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天资非凡（1）

    关门之后，常玉生这才擦了擦脑门上的汗，常玉生是一个有主见的人，可是他不知道为什么，从柴文轩跟着他进办公室的时候起，这个屋里空气中所有的节奏就跟着他走了。柴文轩来找常玉生是有目的的，就是学打架防身这事儿，可是不知道怎么，自己仿佛被对方拿住一般，接受了对方抛来的所有的暗示，聊到一半就聊起了自己的老本行心理学，最后还给了他一张自己收藏许久的书单。直到柴文轩要走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来，利用打拳的事儿扳回一城。

    “可能是我多虑了吧。”常玉生心道。

    柴文轩走出常玉生的办公室，这才想起来丁昕，猛地一拍脑门，掏出手机，已经有十几个未接电话了。

    柴文轩一边下楼，一边给丁昕打电话，出来楼门，丁昕还等在原地，见到柴文轩出来，冲过来就是一顿乱拳。

    “你跑哪去了？这么半天没个人影？打你电话也不接。”柴文轩原本觉得舒服的身子在丁昕愤怒的拳头下，恢复了痛感。

    柴文轩龇牙咧嘴的叫疼，丁昕这才停下，也不听解释，一跺脚，走了。

    柴文轩趁着图书馆没关门的时候，借出来常玉生书单上所有的书，什么《普通心理学》《西方心理学历史体系》等。回到宿舍就开始看。

    郭成飞和翟超还在纳闷：“饭呢？”

    第二天，柴文轩想起常玉生的话，吃过午饭，就跑到西门找看门的老李头。学校西门不大，也叫小西门，进来是一片绿地，不远处是挺大一块湖泊，因为距离教学和居住区比较远，这里鲜有学生和老师出入。

    门房并排两间，窑砖垒的房子，一间是住人的，另一间是卫生间。

    柴文轩来学校一年了，却对这里颇为陌生。柴文轩轻轻敲门，里面传来一声：“谁啊？”

    门开了，一个鹤发老头站在门口，打量了一下面前的柴文轩。“你找谁？”

    “请问您是老李头么？”

    老李头皱着眉，再次打量了一番面前的年轻人，道：“小常让你来的吧？”

    从岁数上判断，老李头大出常玉生不少，叫小常是正常的，可常玉生毕竟是院长。柴文轩点了点头。

    “不教。”老李头回身一甩手，门“哐”的一声关上了。

    柴文轩碰了一鼻子灰，皱着眉往外走，心道：“老李头什么来头，常院长的面子也不给。”

    柴文轩一边琢磨怎么回事，一边往回走，路过教学楼的时候，遇到了常玉生刚要上车出门，柴文轩跑了过去。

    “常院长，你这面子不行啊。提了你的名儿，老李头竟然闭门谢客了。”

    常玉生脸上带着笑，轻轻拍了拍柴文轩的肩膀，道：“你这么聪明，动动脑子。”说完，上车走了。

    柴文轩回到宿舍，翟超和郭成飞在打游戏。柴文轩拿起书翻了几页，完全你看不进去，左思右想之后，想出了一个对策。

    上午，板房外响起吵闹声，老李头摇着蒲扇走出房门，两个年轻人正对一个人拳打脚踢，嘴里骂骂咧咧的。“干什么那？”老李头一声呵斥，两个人转身跑了。

    老李头走到挨揍的人旁边，问道：“你没事吧？”

    地上的年轻人正是柴文轩，打他的是翟超和郭成飞。

    柴文轩嘴里不停的“哎哟”，躺在地上，啐出一口血。

    “行了，起来吧，别装了。”

    “下次让我逮住你们……我饶不了你们！”柴文轩捂着脸，佯装叫嚣。

    “演技也太拙劣了。你朋友吧？一个打了一宿电脑游戏，一个瘸着腿，你能被这俩货按在地上圈踢你也够人才的。”

    柴文轩被老李头戳破，瞬间出戏，从怀里掏出一本书，坐在板房门口的台阶上看了起来。

    老李头见状，也不搭理，转身回屋。

    一连三天，柴文轩早出晚归，自备扇子茶水，除了吃饭和睡觉时间，基本都在老李头门口坐着。

    老李头扫着地，看着门口聚精会神的柴文轩，刚要说话，西门外传来一阵吵杂的发动机轰鸣，那轰鸣声越来越近，转眼到了校门口。

    几个小年轻骑着摩托，摩托车排气孔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声浪。

    老李头一声呵斥：“你们干嘛的？”扔掉笤帚，走到停下的三台摩托车前。

    为首的一个穿着红色的背心，迷彩裤，摘掉眼镜以后，打量了一下面前的老李头，说：“大爷，我们进去送个人，马上就出来。”

    老李头挥了挥手，说：“人可以进，车停外面。”

    那年轻人回头看了看车上的女孩，女孩对老李头道：“大爷，我们是学生，真的。”说完，亮出学生证。

    老李头看都没看，说：“你们是大学生么？听得懂人话么？我说了，人可以进，车停外面。”

    后面摩托上一个年轻人指着老李头说：“老头，说话能不这么冲么？信不信抽你？”

    “你试试！”

    老李头脾气倔，说话直，所以被安排到了鲜有人至的西门。两边人眼看火药味渐浓，柴文轩收起书，大摇大摆的走到中间，对那群年轻人笑着说道：“几位兄弟，我能理解你们想骑车进学校送人，可是学校也有学校的规定，按理说，不是本校学生不许入内，李大爷已经通融你们可以进去，但是车得留在外面已经属于破例了。放你们进去小事儿，可是被校领导发现了，他就得收拾铺盖回家。大家何苦为难一个老人家。你们说是不是？”

    为首的那个年轻人看了看柴文轩，还没说话，身后的女孩似乎不耐烦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走吧走吧，出去吃东西，一会儿我们自己回来。”

    那年轻人点了点头，三辆摩托轰鸣而去。

    老李头还端着架势挡在路当中，柴文轩眼珠一转，回身劝导：“老李头，您说您这么大岁数了，何必和年轻人发脾气呢？是吧？来，我扶您进去。”柴文轩一边扶着老李头一边往板房里走，一路上，柴文轩就和刚才已经打过架一般，不住的劝慰，说着三五不着六的话。进了板房，柴文轩就和接待客人一样，熟络的指了指床，说：“坐下歇会。”说完，拿着暖水壶给老李头到了一杯水，放在桌上。“消消气。”柴文轩坐在老李头的藤椅上，拿起他的蒲扇，帮着扇风。

    老李头气呼呼的刚喝了一口水，想起来哪里不对，刚才明明没怎么样，只是有一些不愉快，不知怎么就好像两拨人打过一架一般。老李头侧目瞪着柴文轩，柴文轩从藤椅上弹起。

    老李头放下杯子，问：“干嘛想学格斗？”

    柴文轩以为就是学如何打架，出拳，踢腿，击倒对方，没想到还有这么专业的名字，格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