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以我身陨还你自由
在听到千凌毫不犹豫的肯定后，少女知道蛊虫已经生效。此时，千凌的灵魂被蛊虫控制，记忆也被篡改，心中自然不会再升起求死之志，异血也终结转变，甚至随着千凌细胞活跃度的增长，再度逆向转变，恢复正常。
伸出右手，将千凌拉起，语气有所缓和道：“我叫齐小九，你可以称我小九，很高心认识你，希望我们能有愉快的合作！”
千凌站直身躯，松开齐小九的小手，也礼貌性微笑答道：“我叫千凌，也很高兴认识你，合作愉快！”
千凌遗忘了之前发生的事情，齐小九也闭口不言，两人若有默契，一前一后缓缓走出房间。落后齐小九数步的千凌，不着痕迹的回望了眼窄小房间，眼眸中一抹淡金色一闪而逝。
“小九？我看你似乎比我大一些，我称你小九姐如何？”千凌追上齐小九，两人并肩，看向后者美丽侧脸说道，“小九姐，你和我说说呗，我们这是要去哪呀！我刚才好像是摔着脑子了，对老头子所说的事情有些模糊，你能和我再讲一遍么？”
齐小九不疑有他，只当做自己刚才下手太重，导致蛊虫起的效果不甚完整，当下歉然道：“千凌，我们这是去参加集训，为期四年。期间我们的训练会分为三个阶段，每个阶段持续时间没有定数，只要完成训练任务，便可提前结束训练。训练的具体内容，我也并不清楚，因为每年的训练，都是由头亲自督查，内容也是由头亲自制定，除了头以外，无人知晓。我只知道，每年的训练，都将对参训之人进行分组，而你便是与我一组。”
千凌似懂非懂的点头，旋即小脸一塌，扯着齐小九的衣角，露出哭丧神色道：“小九姐，我现在仅有淬体三重，实力好弱啊！你一定要保护我呀！”
齐小九小脸一红，不着痕迹拨开千凌的手，她着实还是有些难以适应，千凌这极端的人格转变，无奈摇了摇头，探出青葱般玉指，点在后者前额道：“千凌，你既然叫我姐，我自然会保护你呢！放心吧，一切有姐呢！”
“不过现在呢，你需要的是好好洗个澡，换身行头，养精蓄锐。训练报道有三天时间，今天也仅是第一天，时间还很充足。明日一早，姐姐再带你前往也不迟。”
齐小九瞥了眼千凌衣不蔽体，浑身浴血的狼狈形象，旋即迅速挪开视线道。千凌也低头看了眼自己脏乱不堪的衣着，尴尬的小脸通红，手足无措像做错事的孝般，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
齐小九无奈摇头，失去记忆的千凌，如同一张白纸般，很干净。令她都有种感觉，这一刻真好。然而这终究是种奢望，即将而来的训练，她其实还是知道些许内容，那是杀戮的序曲，血与火之歌。很残酷，很惨烈，会有人死去，也会有人活着。她的实力，在这批参训者间，只是中游水准，比她强者，足足有数十人之多。原本她一人，存活几率也不足三成，现在她还要照顾比她还弱的千凌，三成生机也骤然将至不足一成！
所以，她心中不抱有太大希望，她们能够成功活过三个阶段，但是在这一刻，她发誓若是真到那时候，她一定会倒在千凌身前！因为，他叫她姐姐！
幽幽一叹，不再多想这些还未发生的事情，牵起千凌的手，领着后者向住所走去。
片刻后，两人兜兜转转，绕过富丽堂皇的殿堂，绕过高耸华丽的建筑，绕过朴实大气的大房子，来到最简陋的平房之前。
然而当两人推门而入后，一道身影迅速从屋内蹿出，一把拉过齐小九，欲将后者拥入怀中。齐小九怔了怔，旋即剧烈的挣扎。然而当看清来人脸庞时，俏脸霎时惨白，挣扎力道也消失一空，两行清泪无力滑落。
“二少爷，能否放过小九？”
声音也是那般无力，凄凉，较之之前和千凌说话时的漠然，截然不同！
“放过？小九啊！看来你还不明白，本少爷看得上你，是你的荣幸，而不是你放肆的借口；做其他人，你以为会像本少爷这样文质彬彬，几次三番容忍你的托辞？”
二少爷兴趣阑珊，放开齐小九，重新倚在椅子上。他并非那种毫无理智，只靠下半身思考的野兽。甚至，他极度厌恶这种做法，认为那仅是野兽毫无廉耻的肢体交缠。而他，所要的是不仅是肢体层面的交融，更是灵魂层次的羁绊！
灵魂的水乳交融，他曾有幸尝试过一次。自那之后，他便深深迷恋那种感觉，而齐小九，便是他的猎物，用来实现他灵魂交融的猎物！
“小九也知道二少爷人好心善，能够容忍小九，便是小九莫大的荣幸了！只是小九真的高攀不起，还请二少爷放过小九！”
齐小九松了口气，抹去眼泪，退到千凌身侧，握紧后者的小手道。
看到齐小九这番动作，二少爷的眼神瞬间凌厉起来，旋即又温和一笑:“小九，这位是谁？不打算和我介绍一番？”
齐小九将千凌拉到身后，将他护住道:“二少爷，他是我从路边捡来的孤儿，同样是我参训的伙伴。他还只是个孩子，还请您不要为难他！”
“伙伴？就他？一个淬体三重的小娃娃，也配做你的伙伴！小九，参训之事，你放心，我会亲手替你挑选一位实力强大的伙伴，确保你能顺利完成！毕竟，我不想你受到丝毫伤害！”二少爷敲打着把手，淡淡道。
随着他声音落下，一道人影从屋外蹿入，走近千凌，掐左者脖颈将他提起，缓缓向外走去。千凌心中惶恐不已，清秀的脸上亦是浮现痛苦神色。
“不！二少爷，求您放过他！无论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小九都答应您！”齐小九双膝弯曲，跪倒在二少爷身前，痛哭道。
方才千凌被抓之时，齐小九根本没有看清来人的动作，显然后者的实力极为强大，强大到她难以望其项背！此时见千凌被后者带走，自然是要到别处杀害千凌！她没有能力战胜后者，从他手中救回千凌，也只得向二少爷屈服。
千凌眼眸中淡金色光芒闪烁，浮起一层雾气，看向跪倒在地的齐小九，内心一阵绞痛。几乎是拼尽气力，从被死死掐住的脖颈中蹦出几句话:“小九姐，你快起来，我不要你求他！你快起来啊！我不要你救！”
齐小九闻言，更是嘶声哭泣道:“二少爷，求您了，放过他吧，他还只是个孩子！这样，只要您的吩咐，小九一定照办９请您高抬贵手，饶恕千凌！”
二少爷见到齐小九竟是为了一个废物般的少年，放弃她拼死也要坚守的尊严，跪倒在地如同仆从般向自己求救。内心便是涌现一阵妒忌之火！
什么姐弟！我看不过是不知廉耻的男女罢了！本少爷真是瞎了眼，竟是今日才看清你的真实面目！不就是想要我放过那个废物么，啧啧，答应我所有的条件，齐小九啊，齐小九，既然你这么求本少爷，本少爷自然要好好满足你！
心中扭曲，看向齐小九的眼神也发生变化，欲望与残忍之色显露无疑，笑道:“放过他，没问题！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便放过他！”
听到二少爷松口，承诺放过千凌，齐小九心中石块也落下了，也横下心道:“二少爷请讲，小九一定答应您！”
“把衣服脱了，将本少爷服侍舒服，本少爷便会兑现承诺。”
二少爷上下打量着齐小九，虽然后者的人类年龄仅有十二岁，然而实际上已然成年。身躯凹凸有致，曲线极美，再加上那清纯可人的容颜，若是再令其成长数载，定然会是一枚倾城倾国的绝世美人！可是，他等不了这么久了！
按照头的规定，齐小九需要参训，而一旦参训，那么她的命运，也便发生翻天覆地变化。若是她成功完成，齐小九的身份，必定会在他之上！如此一来，不再是齐小九高攀不起，而是他配不上！若是她死在训练中，那他更加没有机会！所以，今天他来了，专程为了齐小九而来，为了灵魂交融而来！
齐小九回头看了眼千凌，后者已经快坚持不住了，脸色惨白，眼白向上翻起，瞳孔缓缓涣散。他，没有时间了！
她，没有选择了！
“好！我答应你！”
屈辱的眼泪滑落，眼眸中充斥绝望之色。身躯僵硬，双手颤抖不已，缓缓向衣扣探去。在强者手中，千凌也抑制不住，双眼滴落下几滴血泪。
“小九姐，不！”
凄厉惨叫，如同刀锋般，割在齐小九心脏之上。但是她的双手不能停止，缓缓解开第一颗纽扣，洁白的脖颈显露出，深深吸引着二少爷如狼似虎的目光！
“小九姐，我不值得你这般做！小九姐，真高兴见到你！小九姐，再见了……以我身陨还你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