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阴差阳错
客厅内的气氛一直都是有些微妙的，莫离看着独自品茶的徐钟，对于他的那一句“可说之时自然会说”有些气恼，但碍于自身的劣势，也只得强忍着怒火。尹诚这个时候也看着程蝶衣说道“如果仅仅只是这样的话，我们二人可不敢轻易就去这个所谓的葬神所，也不是说不相信程小姐，但这个交易实在是没有办法达成共识。因为去冒险的是我们，但我们却不知道我们应该得到什么失去的是什么。”程蝶衣笑了笑，用抚摸着额头前的碎发，看着尹诚说道“如果我们可以在这期间保卫你们二人的安全呢？以及我发誓绝对会保护你与莫离在葬神所得到的一切，而且事成后，你二人自然也可以回去。当然如果愿意在我这里发展我也是极力欢迎的。”话毕，程蝶衣带着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尹诚与莫离。“按照程小姐的意思是？我们两个在黑街大庆这段时间，会有生命危险？”尹诚微微眯着眼睛也看着程蝶衣，他年龄虽然很小，但心智却已经近乎于成熟了，程蝶衣这段话里面不仅仅有着威胁，更有着一丝提醒，还有着一丝的同情。“天有不测风云，何况是人呢？”徐钟笑了笑道“
弱小的人啊，在生存面前就应该要放下一切的架子。活着才意味着可能拥有你所要的荣誉、尊严，死了？呵，死了一切不过都是浮云枉语。”徐钟的眼中有些晶莹闪亮的东西，他脸上一瞬间写满了倦容，好像一下子时间在他的身上加快流逝了一样。程蝶衣撇过头不看徐钟的脸，声音微微的有些颤抖与失落“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们两个得罪了多少人其实都与我没有关系，谁要取你们两个人的命都与我没有关系。”她微微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反正你们两个小子答应也好，不答应也罢。就这样吧。”程蝶衣也摆了摆手，坐在了徐钟的旁边。尹诚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他二人其实也挺可怜的，好像心早就疲倦了，却被这世间的洪流推着，不得已继续向前走。就如同是流水浮着落叶，落叶或许跟着流水是为了寻找更好的归处，归处意味着休息。但流过了无数的地方，落叶或许早就累了，流水却不知疲倦。尹诚通过这短暂的接触，自然早就知道了程蝶衣与徐钟之间不简单的关系，如今看来，确实不像是上下级的关系，更像是情侣，不不，应该更像是历经世事的老夫妻。
对于尹诚而言，在黑街这里唯一的威胁就是胡美丽了，胡美丽的心思他早就知道。无非就是舍不得他手中便宜得来的龙胆紫。胡美丽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程蝶衣是个组摸不透的女人。胡美丽的心狠手辣的摆在明面上的，让人想着就心底下就微微发颤。而程蝶衣的组摸不透，倒不如说是她的神秘，任何人都看不透一面镜子，从镜子里只能看见你自己，但看不见镜子背后的东西。程蝶衣的整个人就如同这一面映射万物的镜子，她的心就裹在镜子后，无人看得透。而对于靠山于此时的尹诚而言，胡美丽的目的是为了他手中的龙胆紫，而龙胆紫出于任何的一个原因，他尹诚都不会交待出去的，不仅仅是为了到老道士哪里学习炼丹术，更是为了自己内心中的那一抹不可逾越的底线，那底线名为尊严。程蝶衣对他发出了伙伴的邀请，在今天的赵准反应上看来，似乎程蝶衣其实要比胡美丽厉害的多，而且关于葬神所，基于程蝶衣所说的，这样一个未知的地方，同样充满了危机，但也如同徐钟所说的，危机等同于其价值的奇遇。关于葬神所，程蝶衣说的很明白了，这一点尹诚知道她不会骗他的，也没有必要。程蝶衣是个极致聪明的女人，心机心计与她而言就是左右臂，这样一个可怕的女人，自然不会犯上哪怕一个简单的笑疏漏。程蝶衣已经知道尹诚与莫离根本不会拒绝她的。也确实像程蝶衣想的那样，对于尹诚来说，去和胡美丽坦言，是不可能的，是不存在的。在黑街大庆这样一个表面风光无限，内里暗藏玄机的时段来说，安全比什么都重要，保不准胡美丽那一天不开心就拿他和莫离开刀了呢？明面上心狠手辣的女人，是不能够有常识来判断的。尹诚思考了许久，看着程蝶衣与徐钟，他微微摇了摇头，然后着重的看了一眼莫离，后者正报以绝对信赖的目光投来。尹诚内心有些温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面对选择总是要选一个不是？
“当真可以在这段时间内保我与莫离两人的安危?”尹诚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程蝶衣还没有沦落到连一个孝子都要欺骗的地步。何况我是做生意的，生意人以信用为本。”程蝶衣幽幽的说道，纤纤玉手端起桌几上的凉茶，细细的呡了一口，原本蓝绿色的茶水在她的手中，微微的有些泛白。徐钟看了一眼程蝶衣，突然就笑了一下说道“凉茶比热茶也要有几分韵味呐。”这段话本没有一点的笑意，但程蝶衣却噗呲一下笑了起来，很灿烂像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那样。尹诚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句话莫非有什么玄机？程蝶衣收拾了一下心情，又回归到了那样高冷与冰清的样子，仿佛不可近人。程蝶衣的记忆里有想起了那个春天，鸟儿花草与雪融后的流水，那个茅草的小亭子，那个将要烧完的碳火炉，和炉子上咕噜咕噜冒气的铁壶。在记忆中是那样的美好恬静，仿佛此时触手可及，但有那么的遥远，永远永远的回不去的过去。正当这个时候，街道上传来了一阵马蹄声，声音很急促，可以想象到街道上的积水被马蹄间飞出去的场景。程蝶衣看了一眼徐钟，笑着道“那小子也耐不住寂寞来了，这一下人也凑齐了。只是不知道他是顺着他自己的意思来的，还是顺着她家里的老娘的意思来的。不过来了就是好事。”“自然是这样的，该来的东风还是来了。”徐钟柔声说道。话毕，他对着程蝶衣点了点头，又对着尹诚与莫离报手示意，随后起身向着内里走去了。来人是谁尹诚猜不出来，但徐钟的离席意味和他与程蝶衣故意说给尹诚的话，怎么可能不引起尹诚的注意呢？“来的是罗可与胡美丽的儿子，罗子逸。你们两个应该见过？”程蝶衣道。“罗子逸？不熟。”尹诚眉头不经意的做了一张。罗子逸是胡美丽的爱子，如今他来找程蝶衣莫非是为了自己与莫离？随后尹诚转念一想，觉得不怎么可能。毕竟按胡美丽的心思，她对于自己能否出这黑街绝对是有把握的，早上的时候，尹诚故意向胡美丽交代了一番，就是为了给胡美丽吃一颗定心丸。那么着罗子逸找程蝶衣的目的，应该就是单纯的为了程蝶衣的。既然如此他心里已经有了定论，尹诚看向诚蝶衣道“那我二人暂且回去吧。”确实此时不好继续停留了。程蝶衣笑了笑“嗯，如此那就暂且别过。”
这雨罗子逸并不喜欢，所有的下雨天罗子逸都不喜欢，潮湿而又令人不舒适。但这个时候，他的心情却意外的有些好。街道上被雨水的洗涤的很干净，那些大板石间的缝隙，都被先前的大雨冲洗的极其的干净，污水流向两旁的黑色土壤里。罗子逸今天并没有带上他的那几个小弟，与其说是小弟，道不如说是他在黑街的几个损友。罗子逸的名声在黑街是不错的，公子子逸，就是盛传的他。无论是皇室的高贵还是江湖上的哪怕手艺人，他都代之有道，但唯一令他头疼的就是相国家的公子于斐以及北世家的公子白锐，这两个简直就是两个奇葩。虽然名义是他的小弟，但私底下他可为这两位世家公子头疼了不少呢。说来都是泪。他不知道此时为什么会突然想起这两个奇葩的东西，他赶紧摇了摇头，想起他们都会带来厄运的。还是赶快忘掉算了。罗子逸将白色的骏马递给了程府的下人手中，自己理了理衣裳，他可不想在任何一个女人面前丢了他公子这个名号的面子。虽然可能已经在程蝶衣面前丢掉了。但这个女人罗子逸抱有戒心与敬意啊。想起在落仙谷的那一段行程，罗子逸的背脊就有些发凉。这程蝶衣是生的极为丽质的，任何女人在她的面前都会惭愧羞涩，任何男人都难以抵挡她的诱惑。但是罗子逸已经领教了这个女人的手段与厉害之处，他早已将自己心紧紧的锁死了。这是出于防卫啊。这防卫虽然有些不堪一击，但也总是能够带给罗公子一点心灵上的安慰。这也就够了。他也并没有对自己的母亲胡美丽说上关于落仙谷葬神所的事情，他一直都挺疑惑的，自己要不要跟胡美丽说这月下的约定和葬神所的事情，很针扎，毕竟这不是一件小事，几近他都要说出口的，但话到嘴边又被他自己咽下去了。具体原因是什么，他不知道可能就是因为答应了程蝶衣的原因吧？罗子逸摇了摇头，将这一切烦人的情绪抛到了就像霄云外。他来找程蝶衣一是传达自己母亲的意思与交代，而是关于这葬神所，他罗子逸也所知甚少。因此正好借机询问一二。
阴雨的天气，吹拂着不冷的微风，空气中都有些湿气。这个客厅罗子逸不是第一次来了，每次的布局都不一样，这一次的大厅中，于正西的方向挂了一幅山水画。不同于用墨汁勾勒的简单线条所形成的意象画，这幅画极其的写实。那是一座笔直如剑的山峰，直直的插入血红色描绘的天空。咋一看是瞧不出端倪的，当你眯着眼睛仔细去感受这幅画时，一切都如幻境一样。那座笔直的山峰就化为了把寒光咧咧的利剑，血红色的天空变为了一个巨人的胸膛，那血就从顺着剑身缓缓的流下，这一幕极其震撼，罗子逸想象不出那是一场怎么样的大战。巨人只画出了一个被插着剑的胸膛，却依旧能够感受到他滔天的怒火，这怒火将天空都点燃！那剑冰冷，画上不见握剑的人，却依旧能够令人感受到他的无情，如剑般锋利而又冷酷。良久，罗子逸的目光从画上收回，他看随着仆人在大堂内看到了端坐在正厅上的程蝶衣。不过出乎她意料的是，程蝶衣身上穿的衣裳并不是通常所见的那般高贵典雅，她身上如今的这件衣裳，纯白如不谙世事的白莲花。但穿在程蝶衣的身上，就是高贵的雪莲，穿在别的任何一个人的身上，绝不会有这样的效果的。这件衣裳看似普通无奇，却也只能在程蝶衣的身上大放光彩。今天的程蝶衣着实让罗子逸眼前一亮。
徐钟不急不缓的行走在内院中，他又坐到了那个凉亭里。石头桌子上的茶已经凉了大半·他无聊的把玩着白玉制成的杯子。眼神透过重重的雨雾，将目光投射在了月水江的那一头，托那个时候葬神谷中的奇遇，他的目光可以看见月水江外的那一头发生的所有事情。乃至于那岸边上随风雨摇曳的水藻。有一个男孩与笑女孩一起了他的注意，他将杯子中的茶一口饮尽，微眯着眼睛看向月水江的那一头。男孩约莫十一二岁，女孩要小上一些。男孩追闹着女孩，男孩笑着对女孩说“等我名言天下后，我一定要娶你座媳妇。”女孩不以为然的点头“好呀好呀。”徐钟笑了笑，他的眼中蒙着一层雾水，曾几何时他也对程蝶衣说过这样的话。这南山茶真的是好茶，可以勾起你最不愿意想起的往事。徐钟又想起了自己埋藏在心底最不愿意提及的东西。那是一段徐钟与程蝶衣都闭口不提的回忆..
阴雨的天气，吹拂着不冷的微风，空气中都有些湿气。这个客厅罗子逸不是第一次来了，每次的布局都不一样，这一次的大厅中，于正西的方向挂了一幅山水画。不同于用墨汁勾勒的简单线条所形成的意象画，这幅画极其的写实。那是一座笔直如剑的山峰，直直的插入血红色描绘的天空。咋一看是瞧不出端倪的，当你眯着眼睛仔细去感受这幅画时，一切都如幻境一样。那座笔直的山峰就化为了把寒光咧咧的利剑，血红色的天空变为了一个巨人的胸膛，那血就从顺着剑身缓缓的流下，这一幕极其震撼，罗子逸想象不出那是一场怎么样的大战。巨人只画出了一个被插着剑的胸膛，却依旧能够感受到他滔天的怒火，这怒火将天空都点燃！那剑冰冷，画上不见握剑的人，却依旧能够令人感受到他的无情，如剑般锋利而又冷酷。良久，罗子逸的目光从画上收回，他看随着仆人在大堂内看到了端坐在正厅上的程蝶衣。不过出乎她意料的是，程蝶衣身上穿的衣裳并不是通常所见的那般高贵典雅，她身上如今的这件衣裳，纯白如不谙世事的白莲花。但穿在程蝶衣的身上，就是高贵的雪莲，穿在别的任何一个人的身上，绝不会有这样的效果的。这件衣裳看似普通无奇，却也只能在程蝶衣的身上大放光彩。今天的程蝶衣着实让罗子逸眼前一亮。
徐钟不急不缓的行走在内院中，他又坐到了那个凉亭里。石头桌子上的茶已经凉了大半·他无聊的把玩着白玉制成的杯子。眼神透过重重的雨雾，将目光投射在了月水江的那一头，托那个时候葬神谷中的奇遇，他的目光可以看见月水江外的那一头发生的所有事情。乃至于那岸边上随风雨摇曳的水藻。有一个男孩与笑女孩一起了他的注意，他将杯子中的茶一口饮尽，微眯着眼睛看向月水江的那一头。男孩约莫十一二岁，女孩要小上一些。男孩追闹着女孩，男孩笑着对女孩说“等我名言天下后，我一定要娶你座媳妇。”女孩不以为然的点头“好呀好呀。”徐钟笑了笑，他的眼中蒙着一层雾水，曾几何时他也对程蝶衣说过这样的话。这南山茶真的是好茶，可以勾起你最不愿意想起的往事。徐钟又想起了自己埋藏在心底最不愿意提及的东西。那是一段徐钟与程蝶衣都闭口不提的回忆..
徐钟从葬神所出来的那个时候，还没有想过要轰动整个江湖，他只是单纯的想要成为程蝶衣所喜欢的那种英雄。可是可是那个时候的程蝶衣始终是不会喜欢他的，即使他是整个山门中最耀眼的一颗新星。对于程蝶衣而言，她不是一个可以拥抱幸福的人，即使这个人在她最落寞的时候，为她带来了仅有的温暖。小师妹苏倩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眼睛里明亮亮的全是小星星。她和那些女徒弟一样，崇拜着璀璨如闪星的徐钟，可是她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甚至连外门弟子的其中任何一个女弟子都比不上，每天能做的无非是在师门中读读书练练武，因为她的特殊身份，可以过上的让同辈的师姐弟们极其羡慕的好日子，然后望着徐钟所在的山府发发呆。那一年，徐钟外出执行任务，山门和那些道士打的不可开交。程蝶衣也是美的-祸国殃民，引得门中的女子纷纷效仿，掀起一股风潮。小师妹苏倩也弄了一套程蝶衣同款的外套，同样惊艳了整个山门。可就算是这样，徐钟也没能看到。
江湖中的人都只道徐钟要取代开山建派，可是他只是一个痴情的笨蛋，他所想的就是告诉程蝶衣，他会成为那个替她报仇雪耻的男人，并且他的名号要响彻五湖四海。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有一个人。姓徐名钟，但他最终也是没能够做到的。可是普通弟子是不能随意下山门的，掌门的女儿也不行。程蝶衣也每天忙着修炼，根本没空理他。所以他就下了山门，理由仅仅只是单纯的为了他喜欢的那个人。也是这样的一天，苏倩心血来潮，想要去，偷偷的看一眼帅气的徐钟。掌门对自己的女儿爱不释手，自然苦笑着应允，毕竟耐不活声如阿里跑嘛。但徐钟却知道小师妹苏倩其实心仪着自己的。苏倩欣然地穿上了她最美的紫色彩裙，精心的装饰着自己的长发，看着铜镜中美美的自己，苏倩幻想着同徐钟坐在游玩过万水千山的画面，不自觉的勾起了最美好的微笑。
悬狸的外号是徐钟给苏倩起的，苏倩也挺喜欢这个称号的。狐狸意味着自由自在，天大地大任我跑。桃花阵阵飘香，鸟儿尽情欢唱，悬狸{苏倩}忍不住摘了一个又大有红的桃子篡在衣兜里，这一切被在树上把玩一条红绳的徐钟看个正着。“蝶...衣？“徐钟的语气透露着一丝惊喜，可揉揉眼睛后语气有一股失落“苏倩？”阳光很刺眼，胸口的小鹿“呯呯”的乱撞，苏倩羞红了脸，那又红又艳的桃花都躲在了绿叶后面！苏倩支支吾吾的，很久才弱弱的把自己组织了很多次的语言说了出来“我是你的小师妹啊……”本来要说的不是这句话的，苏倩生气似的跺了跺脚。或许是因为一份遥远模糊的童年回忆，或许是苏倩如今长的特别很好看，也或许仅仅就是因为她有点像程蝶衣，徐钟难得陪了自己的苏倩玩了很久。尽管这一天徐钟都冷冰冰的不说话，但是苏倩走到哪里玩到哪里，傻徐钟都会跟在后面的。这是很幸福很美妙的，对于苏倩而言最开心也许就是这样吧！尽管再无言却时刻相伴。
这是一件很大很大的消息，传播速度就和那时掌门娶了师娘一样，山门内议论纷纷舆论不断，都说苏倩是因为穿了程蝶衣很像的外套才引得徐钟这个木打子的欢心。这可是一件很稀奇的事啊，自从徐钟在葬神所出来之后，他整个人的性情都大变了一样。苏倩很单纯心里美滋滋的，她才不在乎哪些呢！
师兄在和徐钟喝酒时对徐钟说过这件事，微醺的徐钟摇摇头说“穿蝶衣衣服的人有很多，但是苏倩仅仅只有一个。”师兄拍了拍徐钟的肩膀，或许只有自己才是这整个山门中最理解他的人了吧？别人都只看到他的风光无限，却没有见到过他的落寞与无助。终归还是太过嚣张了，有人出钱要买徐钟的头颅，并且派出的人正是当时大名鼎鼎的大刀李骁来暗杀徐钟。这一战打的天昏地暗，漫山的桃花调零于狂风中。苏倩战战兢兢的躲着，目光时刻不移的盯着徐钟，威风凛凛的。大刀李晓那个时候还是略胜一筹，渐占上风。徐钟手中的剑舞的飞快，苏倩第一次看见徐钟露出这种眼神，不知不觉间就慌了……飞剑刺入身体是凉飕飕的，苏倩替徐钟档了一剑。李骁有些厌恶的从程蝶衣的胸口拔出枪，溅出的血液有几滴弹到了徐钟的脸上说“莫要寻死，脏了我的剑。”
原来徐钟的胸膛软软的很温暖，程蝶衣被徐钟揽到胸前，痴迷的享受着这份短暂的幸福。曾几何时她还小的时候也这样依偎在徐钟的身上。发狂的人都是很可怕的，李骁有些招架不住了，十分疑惑不解，徐钟怀中的女人到底是什么人，可以如此的激发他……李骁还是败退而走了，徐钟一身的伤痕。为什么？
有一滴炽热的泪落在了苏倩的脸上，将她打出温暖的伊甸园，睁开眼看到的徐钟很落魄很让人心疼。
“没事的，，我没事的……还好有师傅送的金软衣，没有伤到致命的地方。”苏倩挤出了一丝没血色的笑容，伸出手想替徐钟抹去这一滴泪水，却被徐钟一手弹开。阳光刺破阴云，打在徐钟的身上。苏倩看着他的背影，感觉距离很远很远。她有点难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伸出手想牵住徐钟的衣角，可徐钟看着远方的红云，脚步也是很快的，她没能抓住，只留下徐钟的一句话“你可以走了……”
回到那儿去？苏倩想了想。回山门吧！至少那里有喜欢她的人，应该也会和以前一样快乐吧？程蝶衣感觉自己的心里多了一个东西。山门那时算不上富饶，旁人见苏倩不开心也没敢多问，但是都为了博得美人欢心，他们决心让这位大小姐开心开心。苏倩心想就算你不喜欢我，也有这么多人喜欢着我，可是她表面笑的很欢心里却失落落的，或许一辈子都输给某个人了吧？那一天过去后，终于又有很多人前来挑战徐钟了，整片山连着那一片山的天都是黑压压的。知道内情的人都道徐钟这次在劫难逃了。出乎意外的，徐钟将来挑战他的人都打的落花流水，原本寂静的山门被他一个人弄得有些不太平了，他那个时候被当成了整个山门的叛徒……
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程蝶衣竟然有一天会拿着剑指着他。他搞不懂为什么他还是普通人的时候，程蝶衣会不离不弃的陪着他，和他说话和他一起看日出日落……那个时候他一无所有，没有任何一点的闪光的地方，不会很多很多的东西，甚至连怎么样去安慰她都不会去说，甚至不能替她擦掉眼角的泪，可是她不曾离开过他……他有些懂了一点东西，很让人心疼的东西。所以他看程蝶衣的时候，眼睛里依然有着温暖，却少了某种像繁星闪闪的情感。
徐钟敌得过那些挑战他的人，却无法挎过自己的心。他终是被掌门捉拿了起来，关进了历练房，程蝶衣的日子愈发过的没味，她不知道那个时候为什么要拿着剑指着他，那个他曾经最为深爱着的男人，难道仅仅就只是为了报仇吗？难道就仅仅只是为了要走的更高吗？终于某一天听到徐钟被关进历练房的时候，她才忽然明白，自己内心真正渴望的东西。仔仔细细的乔装打扮，接着自己平时所学习的易容术，程蝶衣就这样悄悄地就溜进了试炼殿，混进了无情殿，在历练房中看见了徐钟！
守门的好生厉害，，可是也帮她得到了打开房间的钥匙，这一下应该可以帮到徐钟了吧？程蝶衣笑的很开心。她不知道自己所作的这一切是否可以弥补自己给徐钟造成的伤疤，但也只有这样她的内心才能稍微的安和一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程蝶衣惊恐的发现自己被关在了一个房间里，但是隔着冰冷的铁牢，却可以望见历练房里被眼神拷打的徐钟。不知怎么得她有一点小失落和一点小心慰，或许就这样痴痴地看着徐钟，也是她对幸福的一种憧憬吧！
（这种憧憬的幸福不会因为时间、空间依及因数的影响而改变，就算最后的结果不尽人意，却依然值得满怀希望的去憧憬。）可是所有的一切不开心在望着徐钟的时候，都会变成温柔的目光，化作脸上对整个世界来说最迷人的微笑，就像波光粼粼的湖面上起的微风一样醉人。
徐钟终于知道了能力的代价，就像葬神谷中那个人说的一样——这会使你孤独。可是孤独又怎么样？即使等不到自己喜欢的人，也必须用这力量，尽全力去守护喜欢自己的人啊……即使最后你空无一切。徐钟真的是很厉害的，在程蝶衣的注目中，他眼睛里闪耀着夺目的金光，整个历练房整个无情殿整个山门以至于整个江湖，都沐浴在这金光的洗礼中……
就像徐钟对程蝶衣所承诺的，总有一天我会以你最想要的模样来娶你。这一刻，徐钟带着漫天遍野的金色彩光，华丽丽的“拯救”了程蝶衣，面无表情的让她牵着自己的衣角，驾着筋斗云带着所向披靡的壮志，径直去向了山门中掌门所在的大殿…他瞧见程蝶衣眼睛里闪亮亮的光芒，觉得现在应该可以为自己任性一次了吧？你们都说我要开山建派，那么我就真的做给你们看！“我是徐钟！”这一声响彻九天，人间简直倾盆大雨，地狱有约万鬼齐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