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两只秃鹫
其实程青也不用请示白木镇，他完全可以私干。但程青是一个正直的人，不会打什么歪念，所以他过来告诉首领一声：他要制作新武器弹弓。在程青的眼里，白木镇是他的上司。
一听白木镇问弹弓有什么用，程青如是道：“弹弓可以打飞行鸟类很有见效。因为消耗品是石子也省了一些劳力。”
“可是，你画的是如此小。”
“呵呵，”程青笑了，“事实比这还小，一个精良的弹弓，”伸出了手掌，“这么大就足够了。”
“你是说，只有手掌大，”白木镇显得很吃惊。物体越大越厉害，这个理念深根蒂固。但程青就是要打破他以往的认知，对他点头道：“是的，这般大小已足够。”
见白木镇还是一脸不相信的样子，程青道：“那么，实践见真章吧。”
白木镇：“好，我同意了你制造弹弓。”
待首领批准制造弹弓，程青的行动也就心安理得。他主要也只是为了安心。他的经历，他的生活环境标明，他是一个适合驯服的人。他的那种超强自主的理念虽说很少，但也不是没有。那也要强大到一定地步方才觉醒。现在正是他能力不足的时候，如果现在就想那么多，那是无意义的事情。很可能还会出现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局面。他程青乃青华北大研究生毕业，最优秀的研究生，这个简单的道理是懂得。
程青制作了三十七副弹弓，每人一副，就连三岁孝也与之匹配。不过被白木镇禁止了，只留勇士匹配，其他妇孺老少全被没收。当程青去问为什么，白木镇对他说：“武器，只能给勇士。”这是一种专横吧，程青倒觉无所谓。他带着他的五个勇士独自去打猎。
其实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部落的格局发生了改变。
一方面是白木镇，一方面是程青。他们底下的勇士都各自看不顺眼。
这也难怪，程青的方针见效，休息和工作制度分明。程青是采取一天八小时工作制度。这样他底下的勇士有大把时间休息，做点别的什么事情。而白木镇那边，要么一天无所事事，要么一天都在忙活。极大的落差，加上与之对比，会心力憔悴。
“你们这些分裂主义分子，看你们就不爽。”
“话咋说的，我们是首领亲自指派给食材童子的。”
“哼，你们就是刁民。”
“你妈是刁民，你全家是刁民！”
“你敢骂我妈，找打！”
“你对我嚣张，找抽！”
嗤嗤——
两方面的勇士开打。程青这边的勇士只有五个，当然是被揉虐的对象。
当程青看到他的勇士回来脸上浮肿，身体灰脏。
“你们干什么去了？”
手下其一长矛勇士：“那群狗、娘养的家伙，跟我们找打！”
程青脸色灰暗，“我不是早就说了，不要发生这类争端。你知不知道，这样很浪费时间。浪费时间就是浪费生命。我交给你们的任务，没有完成是吧。”
长矛勇士和其四弓箭勇士低下了头，“我们其实也不是认真打，打的时候都扔下武器。”
程青心软了些，“这次就算了，下次注意。明天你们继续给我找秃鹫，找到了我会有赏！”
“是，食材童子！”
彻夜未眠。
程青的想法实在太多。他最近最主要的想法是得到一只秃鹫，只需要一只就可以了，因为，秃鹫是养的形式，他会给食。前期是驯养，后期，成了猎鹰，食物且不说滚滚而来，也会占取主动不少。危险会降到最低，效率会提升最高。在他眼中，有一头猎鹰，堪比百头牙猪。
这一连就是一个月没有找到。正当程青认为营地附近找不到秃鹫，是否要采取非常手段的时候。手下其一弓箭勇士来报，“找到了，有两只，在吃死掉的野兔肉。”
野兔是兔子的祖先，程青只知道这点。具体怎样，过去便知。
来到了野兔尸体的地方，也不见得比现代兔子大多少，而两只秃鹫的体积，让他眼前一亮，看起来都没有超过五个月，也就是未成年。野兔已经快要被两只秃鹫吃完了。只有一些骨头内缝的肉，两只秃鹫用爪子你拍我，我拍你争食。
对于程青来说，有一点好处就是。秃鹫是那种宁可撑死也不愿饿死。所以，他们几乎忽略周遭的危险。程青过去靠近，身后的勇士跟随。程青制止了。一个人过去即可，如果多个，可能数量上的优势让它们产生恐惧。
秃鹫对危险的反应后知后觉。
程青来到了它们两个身边，或许是因为年幼的关系，两只秃鹫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抢食。
“两只，如果两只都捉到就好了。”程青越靠近，心儿越砰砰跳。
如果有了这两只秃鹫，他程青可能打开掌控自己命运的大门。
说实在的，现在他并不觉得掌控自己的命运，他还未觉得安稳。一个是食物，另外一个是武力。
如果说，把一切转化做攻击力。那么如下：
弓箭勇士：攻击力5
长矛勇士：攻击力10
如果两只驯化后的秃鹰攻击力当20至25.具体数值，还得看训练程度，以开化智力。总之不低于20.最主要的是寻找猎物的能力，甚至有些时候还可以直接参与捕杀猎物。秃鹫的成年身长可以达到120厘米，重量，公可达8500克；母可达9200克。展翅平局两米，最大甚至三米。
近了，更近了。
距离只差十公分。
这是多么近，程青甚至感受得到它们倒钩嘴的威力了。
戳戳——！
那声音多么犀利。人的皮肤放在它们嘴下，毫不怀疑，瞬间血孔。
要注意它们的嘴钩。虽然只有两厘米，远不到成年期的6到8厘米，但，程青毫不怀疑其之威力。
程青小声道，“你们拿好弹弓，注意的一点是，它们飞走才射，也就是我没有抓住，你们就射！”
“是，”他们放下了武器，从怀中掏出弹弓。
无论什么战斗，认准三字诀：快，准，狠！
快，是出手的速度。
准，是命中的程度。
狠，以单单不只是字面上的意思，而是一种气势！
程青咬着牙，手臂抬起了，青筋暴露。练过一段时间身体，现在就来效验成果吧。
“刷——”
“唳——！”
“唳唳！”
无用，程青已经牢牢抓住了。“来，你们快来帮忙啊。啊哟——”
“是！”五个勇士瞬间跑了过来。
“嗤嗤——~”
“快点抓住，按住他们的头，别太用力！”
程青已经身上带血了，那是他的血，他的手臂还有腰间，一共七个孔。有深有浅，最深的可以见到白色的肉。还好只是两厘米长的嘴峰，否则，可能自己的五脏都可能会被掏出来。
“唳唳唳。”
“食材童子。”
“嗯，”程青接过青草药膏，其实这东西作用不大，只是失血而已。但，在史前，止血就已经足够了。他龇牙着，忍住疼痛，过了会儿，就不再大痛。
“跟我用麻绳捆好，是脖子，但不要太紧，这样。”程青自己动手师范，先捆住了脖子，然后下来，捆住两只羽翼腋下。“这样，它插翅能飞，但难逃。”
有模学样，有模捡世上。
很快另外一只在两个勇士的麻绳套索下，捆好了。
“来吧，我们拖着走！”
当看到程青带着两只秃鹫回来，立刻炸开了锅。
“那可是死亡之物。”
“秃鹫代表灾难！”
程青不管那些有的没的，做好自己就行。而他收下的勇士，也是如此。算是忠诚度十分吧，目前，对于他下达的任何决定都没有异议，绝对执行。
白木镇果然在当天来了。
此时刚刚是夜晚。而白木镇非常喜欢每天出去追寻猎物线索，一般都是天快黑的时候回来。也就是说，刚回来没救，就往他这里跑来。
程青道，“首领好。”
白木镇脸色有点不好，“听说你带回来两个死神秃鹫。”秃鹫和死有关，见到秃鹫的地方必定有死尸。自古以来，神话了，就被俗称为死神。当然，死神只是一个称呼，过度神化，并不代表真的认为那就是神。
程青：“是的，首领。我带来了两个秃鹫幼崽。”
“我不管幼崽还是成年，总之，秃鹫不能养。”
程青没有说话，也已经表明他想要养的决心。沉默有时候就是一种武器。
“好吧，”白木镇想到程青如今的身份地位，仅次于他。而且，部落狩猎也是仗着程青发明的弓箭。有了弓箭，标枪已经完全退伍了。用弓箭狩猎成功率高达七成。而标枪狩猎只有三成。如果是长毛象那种大型猎物，其成功率不到一成。“你如果要养，不要放到营地里面，你可以在外面养。”
“嗯。”其实程青也想到退后一步，这退后一步正是白木镇所说的这样。如此，甚好。他当然没有异议。
对于他来说，也不过，另外开辟一个空间而已。因为他手下有五个勇士，效率问题也不担心。因为他并不是建造大型建筑。他在还没有动手之前，已经想好了，脑中设计出一幅图案：
长、宽十米正方形平地；高两点五米石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