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难耐
陆旭铭听后火冒三丈,脚下暗暗生力,就要揣程至虎,蔡云忠这时却匆忙挡在了前面,正对着那程至虎。声音严肃且掷地有声道:“即使是有了钱,却也还是愚昧至极!”说完,用手指着程至虎的脸。“你说什么?”程至虎听后一怒。“你还真是孤陋寡闻呐,告诉你我旁边有人这位,乃是前清的翰林院的大学士,你先前不过也就是个秀才,却还敢厚颜无耻的讥讽他人!”“你……你。”程至虎听后指着蔡云忠的脸,直气的说不出话来,肥胖的圆脸变得通红,流了不少的汗“对了。”蔡云忠回首从桌子上的账本中抽出五张条契,上面几乎写满了字,还有几个印戳。“这是咱们之前生意上写好的契书,从今以后我们两家再无关系了,算我蔡云忠看错了人!”程至虎听过蔡云忠的话后,自知是挽不住,于是只得愣愣的看着蔡云忠将那五张条子叠起来,然后将其撕成一瓣,两瓣,三瓣……然后朝他一扔,那纸片便四散开来,似雪花一般飘落而下,这场景在程至虎看来是何等的讽刺,看过后他只得一言不发,拽着程利离开了蔡府。两人走后,蔡云忠叫人把地上打扫了一番后,又忙叫下人去张罗做些好菜,留下陆氏父子吃晚饭。经这一番折腾,直至了晚七点,方得落座吃饭。蔡云忠坐于主位,陆旭铭与陆易坐在左方,蔡梁坐右,蔡云忠拿起红酒杯,上面已倒了,足有一指高的洋酒,笑着说:“这白兰地酒口味可谓极佳啊,劲头足,喝下去却也不会上头,对身体也好。”陆旭铭喝了一口自己杯中的酒,叹道:“确是好酒啊,但却也比不过当年在北平喝的烧酒,那酒是够劲,喝了解乏,舒服啊!”蔡云忠又喝了口笑道:“确实是比不上啊。”咕噜……咕噜,陆易可怜的捂了下自己的肚子,这下把一桌子人都给逗笑了。“定是饿了,赶紧吃吧。”蔡云忠笑着说道。之后的日子里,陆旭铭做了蔡府的管家,又被蔡云忠允许管些进账的买卖,日子也是渐渐过得越来越滋润,学堂里程利也不再去找陆易的麻烦了,这使得陆易和蔡梁得以安心学习,日子平静了不少。云南陆府,自陆旭铭带着陆易逃跑后,林慕山便下令将陆家的人通通软禁起来,足足派了二十个士兵看守,这使得陆家上下皆不舒服。一天晚上,一个士兵带着用过晚饭的陆涟瑛回房休息,中途见陆涟瑛生得漂亮竟起了歹心,陆涟瑛开了门进屋后,那士兵却也跟了进来,陆涟瑛回头见那士兵正一脸色相的看着她,眼睛毫不避讳的向下打量着她的身材,陆涟瑛心里只觉得恶心,不禁皱起眉头,但一想还受人管制,只得放下心中怒火,和颜悦色的说:“军爷,是有什么事吗?”士兵坏笑说:“当然有事啊,想陪大小姐说说话啊。”说完,伸出双手抓住陆涟瑛的胳膊,往床上推,陆涟瑛拼命的挣扎,但没有那士兵的力气大,只好大喊救命,可此时大多的士兵都出去抽烟了,怕扰到了陆府的清静,里面发生了什么全然不知,且家里的房间布置又隔的远,母亲屋外站岗的士兵根本听不到。旗袍被那禽兽般的士兵,脱掉了,露出了雪白的肌肤,陆涟瑛忙用双手挡着自己的胸旗袍被那禽兽般的士兵,脱掉了,露出了雪白的肌肤,陆涟瑛忙用双手挡着自己的胸部,士兵用手去拽,却怎么也扯不动,“我是有丈夫的人,你这样做,不怕遭天谴吗?”陆涟瑛拼命的大声说道。士兵害怕,身子一颤,但马上恢复色相说:“丈夫什么丈夫啊,你爹杀害了莫家的人,他们早就躲得远远的了。”一滴泪从陆涟瑛的眼角流落,双手没了力气,任由了那士兵的龌龊。这是黑暗的夜晚,雨渐渐的下了起来,滴在林荫小路,滴在家里的草地上,这是一场无声的心雨,顷刻间,雷声随之而来,撼动着大地,这是一个少女最后痛苦的倾诉。
火车驶进了云南的站台,一个英俊的男子同乘客们,从车厢里走了出来,相貌英俊,和陆旭铭一样有着浓密的眉毛,一双眼睛虽是有些小,但却有着不一样的精神,鼻子高挺,唇形优美但却透着一丝无声的寒意。他叫陆允,是陆旭铭的大儿子,今年十八岁,但是因为小时喜欢捣乱,捉弄下人,于是从十岁起就被陆旭铭送去上海,给三叔开的赌坊帮忙却也没学坏,和一些学生成了朋友,于是想读书,陆旭铭自然高兴拨款过去,让他找了个学堂念,这回收到了家里下人偷偷邮来的信,便急忙向老师请了长假回家。陆允坐着汽车进了陆府,一路上发现早已不同往日了,感慨颇多,下了汽车,一个士兵不识,过去拦住。陆允愤怒的说:“怎么?我自己的家都回不得吗?”士兵吓得自然不敢说话,忙打了个电话给李富顺,才知道眼前的是陆家大少爷,便忙请进去。此时家里正在吃午饭,见是陆允回来了,都喜笑颜开的走过来嘘寒问暖。陆允在人群里找了半天就是不见大姐陆涟瑛,于是笑着问道:“怎么不见大姐啊,怕是又在屋子里刺绣吧?”陆允的话一出,大家先前高兴的笑脸都没了,陆母要说什么,但看了下旁边那个士兵的眼神,便把话收回了,而是摸了摸陆易的脸说道:“一路上肯定是累了,来吃点东西。”“嗯,谢谢娘。”下人给陆允搬了个椅子,落座后,陆允也不再询问大姐了,而是说些在上海的所见所闻,气氛稍缓和了一些。陆允吃完午饭由一个士兵带回房间,陆允把随手所带的公文箱打开,里面全是关于哲学思想的书籍,他把书本都放在床上,把箱子的底层打开,一道寒光闪过。“哥,这个陆允可不好对付啊,怕是个硬茬子啊,万一他知道了……”“怕什么,只要看的严点,他怎么知道啊,还有,咱们可是受李富顺照顾的,今晚你花钱买几个兄弟,咱们把他杀了,这事不就好办了吗?”说话的正是那晚玷污陆涟瑛的禽兽。晚上陆允躺在床上,听到一阵尽力压低的脚步声,便知道是来害他的,于是躲在窗帘的后面,五个士兵冲了进来,朝着被子开枪,之后掀开被子一看,没人,突然枪声从窗帘响起,子弹打在了,士兵的腿上和肩上,却不要性命,还有几个想要捡起枪,却被人用棒子打晕了。五个士兵醒来后,发现早已被五花大绑,怎么也挣不脱,眼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陆允,旁边站着几个做饭烧火的下人拿着棍子,还有其余的士兵,眼睛狠狠的瞪着他们。陆允摆弄着手里的手枪,神情冰冷问:“说吧,那个是?”那个士兵被下人指出,吓得汗流浃背,陆允过去朝着脸上狠狠的踢了一脚,力量极大,一声惨叫,都可以听到鼻骨碎裂的声音,陆允的脸愤怒的发红,牙狠狠的咬着,愤怒的吼道:“你这个畜牲害了我姐,我给你点了天灯都不够!”其实陆允早在下人发来上海的信中就已得知,姐姐陆涟瑛被玷污,而无法忍受痛苦和羞耻,于房中上吊自杀了。陆允看过信后,痛苦的不能自己,悲愤欲绝。“那么,剩下的就没有用处了。”陆允说完,用枪要把其余的四个都打死,几个士兵上去来拦,却被陆允一把推开,把四个都打死了,就留下那个禽兽。陆允把枪对准最后一个的脑门,那个士兵害怕的闭上眼睛,陆允又把枪收回,说道:“就让你这么死了,实在是太便宜你了,我想到一个更有意思的。”第二天,陆允带着一群士兵押着那个混蛋去了林慕山的府邸,把事情都与林慕山说了,林慕山听后很是愤怒,知道这事是交给李富顺办的,于是把李富顺叫来,指着脑袋就说:“你办的这是什么破事!”李富顺知道是自己压着的事情于是拼命撇关系。“够了,你把嘴闭上吧!”林慕山怒道。陆允知道再废话下去,徒增的只是麻烦,于是对林慕山说:“林伯,我姐如今已经死了,我只想让那混蛋付出所有的代价。”“尹枫啊,放心吧,我一定要他付出代价,我是看着你长大的,当初你爹……”“那就多谢林伯了”陆允打断了林慕山的话,拜了个礼,便离开了林府。
陆允走后,林慕山问李富顺说:“那个人叫什么?”李富顺心里明白是问那个士兵,于是回道:“他叫赵强。”林慕山听后略有所思了一下说:“你把赵强的家眷查一下,然后押到牢里来,明天给我刑场枪决了。”“可是……”“可是什么,马上给我去抓!”林慕山愤怒的用拳头重砸了下桌子,吓得李富顺看了,回了声是,慌忙就走。此时的屋子里只剩下林慕山,他难忍心中怒火,拔枪朝着阳台的花盆,打了一枪,顷刻间花盆,被打穿了一个大洞,流出了一些花土,门外的卫兵听到枪声,恐大帅不测,急忙冲进屋里,却看到林慕山狠狠的用眼睛瞪着他们,“我没事,出去!”林慕山怒吼道,拿起阳台上被打穿的那盆花,朝着地上狠狠的一摔,卫兵见状之后只好出去。此刻的林慕山没有了往日的威严,他痛苦的坐倒在地上,背靠着自己办公的桌子,眼睛无声的流下了眼泪,喃喃自语道:“阿芊是我负了你,我也对不起涟瑛,对不起我们的孩子啊!”林慕山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泪水早已模糊了双眸似乎又回到了昨日……1902年,云南,此时还是青年的林慕山爱上了白家的大小姐白芊,可此时的他还只是个酒楼的酗计,领到的工钱是吃了上顿没下顿,他当时的想法是等之后赚够了钱,然后把酒楼盘下来,这样才算配得上白家的书香门第。其实白芊早已爱上了他,全不在乎之后会过什么苦日子,顶着家里人的反对,和林慕山偷偷的结为了夫妻,生了个女儿唤名涟瑛,白老先生听说有了孩子,火冒三丈,愤怒不已,带着三五个下人,找到了俩人的家中,硬是要把白芊带回家,林慕山无奈下跪求情,但白老先生还是把白芊带走了,之后的日子只剩下林慕山和半个月大的女儿,林慕山每日早出晚归,女儿往往照顾不了,一日回家,不见女儿在摇床上,慌的忙出外四处寻找,后来发现被茶馆的王妈抱走了,原来是先前孩子饿了,于是在摇床上嚎啕大哭,被路过的王妈听见了,于是把孩子抱到了茶馆,喂了些奶,这才不哭了,林慕山知道再这样下去不行,于是求王妈帮忙照顾涟瑛。陆允走后,林慕山问李富顺说:“那个人叫什么?”李富顺心里明白是问那个士兵,于是回道:“他叫赵强。”林慕山听后略有所思了一下说:“你把赵强的家眷查一下,然后押到牢里来,明天给我刑场枪决了。”“可是……”“可是什么,马上给我去抓!”林慕山愤怒的用拳头重砸了下桌子,吓得李富顺看了,回了声是,慌忙就走。此时的屋子里只剩下林慕山,他难忍心中怒火,拔枪朝着阳台的花盆,打了一枪,顷刻间花盆,被打穿了一个大洞,流出了一些花土,门外的卫兵听到枪声,恐大帅不测,急忙冲进屋里,却看到林慕山狠狠的用眼睛瞪着他们,“我没事,出去!”林慕山怒吼道,拿起阳台上被打穿的那盆花,朝着地上狠狠的一摔,卫兵见状之后只好出去。此刻的林慕山没有了往日的威严,他痛苦的坐倒在地上,背靠着自己办公的桌子,眼睛无声的流下了眼泪,喃喃自语道:“阿芊是我负了你,我也对不起涟瑛,对不起我们的孩子啊!”林慕山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泪水早已模糊了双眸似乎又回到了昨日……1902年,云南,此时还是青年的林慕山爱上了白家的大小姐白芊,可此时的他还只是个酒楼的酗计,领到的工钱是吃了上顿没下顿,他当时的想法是等之后赚够了钱,然后把酒楼盘下来,这样才算配得上白家的书香门第。其实白芊早已爱上了他,全不在乎之后会过什么苦日子,顶着家里人的反对,和林慕山偷偷的结为了夫妻,生了个女儿唤名涟瑛,白老先生听说有了孩子,火冒三丈,愤怒不已,带着三五个下人,找到了俩人的家中,硬是要把白芊带回家,林慕山无奈下跪求情,但白老先生还是把白芊带走了,之后的日子只剩下林慕山和半个月大的女儿,林慕山每日早出晚归,女儿往往照顾不了,一日回家,不见女儿在摇床上,慌的忙出外四处寻找,后来发现被茶馆的王妈抱走了,原来是先前孩子饿了,于是在摇床上嚎啕大哭,被路过的王妈听见了,于是把孩子抱到了茶馆,喂了些奶,这才不哭了,林慕山知道再这样下去不行,于是求王妈帮忙照顾涟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