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冷酷的世界

    “罗校长还挺淡定的啊，你们学校出了这么大的案子，您还在午睡的挺香，但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不是很欢迎看见我们警局的人呢？”杨清晨问道。

    罗校长擦了擦头上的汗，又道：“嗨，别提了，昨天听说死者和凶手都是我们学校的人，头疼的一晚上没睡好，这不，补了一会觉。”

    “哦？凶手是你们学校的人？您是怎么知道的？”

    罗校长转身泡茶，杨清晨看不出他脸上的表情，“不都这么传言么？而且那个徐美美啊，平时在学校里的声誉就不太好，很多学生都被她欺负过，出了事情，脏水泼到她身上也挺正常的。”

    这话说的滴水不漏，杨清晨接过罗校长递来的一次性水杯，淡淡的说了一声：“谢谢。”

    罗校长看了宋小兵一眼道：“昨天这位警官到我们学校里不是已经查清楚了，不知道今天您二位过来想要知道什么事情呢？”

    杨清晨心道，这个罗校长圆滑的很，几句话就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他这话有两层含义，第一，凶手是徐美美都是谣传，他也是听说，真实情况是什么样，他是不清楚的。第二，你们现在知道的情况都是你们自己调查出来的，跟他无关。而且这样一来，不耐烦的那层含义也就表现了出来，两位警官不都了解清楚了么？怎么？又来找麻烦？

    这样看来，再问徐美美的事情，罗校长就可以说，都是听说的，他自己不知情了，但这话里话外，脏水还是不停的往徐美美身上泼。

    老实说，就目前的证据和调查情况上来看，对徐美美非常不利，第一，她有作案时间，毕竟她和付园园同时失踪，付园园惨死在那个废弃房屋，徐美美的校服又在现场。第二，徐美美也有作案的动机，存在情杀的可能性。

    杨清晨想起那天在早上，那张浓妆艳抹下却依旧清纯的小脸，他心中不禁犯出一股奇怪的感觉，虽然不是第一次跟她打交道，可这次徐美美主动找到自己，难道是要自己帮她？

    那天晚上，杨清晨通宵都待在验尸房里，徐美美等了一天一夜，没有等到自己，昨天酒吧的莉姐已经给他打过电话，说徐美美自己离开了。

    再打电话，徐美美也不接。

    罗校长看杨清晨有些失神，问道：“杨警官？”

    杨清晨回过神来，说：“哦，那您觉得呢？徐美美是凶手吗？”

    罗校长自然耸耸肩道：“这我可不是很清楚，当然了，作为校长我这样说可能不是很合适，不过我也不可能没个学生都很了解，跟刚说的一样，徐美美平时名声狼藉，你们不是有个名词叫做嫌疑犯么？她嫌疑肯定是最大的，至于是不是凶手，不应该是您来查出来的么？”

    杨清晨笑了笑，尽管这话说的有些尖锐，但他并不以为意，又道：“说的也是，不过既然都是怀疑，那我倒有件事情要问问，就是这个郭成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罗校长似乎早有所料，眯了眯眼睛反问：“不知道杨警官希望我有何种回答呢？”

    杨清晨一愣，这个罗校长的话是什么意思？

    宋小兵一直没有说话，这个时候淡淡的接了过来：“既然话都说开了，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吧？郭成勋作为本案重要的关系人，我昨天要求见他，为什么见不到？”

    罗校长笑了笑，“不是说过么？他去省里参加数学竞赛了。”

    杨清晨哼了一声，道：“这个事情，我已经派人查过，还有三天开赛，为什么提前了这么早派他去？W市到京都也就不到一天的路程，有这个必要么？”

    “您是在暗示我保护郭成勋？”罗校长反问道。

    宋小兵笑了笑，没说话。

    罗校长叹了口气，道：“说句实话，我完全可以不回答你们的问题，你们这都是猜测，没有任何证据。对不对，宋警官？”

    杨清晨面色一寒，宋小兵抓了抓他的袖子，使了一个眼色道：“您说的是，的确如此。”

    罗校长微笑了一下，道：“郭成勋的确是参加省里的数学竞赛去了，至于你说为什么要提前两天派他去，这你让我说什么呢？不管我说什么，都有保护他的嫌疑吧？我只能告诉你，这不是我的决定，至于郭成勋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可以自己去查一下，不过有一点的很确定的，这个孩子品学兼优，如果说今年我们学校要出一个华清大学的录取生的话，非他莫属了，而且现在临近高考，我无论作为校长，还是作为一名曾经的老师，都劝你们一句，不要干扰郭程勋，他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学生，有着非常光明的前途。”

    杨清晨问道：“他的成绩非常优秀？”

    罗校长道：“不只是优秀这么简单，这是一个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学生，W市高中生短跑记录保持者，英语比赛第一名，数学比赛第一名，这个孩子，简直就是一个天才，华清大学早就跟我打过电话，想让他成为华清大学的免考生，直接进入华清大学就读，可你知道郭成勋自己怎么说吗？说他不屑做一个免考生，那样太没有挑战。”

    罗校长满脸赞誉之情，而杨清晨淡淡道：“这也不能说明他很本案就没有关系啊？”

    罗校长鄙夷的看了杨清晨一眼，道：“你知道你们在做什么么？徐美美只不过是一个不成器的小太妹，她能干嘛？呵呵，我虽然不清楚这案子的真相，但我觉得，如果因为这种小事，干扰了郭成勋的前程的话，你们付得起这个责吗？”

    杨清晨白净的脸一下就红了，“我在做什么？我在查案！按您的说法，郭成勋是人，付园园惨死，徐美美也不知所踪，她们就不是人了？”

    罗校长淡淡道：“杨警官，该说的，我已经说过了，请回吧，下次如果要到我们学校来调查情况，请提前预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