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八章 严惩不怠

    自己原本想于德水是一个真正的军旅出生，以后的打仗还要依靠他，可现在看来他就是一个墨守成规，不知通达的呆子，傻子，这样的人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统率军队焉有不败之理，现在好在还未开战，并未酿成来重后果。叶重天为嘉靖感到万幸。

    “我告诉你，不日叛军内部将发生变故，叫你谨慎应对。难道你就忘了？我所指的就是这事。”叶重天实在是忍不住，把声音提高到八度。

    于德水见元帅发怒了，也不敢再说什么。叶重天让于德水退出去，自己要好好地琢磨一番这仗该怎么打。

    叶重天想想也无头绪，原本是想依靠于德水的，现在看来也不行了。“罗飞虎，你立即与还留在卫辉府的锦衣卫暗桩联系，我要最新的老十一的兵力情况，还有他们下一步的打算如果能搞到就最好了。另外还有原来化装打入叛军内部的人，看他们现在都在干些什么？”

    罗飞虎得令出去后，叶重天让叶小五也退下了。这个排兵布阵他们二人都帮不了自己。叶重天站在阵势图上看着，细细地琢磨着。时间就这样悄悄地流失着。叶小五把晚餐送进来时，叶重天才意识到天已经黑了。重返前线的第一天就这样在昏昏沉沉中过去了。

    晚上，叶重天带着叶小五、罗飞虎在兵营里转一了圈，这时他才知道于德水把元帅大帐搭建在了京军营地的中心。叶重天一圈下来，见防守并无什么未漏洞，也才稍感安心。于德水应该是一个打阵地防守战的统领，如果让他去打进攻战恐怕会十打九输。这是叶重天巡视营地一圈下来后的看法，正是有了这个看法，叶重天才稍事有些安心。

    第二天天还未亮，叶重天在大名府时就派出去到各府传令的旗令兵回报，说各府都已进入战时状态，所有的处所军都已严阵以待，守卫在与卫辉的交界线上。

    大名府处所军的主指挥使已到了前线，现在就在离京军营地不远的地方驻防。叶重天让一个亲兵去传他来见。

    大名主指挥使得知钦差大人传见，便马不停蹄地跑来谨见。

    “主指挥使，前几日，叛军内部当初与老十一朱厚勋一起举旗起事谋反的百户长以上的官员，现在已死十之八九。这一切都是上天对逆天而行，倒行逆施者的天罚。你派人把这个消息在卫辉府境内广为传播，要让他们人人不安。”

    处所军中有大多数是当地人，与地方上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们说的话易让人相信。这就是叶重天为什么把这事交给主指挥使办的原因。

    叶重天原本是要依靠于德水来指挥这场平叛战争的，可现在叶重天见靠山无望，只得自行其事。只是于德水坐拥重兵却让老十一朱厚勋做大，现在不仅是伤失了重创叛军的条件，而且还发生了力量的倒置，叶重天是后悔晚矣。

    第一次犯错是自己用人不当，如果第二次再犯同样的错误那就是自己“苕”了。叶重天不是一个傻子，所以攻打老十一的事不愿再假手于德水。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现在第一阶段的战略目标就是将叛军阻困在卫辉府境内，现在进入了第二阶段的相持阶段，可由自己的八万人去围困叛军的十二万人，实是有些天方夜谭；此时若让皇上增兵，可兵部那一关都不好过。即使增兵又能增多少，十万？二十万？自己一方的防线这么长，如果叛军集中兵力攻击一点，可能五十万人都不够。这仗该如何打呢？叶重天苦思冥想。

    叶重天现在就是临时包佛脚都来不及了，唯是恨自己过去那怕是读过一遍《孙子兵法》，现在也能挡点事。难怪世人说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的。叶重天此时是肠子都悔青了，好在这次他把玉竹和婉妁送走了。

    叶重天现在唯一依仗的就是在21世纪时看过的那些战争片了。叶重天搜肠刮肚地象放电影一样把那些能记起的场景一幕幕在自己脑海里过一遍。这不是过家家，只要自己的一个决定就是要死很多人的，叶重天不敢莽撞，更不敢马虎。不做为比乱作为要好。叶重天这番思索下来，就是二天过去了。

    这期间，罗飞虎与锦衣卫在卫辉府的暗桩出取得了联系，叛军的消息象雪片一样传来。老十一这段时间一直在操练新招募的兵卒，死掉的千户长、百户长的位置已有人补上了。粮草也正源源不断地从太行山中运了出来，发放到各个旗营。

    看样了老十一不日就要往外突击了，这是叶重天通过搜集来的情报判断而出的。好在这时嘉靖皇上给平叛大军补充的一万多京军已到达了彰德府前线。

    叶重天判断老十一初次作战不可能去渡过黄河，只能是从大名、彰德这两个方向。现在大名和彰德朝廷各屯兵近四万，其中有一万二千人是京军。可要面对叛军攻其一点的十二万之众实是螳臂当车，杯水车薪之事。

    叶重天决定要采三极的防守策略。

    叶重天把驻扎在彰德的京军两个总旗兵和处所军主指挥使召集到大名府前线开了第一次作战会议。

    这种联席会议是战略会议，而不是战术会议，所以只有叶重天一个人在讲，不管是总兵，还是千户长和主指挥使大家记下就行了。叶重天在讲完整个战略意图和战略目标后，说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本元帅希望各部尽心尽力，精诚团结，达成战略目标。若有某部懈怠，那到时就别怪本帅心狠手辣。本帅在广东、江浙都杀过自己人，前几天本帅还杀了大名知府，本帅不希望到时候本帅的屠刀架在你们中间谁的脖子上。刀是要见血的，你们的刀不沾叛军的血，那本帅的刀就要喝你们的血。”

    叶重天开完两地联席会议后，就把大名府境的这一万多京军的指挥权又交给了于德水，同时严令他依计行事，否则严惩不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