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天命所降
云长老在强敌的围追堵截之下,身上携带的黑漆木匣被敌人的弩箭击破,从里面冒出一股浓烟,他自己因为吸入过多的浓烟而奄奄一息。不过他咬着牙继续徒步逃亡,很快就被敌人追上。
这些追兵循着他的足迹,很快就追了过来。
云长老已经无力躲避,无奈的道:“掌门师兄,不是我不遵守你的命令,我实在是迫不得已,把我们派的宝贝放了吧!”
他打开了木匣,从里面飞出一道金色的光芒,迅速消失在了浓雾中。
这些追兵惊讶不已。
云长老喷出一口黑血,他拔出匕首在自己的大腿上划了一刀,疼痛激发了他身体的潜能,于是他撒腿狂奔。
这些追兵循着地上的血迹很快就追到了一座土坡前,见到了奄奄一息的目标。
鬼脸人从云长老手中夺过黑漆木匣,打开后发现里面是空的。
“云老头,里面的宝物呢?”追兵头目恶狠狠的质问。
云长老瞪大了眼睛,已经没有了呼吸。
鬼脸人忙抓住长老的双手,嘴里开始念咒。很快他睁开了眼睛,对头目解释:“木匣里的宝物已经被他释放,可究竟会落在什么地方呢?”
众人抬头朝天空望去,一道金光从天际划过,落在了远方。
金光落下的地方唤作盘古山,位于中原腹地。
一个少年正在山上仰望晴空做沉思,这道金光正好落到他的身上,少年大惊,忙挥舞手臂企图甩掉这道金光,不料金光在他身上盘绕,然后化作一条小金蛇,迅速钻入了他的嘴里。
少年大惊,忙高声呼喊。
喊声引来了他的父亲。
“孑若,你又独自上山来玩了,害得我们为你担心,赶快随为父回家去!”来者长须垂胸,目光如炬。
这个少年邢孑若内心忐忑不安,面色金黄,就觉一条虫子在自己腹内翻江倒海,他匆忙在挣脱了父亲的大手,抢到路边,“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孑若,你怎么了?是不是又乱采摘野果食用了?”父亲发出了凌厉的质问,邢孑若吓的忙低了头,不敢说自己刚刚的遭遇。
“我们赶快回山庄,带你去找老郎中瞧下,你以后不准再独自上山了,记住了吗?”
邢孑若忙低头认错,跟在父亲身后下山。在山庄的大殿前,一个族人向他父子道:“族长,族内的长老都已经到齐,有要事急需向族长去汇报!”
这个父亲邢文昭应了,就让儿子先回家去。他跟着这个族人穿过一道石门,进入了大殿内,里面已经有十多名中年男子在殿内等待,有的人还焦急的来回走动,众人见到他回来,一起站了起来,异口同声的招呼:“族长,你回来了!”
邢文昭向殿内众人点头示意,然后挥手请众人落座,但这些人都执意请他先座,然后才各自落座,两命家丁出了大殿,然后站在殿外警戒。
看着殿内的族人,邢文昭饮了一口茶,道:“我将这月发生的怪事向藏洞前辈禀报了,并说出了我们大家的猜想,前辈他·······”
殿内所有人都望着他,洗耳聆听那位“藏洞前辈”的回答。
邢文昭喝了一口茶,接着道:“前辈说这圣石和鸡变性之事,无论真假,但我们族的预言都不假,我们家族需要加紧训练出一个卓越的后人。这个人我已经选定了,就是我的第七子孑若!”
在座众人听后一片哗然,登时有人低声议论,其中一个生着一对招风耳的中年人疑问:“族长是打算传位与您的第七子孑若吗?”
邢氏家族的族长一直是选举和挑战所出,尚未有嫡传的做法,如果儿子想要接替父亲族长的职位,也可以参加竞选,甚至是挑战父亲,并不为忤逆犯上之说。
邢文昭摇头表示:“前辈要我训练之人并非是要接替我的族长一职,而是另有要事去办。”
这个生着招风耳的中年人邢文昭的族弟邢远志,他继续追问:“那究竟是什么要事,可否讲明,我们大家也好心知肚明。加以协助。”
邢文昭摇头道:“这个前辈也未告知,犬子孑若今年方十四,武功也才练到三人敌,距成为的族长要求还相差甚远。”
他旁边一个留着黄胡子的中年人是邢文昭的堂兄,名曰邢查简,职业是木匠,善制胡床桌椅,现在很流行,他每年也要从清明节过后,一直到腊月初八左右外出做事,所以他见多识广。
邢查简讲:“族长,其实某些怪异的事情大多是人为的,比如从洛水里打捞出来的那块紫石,上面的字迹明显有人工的刻痕。”
邢文昭回答:“无论紫石真假,但我们家族的预言不会有假,我们族人千百年来都在寻找一些东西,但这些东西却全无线索,唯有借助这句预言来寻找线索,你和学医兄长年在江湖行走,江湖经验丰富,信息也灵通,要多注意天下的奇异之事,这都可能关系到我们家族的使命。”
邢查简点头应了,而邢文昭所说的学医兄是他的一个胞弟,人如其名,胡须已白,但鹤发童颜,精神矍铄,身体强健。这位邢学医从小就喜欢学医治病,拜药王孙思邈学医二十年而出师,孙思邈一生救人无数,收徒也不计其数,但徒弟里医术较高的就只有寥寥数十位,邢学医就是其中之一。不过医者或开堂诊病,或跨囊云游。邢学医就长年在外游历行医,只有在每年三月初三的盘古大会才回来一趟。这次是有要事彩破例回山庄来。
邢文昭道:“过几天就是盂兰盆节了,所以我想在山庄办盂兰盆会,借机考核一下我们族内的年轻人,选出几个杰出的后辈跟犬子孑若一起训练。”
在座众人大喜,邢文昭道:“今日所议之事已经结束,大家可自行散去,准备一下中元节的考核之事!”
众人应了,请族长出了大殿,才各自离去。
邢文昭带着两个丫鬟回到了山庄的第三重院内,这里已经是家眷居住的地方,三排青砖蓝瓦房罗列,而假山,流水,凉亭散落期间。
不过最显眼的是这些房子最后面的一座三层小楼,这座小楼跟众房子距三丈半距离,根基是以石柱石条搭建,一层为石块砌成,二层为砖瓦所建,三层就是竹木所制,这座小楼是族长一家的居住屋。
邢文昭回到了一楼的客堂里,早有丫鬟过来为其宽衣,奉茶,他躺在了竹制的摇椅上,端起了茶杯品茶,一位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子走了过来,道:“老爷,今天你们都议什么事情了,现在才归来?”
他放下了茶杯,对这个女子道:“你不知道我们家族的规矩,内眷是不得打听族内机密之事的!”
这个女子梳着时下最流行的蝉翼发,插着金钗,脸上涂着胭脂,面若桃花,身着锦缎,是族长邢文昭的第四位夫人,小名唤作顺娘。她娇滴滴的道:“顺儿只是好奇,并非故意向老爷打听的,老爷不肯说就罢了!”
邢文昭道:“这事外面都已经传的世人皆知,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了,说与你也无妨,不过我要见老七一面!”
这个叫顺娘的女子立刻应了,吩咐丫鬟去叫七少爷来面见老爷。一个身着绿裙的丫鬟应了离去。
邢文昭道:“有人从洛水里捞出一块刻着字的石头,不过大家都说这石头上的字是认为刻上去的,也就不足为奇,但奇怪的是在嵩山有一只母鸡变成了公鸡,不仅不再下蛋,而且还学会打鸣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顺娘听后立刻笑作一团,门口的小厮也掩面而笑。
很快,那位身着绿裙的丫鬟就带了邢孑若,他弯腰行礼道:“孩儿叩见父亲大人!”
邢文昭点头应了,示意顺娘和丫鬟回避,他自己也端坐好了,道:“孑若,你的武功还停留在三人不能近前的地步吗?”
这个少年羞红了脸,一张还算英俊的脸变得黑里透亮,他道:“孩儿已经拼命锻炼了,或许孩儿就不是练武的材料!”
邢文昭道:“不,为父是不会看走眼的,告诉你一个改变你今后命运的消息,我决定在中元节那天考核你,再为你选一些杰出的同伴,然后一起上山去拜祭盘古大神!”
邢孑若一听父亲要考核自己,心里就咯噔了一下。历来大部分学生都对考试有一种天生的畏惧和恐慌,他也不例外,因为他是个差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