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毁灭的一击
神战擂台一寸寸断裂,在崩毁,两人的力量皆是超出了筑基期,已经涉及到法相之力的运用,背后师承之力的较量,天地强者武道意志的碰撞,筑基期的神战擂台根本承受不住两尊至极法相的肆虐,直接碎裂。
青空之中,魔光与妖光将两尊法相掩映其中,时间持续之下,魔光将妖光彻底压了下去,魔钟之音乱天,万魔诵读经文。
苏铭从半空跌落下来,娲皇法相破碎,已经被祖魔法相打的无法再显化于天地间,下坠过程中消失。
不灭魔体的气息不降反深,气息与战意一起,层叠上升,这种体质太多恐怖,愈战愈勇,不败不灭。
苏铭跌落在大地上,三界众人心中一片灰暗,这便输了吗?
“你没有丝毫胜算。”魔之子在祖魔法相之后,与少年魔神,天纵不凡。
苏铭喋血,白衣破裂,脸色愈发苍白了,撑着从地上站了起来。
苏铭心神沉入空洞之中,直接跨入疯魔之境,有缺的道体根本无法与魔之子的不灭魔体抗衡,他必须在别的地方,将这一短板弥补回来。
“没用的。”
魔之子摇头,人也疯魔了一般,一语之间,跨入武道九重天之中,两个少年的悟性皆是如此出色。
“可惜,就只差了异体的本源,道体有缺,而不灭魔体却是无瑕之身,苏铭无论如何努力,都跨不过这先天的差距。”
火德星君也是看出场中局面,并不是苏铭才情差了魔之子,而是异体本源之故,这种先天之物,没有办法。
一个普通人修到之人与混沌体对轰,那个普通人会死,而混沌体连汗毛都无伤,这便是血淋淋的事实。
“是了,若苏铭以奇兵横击不灭魔体,或许还会有机会,但他先出战,手段皆被摸清了。”
“可惜!”
“本源有缺,日后的成就也有限,什么神话传说之资,都是虚妄。”九大帝族的人冷笑。
苏铭眸子空洞的看着魔之子,天空之中,一株古树化现,扎根于三十三天之中,苏铭身后,一尊古佛显化其形,护持苏铭,佛光漫天。
“那是横世三佛?”
轮回佛子大惊,这种佛教无上法相也悟得出来吗?这个佛根太深。
菩提古树灵光更盛了,苏铭右手执天羽化神剑,神羽为柄,妖骨为剑身,左手握拳,他要倾尽最后之力。
苏铭体内,五经奔腾运转,与天地合一,气势如天,盖压一切。
一拳出,古陀天罗拳,佛教之拳,三世佛之一的阿弥陀佛一拳轰出,菩提古树道音阵阵,刷下一道佛光。
“无用!”
魔之子大喝,杀到癫狂,手捏印,一手托天,一手指地,舍天无地印施展而出,祖魔手中,魔典消失,魔钟悬天,亦是施展舍天无地印。
魔印现世,舍天无地,天地不复!
古陀天罗拳劲与舍天无地印碰撞,三世佛法相也受创,菩提古树刷下的佛光更是难当其威,大印直接向苏铭压来。
苏铭一剑斩出,株草剑意,一株草可斩星辰,一粒尘便坠天地,剑气纵横,贯穿天地!
大印破碎,祖魔法相手掌第一次负伤,但魔之子也祭出第二招,一掌压下,掌纳天地,劈天掌!
炎罗赤罗鬼罗之招,他皆会。
祖魔法相一掌压下,剑气破碎,剑意消散,苏铭直接被一掌扣在大地之上,飞扬的尘土与大地摇动的声音,让许多人心颤不已。
“师傅,我请你饶他一命。”叶晴柔半跪在凤九幽之前,眸子中雾气朦胧,这太残酷了,若不是道体有缺,怎会如此?
两人的差距本不该这么大的,但道体之力不如不灭魔体之力,催动任何招数都是威力逊色一筹,如何能赢?
“他认输,魔之子不会杀他,否则,为师也无插手之权,你退下吧。”
凤九幽见过太多天才的陨落,苏铭若是硬拼死在此地,也是他自己的选择,凤九幽不会有一丝的惋惜或是失落,一个活不下来的人,谈何天赋才情?
“苏铭,够了,收手吧,后面交给我们。”
三界中人不忍,这一幕看着确实太残酷,谁都看得出来,两人悟性手段皆在五五之间,但苏铭力量就是弱五分。
巨大的坑缝之中,一个灰头土面的人爬了出来,三世佛的法相也被打散,菩提古树也消失,它并不是以战斗为主的法相,无法给苏铭提供太多的帮助。
“道体之名,应当属于你,你日后道体复苏,三界之中,谁人可敌,不要在意一时之胜负!”
龙翱大声喝道,苏铭的道体已经初步复苏了,日后再次完全觉醒也不是什么难事。
苏铭盘坐下来,天地间,圣人诵歌诀,那是天地浩然之歌,回荡在洪荒大地上,与天地呼应。
苏铭身体亦发光,有神秘道音从中传出,与天地呼应,苏铭身后,又一尊法相浮现,天妖盖世,手提一杆枪。
“道体之怒!”
苏铭眸子陡然睁开,吼出四字,全身巫力贯注入天妖法相之中,天妖一枪耀世宇,一枪光芒,贯穿天地,天地间唯有一枪。
魔钟乱天,魔典镇压,妖枪被挡,天妖法相怒而自爆,毁灭一般的风暴自两人交战之处扩散而开,一尊法相自爆,波及祖魔,祖魔法相也是寸寸崩毁,魔钟碎裂,有凄世之音,魔典一页页散开,飘飞在天地间。
魔之子大口喋血,衣衫破裂,他受创了,但不灭魔体威势愈发盛大,气息更为恐怖,比之先前,更是强了不少。
魔之子死死盯着那毁灭风暴的中心,苏铭还能活下来吗?
之前苏铭的状态极差,毁灭风暴扩散而出的一击,苏铭也许躲不过才是,众人谁也感受不到苏铭的气息。
“结束了?”
“天妖法相,却终结了自己?何必如此刚烈。”
“一人悟出五尊法相,这是何等才情,却也受体质之限制,我恨啊!三界之中,有人惋惜大喝,神态癫狂。
“当年那些人太过分。”有人不甘心的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