话来看，只是单纯的运气好，可能就是运气好，所以从那群人的手中逃脱了的吧，而且不是那个老头手里，好像在半路上，还是哪遇见了一批人，我看到他脸上有一个巨大的伤疤，看起来十分渗人，感觉整个脸都要被毁了。”掌柜恭恭敬敬地说。
“是吗……让我来想想啊”女性沉吟半响，“我本来是想通过他试探道法派的那个老头最近究竟吃错了什么药，神神秘秘不说，还暗地里指名雇佣了一批人送东西。没想到啊，这个赵什么力？赵强力，还真的是无脑，真的让我脑袋疼”
“呃…是赵大力吧….反正我也忘了，我最近脑子里全是这些商铺的事情，哪有什么功夫来理会理会他的存在，有时间理会他的存在，我就去把那些东西规整规整了，本来也没指望过他给我带来什么，纯粹只是给他添堵顺便试探一下，没想到，还真遇到了事情，诶…想来，我最近的运气也是不好”女性漠然道，“那么多的炮灰，目前为止活着回来的只有赵大力一个？”
“是的。他跟我说，他们那群人都死了，然后就剩下了他一个人，就他一个人踉跄的跑了回来、”
“问了对方是谁吗？就是把赵大力那个弱鸡队伍打的跟落汤鸡的那个人是谁”
“问了。”掌柜摇头，“但赵大力本身武艺就不算高强，根本看不出对方的武功路数。唯一知道的情报是对方有个用剑的好手，而且剑气特殊，留在赵大力的体内，难以驱逐。赵大力告诉我，他也不知道对面那个人是谁，反正他就被强力的剑气击中之后，直接不管其他人，就这么一个人跑了回来”
“那他来找我是所为何事？”你一下子把事情说全好不好”胡美丽，只是漫不经心地观察指甲。
“赵大力没有足够的钱去买丹药。”掌柜想了想，“不过他找的那个大夫本事倒是不错，能有法子给他驱逐剑
气，但需要几味珍贵的药物。他平日光顾我们的店铺比较多，可能就想借此拉关系。所以他就来到我们这里，想让您给他便宜点，看能不能就是…便宜的把丹药卖给他，他好把脸给治了。”
结果赵大力可能没想到，人家胡美丽压根不知道对他毫无印象，还喜滋滋地以为自己是熟客所以有特殊待遇。胡美丽这个人是出了名的狡猾，没有一个人能从她手里捞到什么便宜，当然有时候胡美丽还是愿意给几个长得帅气或者有才多金的人降低降低价格，但是对于赵大力这种打家劫舍、体胖脸圆的人根本没感，见了一眼，也是他主动提出来帮助自己来完成什么样什么样的计划，她就默认了，结果总是有傻子为了贴近她的关系，来充当炮灰，也没办法，胡美丽就这样结识了一批批江湖中的闲杂人等。
“哦？算盘倒是打的挺响的，我还真没想到，还有人来到我们这里。”女人冷笑，“该不会是看我之前低价卖了龙胆紫，觉得我是个好说话的人吧？这个人也真是好笑，还敢来这跟我提这件事情，还想让我给他降低药材价格，我们这是济贫社，他要济贫社，靠自己实力入皇都啊，那里什么药材都免费，看他有没有福气罢了”胡美丽她指的是之前为了给火云大盗设局才低价卖出的龙胆紫。
掌柜暗忖鬼知道，不过黑街开店铺的老板没有几个是好货色，胡美丽虽然心里有各种算盘，但是打底是不敢用自己的信誉来开玩笑的，这两个孝子看起来就不是那种普通的人，万一他家里有什么有了名的关系，他把这件事情传了出去，整个罗家铺子的招牌就算砸了一半，她也是咬着牙才把龙胆紫，交给那两个小鬼的。赵大力不可能不门儿清，估计是病急乱投医，就像溺水之人一样抓着最后一根稻草不放吧？所以胡美丽听到事情后，第一时间是有点儿可怜这种人，明知不可而为之。
但他哪里知道，眼前这根救命稻草，居然正好是把他踹进水的罪魁祸首呢？要不是胡美丽，恐怕他们那个弱鸡队伍也不会这么就被莫名的势力给拆分了，看来这个赵大力也真的是没骨气，掌柜神色微妙地想。
“……算了，你去通知他吧，这些药材我按照市面上流通的价格卖了，就卖呗，反正也是我赚钱，我又没赔，有什么不能卖的，告诉那个赵大力，你们胡老板同意，把药材以廉价的价格脱售给他。”胡美丽摆手。
她也是个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的猛人，想想龙胆紫这个比赵大力所需药材加起来还要昂贵的东西都能被她拿来下局，更不用说赵大力还要按市价来买了，胡美丽这个人是个特别奇怪的人，她觉得越是拉得住面子的人来请求她，她越要给机会，人世间谁都有遇难的时候，更何况，这个人还是为了自己出生入死才落得下今天的下场，她不帮有点伤了仁义。
“不过你留心一下，看那个大夫知不知道这种伤口是什么剑法造成的，我倒想知道是哪门子的人能干出这样的事情，对一些小小的土匪，几刀就把赵大力这种皮糙肉厚的砍的剑气残留，这世间武艺高强的人还真的是藏的够深的。”
“您的意思是……？”
“若是我所料不错，那个老头子恐怕又在打我家罗可丹药的主意了，你想想啊，我们这些天都什么样子了，在想想啊，他们这些天都是什么样子了，我们什么样子还不是我该死的用脑细胞编制那种情节，那个火云老家伙真的是废物，连两个孝子都摆布不了。”胡美丽吹了吹手上未干的指甲油，浮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不过我们西帮会又什么时候怕了他们东帮会？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们东帮会也是高校，西帮会以我们罗家店铺为荣，漫天遍野都不是我们小弟，他们东帮会的人吹牛逼，一个比一个厉害，还不是一个狗样子。”
的确，黑市里是有三东三西这个不成文的规矩。
三东是指黑街的东方向三家店铺是所有店铺的负责人，他们拥有所有店铺的拍卖物品价格的协调权，一旦发现有人故意降低价格，他们就会采取雷霆万钧之势打击这个跟他们卖一样东西的店铺。所以三东里面，基本上所有店家之间都会签订个协议，也是为了联合对抗三西所设置了，如果他们不这么做，怕是自己的地盘也慢慢的被蚕食了，为了防止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三西和三东渐渐的就形成了对立面，不过关于各家的关系，还是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有的两个店家之间也并不是完全的针对，比如罗可这个人为人直肠子，没有什么拐弯抹角的心眼，所以就在三东那边也结识了很多朋友。
当然，还有个说法，就是这越靠前面的店铺，协调权力越高。
而这第一家店铺的主人名唤李西，专门贩卖武器，是一位赏金猎人，靠猎杀通缉令上的在逃人员为生，后来凭借积攒下来的一大笔资金买了这黑市的第一家店铺。他本身就算武林中人，又常年跟武林保持来往，拥有庞大的武林关系网，生意自然就做的蒸蒸日上，在整个协调权利上保持着最大的，基本上所有规矩只有他能确定下，就没人敢来异议和罗家铺子恰巧是一样的地位，不过罗家铺子倒是比李西家开的要大多了，毕竟胡美丽之前的嫁妆就是把自己家祖传的所有店铺都给了罗家。
三东里的第二家，是一个名为苏盈的漂亮女人开的。这个女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灯，更不是那种只有一张脸的花瓶，据说她是刺客家族出身，有着一手上乘轻功和绝佳的暗器本领，江湖人称“铁面”。她也常年跟某些武林家族有联系，甚至在私底下签订过暗杀契约。由于苏盈也是贩卖武器的，所以理所当然地跟第一家李西是死对头，处于长年的店铺地位斗争中，但是相比于跟三西的对立面，显然她也必须始终站在李西的立场上，苏盈这个女人向来隐秘，和胡美丽一样，都是在整个黑街里响当当的，两个女人也是常年暗中争斗。
三东的最后一家，是道法派的老头所开，也是胡美丽这次试探的对象，胡美丽最喜欢的就是跟这群神秘的人交流，因为她也是个好奇之人，就想来揭开整个黑街里一个接着一个的人的面孔，所以出于某些目的，她也会收购各种下线，来为她卖命，当然也有向赵大力这种为了蹭关系，主动来卖命的。
道法派的这个老头的蛮横程度，别说是胡美丽他们这些西帮会的，就算是东帮会具有足够大的商品支配权的李西也拿他无可奈何，毕竟老头年纪又大，脾气又怪，再加上是名门正派出来的，怎么对于他们也是一个长者，平常对他基本上能忍让的就忍让了。可是就在去年，苏盈曾经跟道法派的老头大骂了几天，原因就是这个老头不同意跟他们协调兵器价格，故意降低，让他们家的暗器销量大大降低，为此苏盈亲自跟这个老头解释这些事情，没想到这个老头非但不听，反而跟他讲了各种莫名其妙的道理，讲的她也是头昏脑胀，最后逼不得已，选择了跟这个老头撕破了脸，对着争执了几天，所有来到这里的客人都笑的不行了，苏盈说话属于天生纤细，但是能说会道，还会抖机灵，骂人都不带脏字。而老头就是属于气急败坏，大声嚷嚷，两人就你一句轻柔的谩骂、我一句狂暴的粗吼，整个东街的客流那几天也是相当的多。最后老头还是同意了降低价格，毕竟苏盈这个人也有不折不挠的一面。
虽然这个老头经常任性到了为防止他影响别人的生意还要顺着他的某些材料的价格！因为老头是没有太多经济概念，但是知道卖这个东西他是能赚的就行了，所以他也稀里糊涂的也不知道这个东西最多能卖到什么程度，也不去跟被人打探打探，别人也不敢跟这个老头讲什么道理，不过鉴于在黑街做生意的都没有搞慈善活动的想法，反正老头子也不会做亏本生意，大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至于胡美丽这边的西街区，可就有的讲了，胡美丽和罗可两个人算是整个西街区最大的头目，两个人拥有的下线不计其数，自身也有着高深莫测的实力，在整个西街区没人敢去跟罗家来有之匹敌的。
在三西和三东长期产生的对立关系。
在西街区，具备强大的材料输入力一一因为西区离各种材料收集地的地形优势，再加上四通八方的环境优势，西街的竞争优势自然是远远优于东街。当然肉块大了人人自然都想分一口尝尝，东街不少人都在西街有自己手底下的人才开设的店铺，胡美丽记得就算是李西和苏盈也在西街有自己的店铺呢！
这样错综复杂的对流关系自然引发了一系列暗流涌动，最终的结局是形成了一个个所谓的帮会，以李西为首的是东帮会，以罗可为首的是西帮会，罗可加上胡美丽的店铺加上去足足有35家，在黑街35家的店铺年收入相当于几万金子的白白流入他们的口袋中，年份好的时候，材料价格低廉的时候，他们甚至可以创造破10万金子的收入，虽然这些金子有5分之一会被赵烨收走。
罗可是罗可门的创始人，为人直爽，身材魁梧，长得帅气，脸上有一道标志性的闪电型伤疤。他精通丹药知识，曾经为了某些高级丹药而不惜跟当地官府闹翻脸。实际上他的丹药知识渊博程度不亚于任何道法派丹药系长老。
他手下的罗可门比较着名，里面聚集了一批新一派的丹药师。相比起道法派，他们对丹药的理解更多了一层新理解，通过不断的尝试和组合，已经全面颠覆了道法派创造的本事。胡美丽相信要不是罗可为了巩固自己和门派的地位，防止丹药技术外流（胡美丽猜测主要是防备东街的道法派老头子）在灵山和黑街布下了堪称无懈可击的眼线，可以说基本有这个坏主意的人都逃不出罗可的手掌心。
三西中的第二位是郭爷。郭爷对于开设店铺这件事非常有个人的独特见解，他一直都是一家接着一家开，从未停止过脚步。他也是唯一一个开设丝绸、首饰这种传统店铺还能活下来的人。郭爷凭借自己的财大气粗，经常通过价格压制这种堪称粗暴的手段来垄断周边的丝绸交易。
在丝绸交易这一行业上，也只有郭爷能卖出跟药材、丹药销售相差无几的惊人成绩。
不过郭爷做的如此之大，与他跟罗可是好兄弟这件事也密不可分。他们本来私交感情就非常好，靠着两人密密麻麻犹如蜘蛛网般的关系链，榨取着商业街的利益。他们也因此有个别名“刷子”，意思是跟他们作对的店铺早早就被刷出了这里一一除了道法派的老头那个例外。
这三西的最后一人名叫付凌，胡美丽见过他，是个年轻有为、前途不可限量的青年。不过最令胡美丽等人忌惮的是他背后的人。
一一付凌的父亲跟楚皇保持着常年的来往！
仅此一点，就足以让整个黑街的人不敢对他怎么样！
要知道他们有几把刷子自己心里都有数，别说是跟朝廷，就是七色地狱里的几个大将他们也是远远不及的！
他们还没有人想知道，触犯了朝廷后，自己的利益会受到何等影响！
更何况，付凌可是和宋离在青年时期就被称为楚城双杰，他们哪一个不知道宋离的厉害？七色地狱的大当家可是在他手里吃了大亏！
“多谢胡老板的大恩大德！老……在下没齿难忘！”
赵大力双手抱拳，神情郑重。
“胡老板说了，赵先生的面子她怎会不给？”掌柜笑呵呵地说，“再说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乐而不为呢？”
……这种场面话说的我自己都信了，掌柜有点走神地想。
“不知赵先生结识的那位大夫是何方神圣？”掌柜好奇道，“胡老板非常感兴趣……你知道，我们这一行的，都不嫌认识的大夫少嘛！”
“这个……”赵大力反而有些难为情地挠头，“那位老先生是我父亲的熟人，他不喜世事，这事儿……我还真不太好做主。但请放心，我会尽力的！”
“有劳赵先生了。”掌柜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