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洞若观火

    对于两人之间的暗中交锋，林石其实是心知肚明的。

    作为一个身经百战的杀手，他什么没经历过。

    他自然知道苏凌天的所作所为、所言所语，包括从一开始发现自己的跟踪都是在动摇自己的心志。

    这样的手段，林石见过不少，这种心理战术很多人都对他使用过。

    他自己也经常使用这种战术，将敌人逼到死角，使其绝望，确实是更加容易取胜。

    与之相比，苏凌天的战术还很简陋，但是这并不成熟的战术却起效了。

    因为，苏凌天说出了自己的身份，知晓了自己的名字，这就是他的弱点之一。

    作为一把黑暗中的利刃，他是不能见光的，林石明白这一点，苏凌天也明白这一点。

    这位年轻的捕快也没有浪费这一情报，现在林石的心确实有了波澜。

    心里面有了动摇，出刀就不会够快、够稳。

    就凭这一点，苏凌天做的比他之前遇到的敌人都要强。

    这一次交锋，确实是他落入下风。

    但是，这并不能改变两人在实力上有着质的差距，四个小境界的差距足以弥补一切不利，让自己稳稳立于不败之地。

    这就是一个顶级杀手的自信和觉悟。

    所以，林石说苏凌天是一个聪明人，像这样的聪明人只要低调一点是不难出头的。

    结果对方选择了一条必死之路，真是令人难以理解，可能这就是年轻气盛吧。

    林石可以不去理会苏凌天幼稚做法，却不能不好奇对方的情报源，因为这对他很重要。

    所以，他再一次提问了：“你到底是怎么发现的？我一直都很小心的，从没有人发现过。”

    他不相信自己会留下什么明显的痕迹，每一次，林石都做的天衣无缝。

    除非这个苏凌天能和死人说话，否则这小子没有任何理由能够知晓自己的存在。

    苏凌天不屑地说道：“六扇门的那些案宗在其他人看来是无用之物，在我看来却是宝贵的资料。你们可能不知道，城市也是有记忆的，而那些案宗就是那些记忆的记录。”

    其实说穿了一钱不值，他只需要将过往的死亡记录和这两年的对比一下，然后将其中具有相似特点的案子串联起来。

    一开始的时候，苏凌天这样做，只是为了实现自己上一个世界的侦探愿望。

    许多影视小说中，都有神秘的不为人知的连环杀手的存在。

    这些恶贯满盈之人作案多年却没人发现。

    成为六扇门捕快后，苏凌天也有了翻阅历年案宗的权利。

    然后，他就起来好奇心，他想看看这个世界的罪犯都是怎么样的，在这里是不是也有一个那种穷凶极恶

    想要找到这些人的蛛丝马迹是很困难的，单独的一个案子看不出什么，只有将多年的案件全部总结下来才能有所发现。

    本来，苏凌天只是觉得好玩，同时也是因为武道境界提升，让他感到精力充沛、思维敏捷。

    为了适应这骤然提升的脑力和旺盛活力，苏凌天才会去不厌其烦地翻看那些被人放在角落生灰的案宗。

    过程中，他特别注意和清河帮有关的案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