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酒话
男人正要向着门外走去，突然看见林言正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小……小言。”男人说道，之前脸上愤怒不快的表情，在看到了林言后，都瞬间一扫而光。
“爸，你回来了。”林言说道。
林毅川蹲下来，摸了摸林言的头微笑着，脸上尽是幸福的样子。
“爸你别和我妈吵架了……好不好，我……我想你了。”林言说着说着，突然间鼻子一酸哭了出来。
林毅川看着自己的儿子哭的样子，心里很是难受，他责怪自己没有久一个做父亲的责任。
“诶呦，哭什么，男子汉，大丈夫的，爸爸刚刚和你妈妈商量一点事情而已。”林毅川轻声的说道。
“儿子回来了。”林言的母亲也走了过来，笑着说。
林言很想止住自己的眼泪，可是不知怎么的，眼泪还是不停的掉下来。
林毅川就不停的用大拇指，摸开林言两眼流下来的眼泪。
“儿子，饿了吗？”林毅川微笑着问。
林言点点头。
“好，那我们就吃饭吧。”林毅川回过头来，对着林言的母亲杨珊说。
“你去进里屋，把书包和校服脱了，咱们一家人今晚好好吃一顿。”林毅川对林言说完后，林言便开心极了，他认为自己停住了母亲和父亲之间的战火，而且如果自己乖乖听话的话，父亲可能会留下来多住几天。
于是，林言满脸的笑脸，走进了里屋去放书包，和脱掉自己身上的校服。
杨珊去拿了把条帚来打扫碰碎的碗片，林毅川突然走过去接过来说：“还是我来吧，你去在做点吃的。”
地上除了瓷碗的碎片，还有散落了一地的糖醋小排，腊肠炒荷兰豆，混合在了一起。
过了一会，收拾干净了，杨珊叫儿子过来吃饭，一家三口坐在椅子上，本先前还有些佳肴，如今只有炒鸡蛋，还有剁椒鱼头。
林毅川伸出筷子给林言加了些鱼肉：“多吃点，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杨珊用着不冷不热的语气说：“现在知道关心儿子了。”
“我本来就关心我儿子。”林毅川有些生气的样子。
“关心，你儿子你三四年，才回来一次啊。”
“咱们把晚饭吃完行吗？”
杨珊听了林毅川，只觉得敷衍，心底里的火不停的繁生交织着，就要向外冒去。
突然，一拍筷子，喊到：“你什么意思？啊！”
林毅川心底本也有火，可就是强强抑制着，见杨珊这副样子，自己也忍受不住了，把自己的吃饭的碗朝着地上一砸，大吼朝着到杨珊大吼道：“你要干吗？”
林言一看，两人又吵了起来，于是没什么办法，直觉心底一阵的委屈，不觉大哭了起来。
“儿子，吃的差不多了吧？你先回里屋，我和你爸有事说！”杨珊说。
“你让儿子把碗里的饭，吃完再说吧。”林毅川眉头紧皱。
“你还是老样子，你当儿子是你的挡箭牌呢？老是接着儿子躲着，你累不累啊你！”
“你没完了是吧？”林毅川站起身来。
“我就没完了，你说你在外面工作可以，可钱呢？你每个月才三千多块，够干嘛？”杨珊指着林毅川的鼻子。
“儿子，先回屋里写作业。”林毅川用着命令的口吻对林言说。
林言只好回了里屋。
之后的吵架，进入到了一种白热化的阶段。
碗筷掉了到地面，和争吵声此起彼伏，而且声音越来越大，到了最后杨珊开始对林毅川拳脚想加起来。
“你怎么打人呢？”林毅川摸了摸被杨珊扇了耳光的侧脸说。
“我就打了怎么着，自己天天在外面玩，不管自己家的老婆和孩子，我就打了你能怎么着！”杨珊仍然是一脸的怒状。
“行，你行啊，我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林毅川说完，扭头拿起旁边放在地上的公文包就要走。
“你上哪去？”杨珊叉着腰问。
“我回公司。”
“你给我回来！”
“我有病啊，回来挨你的打吗？”
杨珊见言语叫不回来，于是自己上前去，抓住了林毅川的胳膊说：“你给我回来。”
“滚！”林毅川一扬手，杨珊不经力，一时间摔倒在了地上，突然间昏迷了过去。
林毅川回过头来，一看，突然更是生气：“真应该给你颁发个奥斯卡，看看你这炉火纯青的演技，你装晕倒这招，用了大概不下五次了吧！”
可是，杨珊却还是安静的躺倒在地上，没有一丝要醒来啦迹象。
“你没完了，是吗？”林毅川怒睁双目。
“好，好，你演，我看着，我就看你什么时候起来。”说完，林毅川搬了把椅子坐下，怒气冲冲，紧咬着牙关。
又过了一会，杨珊还是没有醒来，仍是躺在原地，这下着实让林毅川有些慌张了，他忙起身过去：“杨珊，杨珊！”
林毅川不停的大叫着，之后林言从里屋跑了出来看见自己的母亲就这样躺在地上，像是睡着了一样，可是神态还是保持着严肃或是一种苦难的样子。
之后，急救车的警笛声不停的响着……医院里的助轮床……之后是门被残忍的关上了。
一天后，林言再次看到的母亲，已经不会在起来，和他微笑和谈心了，他之前一直认为母亲总是过于的强势，可这不过都是她装出来的假象，她想让自己的儿子好好的学习，然后，让儿子没有后顾之忧，总是为自己的儿子想法设法的去铺路。
直到今天，林言终于明白了，母亲的良苦用心，和自己就压在心中的那种闷苦，如今，他一想起自己的母亲来，就会多恨自己父亲一分，人的心态真的是很重要的，为家里操持了大半辈子的母亲，她总是会心神憔悴，可她从来不说自己的痛苦与难处，她宁愿让自己苦，也不愿意让自己的儿子去苦，她总是微笑着和林言聊天，她愿意支持自己儿子心中的那份理想，而且从不会嘲笑自己儿子的过失。
可是相比之下，林言的爷爷奶奶却从不看好他，总觉得他是一种懒而无用的人，林言之前永远忘不了自己，之前拿了，市里的举办了乒乓球大赛冠军时，他们的表情是什么样的。
他们那种难以置信的表情，仿佛林言根本就做不到的样子，事后甚至还去问：“你没用什么小手段吧？”
这话简直让林言感到蒙羞，他的内心痛苦极了，原来在二老的眼中，自己只是个只能靠作弊来获得荣誉的人，这种感觉仿佛是呗电击激了一下，天玄地转后，这种话更加深了林言和两位老人的陌生感。
林言回想着自己心中的记忆，突然间泪如雨下，再望着这栋别墅。
“你怎么哭了？”张玲问道。
“我想起之前的事了，所以心里有些难受。”林言说完，擦了擦眼泪。
“那愿意，告诉我吗？”
“之后我会告诉你的。”
“来我带你去别墅里看看。”
灯光一打开，还是之前的老样子，林言看着里面的摆放的很整齐，显然这里林毅川偶尔也会来，因为里面的东西都不见一丝的尘灰。
“这里，是你的别墅。”张玲说。
“对，我的别墅。”林言点头说，然后去冰箱里，拿了杯果汁，给张玲倒好。
“给，小姐，你的点的果汁。”林言笑着，递给了张玲。
“谢谢。”
林言去了酒柜里拿了一瓶红酒，然后左手拿着两个高脚杯，朝着张玲走过来。
“这是什么酒？”张玲朝着林言微笑着问道。
“罗曼.尼康帝。”林言笑着说。
“这么珍贵的酒，都有啊！”张玲的美眸，为之一亮。
“我也没想到，可能是我爸经常来吧，把这里给当成酒窖了。”林言说。
林言朝两个红酒杯各倒了一指高的红酒，拿起一杯递给张玲，张玲微笑着接过。
“cheers.”两人微笑着碰杯。
酒杯在水晶吊灯的照耀下，极显华贵，林言很少喝酒，刚喝了一杯就要醉了，不觉间借着红酒带来醉意看着张玲，此时的张玲小脸红扑扑的，在林言的眼中显得迷离与神秘，突然间，忍不住大哭起来。
“很累吧？”张玲很是善解人意的说。
林言哭的泪眼模糊，突然看到张玲从对面的沙发，朝着自己走过来，林言能够问道她身上的香奈儿香水味道。
这种味道在林言的鼻子里挥之不去，林言感到自己脑袋昏昏沉沉，几欲睡去。
“其实，我知道你就是蓝速。”张玲小声的靠在林言的左耳低语着。
林言突然侧倒在张玲的大腿上，似睡非睡的说道：“你早就知道了，没错，我就是。”
“我太累了，我感觉我现在所经历的一切，不像之前的那么现实了……也不像之前的容易，我因为一个错误的决定，害了刘磊。”林言接着说道。
刘磊？张玲心中若有所思。
“你的那个高中同学？”张玲问。
“对。”
“他之前不是已经死了吗？”
“没有，他还活着，他……就是你们电视上说的……那个……光能人。”林言说着梦话，也不知道是清醒还是昏迷着，似乎就存在在那一线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