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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拜天

    就在程青吃完烤幼鼠后,哒哒哒。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程青知道糟糕了,一定是小女孩带人来了。他第一个念头就是逃跑。他也是这样做了,可是,当他朝着一个方向奔跑的时候,“咻——”一块石头砸了过来,砸中了他的左大腿,“啊哟!”他吃疼的倒地。“呱呱叽呱呱叽,”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一个男子怒目望着他。一只手扣住他左胳膊下腋,把他提了起来。

    “呱呱叽!”

    他被扔进一个半米高,一米宽四四方方的笼子里面。他早已经想到是这个结果了。

    真的,他一米七五的身高,被关在一个这么狭小的笼子里面,有够憋屈的。几乎是每一寸都将这个笼子填满了。说是一个袋子还差不多。身体难以幅度,有种被装在布袋里面的感觉。

    不过好在,只是简单的支架,他想着,等这个分不清是青年,还是中年的土着离开之后,自己就想办法挣脱。应该没问题的。脚下就有好些石块。划开编制笼子的藤蔓就是。

    “呜呜……”好像牛角的号角声音,强壮野人飞快的走了。留下的小女孩,并没有看似对他没有威胁。当他要捡地下石块切割的时候,小女孩猛地扑过来,将他连笼子给侧翻,然后就如同小老虎一样,露出那虎牙,对着程青的手臂咬。还别提,如果不是她还在虎牙期间,程青很能相信,自己会被她的牙齿给撕咬成一个血肉大口不成。好在,她的牙齿,和她的咬合力并不构成将程青的肉咬走,但还是被咬破了一层皮,也有些鲜血顺着她的牙雍缓蔓延,不过,也就凑满了下陷的牙印,就没有往外蔓延。可想当然的,过不了多久,风干成疤,这是很轻微的伤。但程青面对她再次扑过来,却不想多增加几道。

    “我怕你爸爸,我可不怕你!”程青也露出了凶相。

    他深知,越原始越是充满暴力。原始,实力至上,肉弱强食!

    笼子根本没有什么重量,他调整好一个姿势,猛地把小女孩给撞飞出去,当然他自己也因为用力过猛,如同小球一样滚了滚。

    “咕咕,咕咕!”尖叫着,土着女孩跑了。

    “哼,士可杀不可辱!”程青拾起了地下尖锐的石块,开始他的逃生大业。

    “哎呀,这是什么鬼藤蔓,怎么也划不破,”程青连换了好几块石块,都无法切割笼子上面的藤蔓。仿佛,那不是藤蔓,而是可扭曲的软性钛合金。

    程青大脑飞转,这普通石块不行,非要找更锋利的物品,最好是刀子,可这种原始部落,有铁器吗。看起来,连青铜文明都还没有诞生。

    “如果穿越的话,现在应该是史前一万年,我的感觉是如此的。”也是他不相信,才这般轻松的说。他还是认为,这只是南美洲的某个角落,他就算接受空间转移,也不能接受穿越的事实。他是崇尚科学的,有一条是铁性定律:“时间不可逆转。”

    不知不觉,就在那么烦躁中,天色黑了下来。程青知道,又要一次面临什么了。果然,还没有等他思索太久,就出现了,还是那个青年,抓着笼子,提起程青就走。劲儿真大,要知道,自己可是标准一百三十斤。而这男子,好像不费力气一样,只手就提起自己来。但,那是错觉,程青分明听到他微重的喉咙声,程青稍稍心理平衡了些。

    “呱呱叽,呱呱叽。”又是令程青觉得昏眩的声音,但程青还是认真观察他们的表情,以姿态。然后记住这些音节。说实在的,现在想破解语言,还太早。因为,他光是呱呱叽的声音,都还没有分辨到底有多少个不相同的音节。他现在还以为只是三个,不对,应该是两个,呱和叽,循环就是三个,呱呱叽。如果按照自己对语言的理解,可能只有一个,就是呱,呱呱叽中的叽也许只是助声词。不过是否这样,现在下结论,为时尚早。

    “呱呱叽,”

    “呱呱叽!”

    他们在争执什么,注意力是集中自己的。程青心想:该不会在讨论是否把我怎么样吧。

    程青的猜测是正确的。

    此时,这群土着分为两拨。

    “他的到来,就是上天眷顾的食材童子,他给我们带来了食物。”

    一方面认为程青的到来,令他们成功猎杀了长毛象,是上天降下来的食材童子。

    “他对圣姑动手动脚,如果不是多卡勇士及时赶到,圣姑就遭殃了。圣姑乃上天眷顾我民降下的代表,一代传一代,难道你们要背叛祖宗不成!”多卡勇士就是制服住程青的土着青年。

    另一方面认为程青为非作歹,欺负他们的圣姑,应该处死。

    “杀了他,杀了他!”

    毋庸置疑的,选择处死程青的这方面人多。

    但,另方面选择保护程青的,也不甘落后,“食材童子不能死,食材童子不能死!”

    “首领现在不在,多卡勇士你怎么看。”

    “对,多卡勇士你怎么看。”

    多卡勇士他望着两方面的人望来,其实,他是想把欺负圣姑的陌生人给处死的,但是,问他怎么看,这是给他出一个大难题,他当然不可以下结论,只有采取中性的回答:“我的看法就是现在先把他关起来,等首领回来后再发落。”

    于是,程青继续被禁锢,这一次,他被扔进了更大的笼子。但,那个小笼子并没有给他解开。他自嘲一笑:“待遇加高了。”

    第二天,正当肚子咕咕叫的时候,有一个脖子挂着兽牙项链的男子为他打开了大门。程青心中一个激灵,这可能是这一个部落最有,不对,应该是说唯一有权利的人。看了那么多土着,只有他一个人有兽牙项链。他知道,在土着的地方,对野兽的牙齿看得非常重要。毕竟,野兽能存活跟牙齿密切相关。如果牙齿不行了,就不能进食,不能进食,就会饿死。

    “呱呱叽?”

    程青赶紧用手蜘蛛自己的喉咙,然后发出,“呜呜”的声音。

    土着首领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也就不说话。但,接下来的举动令程青欣喜落狂,首领亲自为他解开束缚,他终于从哪个狭小的笼子里面脱身出来了。

    “呱呱叽,”首领做了个手势,程青连连点头,表示他懂。因为那是叫他跟他走的手势,首领开走,程青赶紧跟在首领神后。

    如果说,要身为首领的白木镇选择,他宁愿选择能够给部落带来食物的食材童子。所谓圣女拥有护佑部落的性质,他宁愿放在一边。

    这片空荡地不毛之地,中间各有三个一人高,半米宽的坑。部落中的人都来了,都站在他身后的地方。

    这是举行祭天仪式。

    乞求上苍让他的部落能够食物丰足。

    “呱呱叽(开始!)”

    “呱呱叽(是,首领!)”

    两个健而有力的壮士,提着两个箩筐,走到了他的跟前。送出箩筐。那里面满满的骨头,有的还有血色的痕迹,那是刚宰杀没几天长毛象的骨头。

    他手握一根大块排列的胸骨,来到了中间土坑前面。抬头望着天,然后两手举着兽骨跪下参拜。拜天过后,他把这块骨头洒下,落入坑中,然后,以此如此,往其他两个土坑也扔进最大快的骨头。

    最后,他双手举天,高呼:“仪式结束。”

    他的部落子民这才和他方才相同的朝向,下跪拜天。程青很机灵,也跟随人群下拜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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