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嚣张的新同学
张成仁倒是识趣,收住势头:
“这个位置有人,你……你占了……别人地方。”
“哦?”
中间人?莫非不动声色的瞥了他一眼,貌视不知危机将近。
“郑春风,他明天会来上学。”
“哦。”
见莫非不明所以然,张成仁眉毛一挑:
“他喜欢坐在杨杨身边,已经两年了。”
“而且,他家住镇上,横得很。”
“哦?”
“嗯。”
“你不怕吗?”
“为什么要怕?”
张成仁被莫非的回答雷得哑口无言。
同样,莫非被他的话问得莫名其妙。
难道这位郑春风同学是传说中的“学霸”?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类人存在?
“哦。”
莫非一抚额头,想起现在是什么年代,什么地方。二十年前,正是这类“学霸”多产时期,自已以前曾和伙伴们干过,依仗自家村子大,人多,又占据上学必经之要道,“横行霸道”,欺负看不顺眼的同学。
“哈哈哈”
莫非心里发笑,这回轮到自已面对这种局面了,怎么办?
张成仁见莫非脸上没有一丝担心紧张的意思,嘴角微微拉扯,似笑非笑,心思全不在他话上,有点来气,这天没办法聊下去了,自已好心提醒他,反而被无视。
“你还笑点出来?等明天有你好看的。”
张成仁生气的一甩手,拂袖而去,此时莫非还不明白他此来的目的,是来让自已出丑的,想用话吓唬自已坐到别处去,这事就成了班上“笑话”,他以后低头走路的把柄。
张成仁气冲冲的走了,好像郑春风是什么大人物似的。他不知道,不管郑春风在渡水镇多“牛掰”,莫非都不放在眼里,不对,他眼里根本没有人,除了她。想让莫非知难而退,根本不可能。
更何况对方是一个毛头少年,三十好几的人被他威逼,自已都笑掉大牙。
莫非摇摇头不用想这档子事,刚起身想上趟厕所,上课铃响了。
莫非仿佛没听见铃响,全然不顾全班同学惊愕的眼神,自顾自的朝门口走去,就连碰到进门的老师都视而不见。
“这位同学,上课了你去那里?”
一脸错愕的老师叫住莫非。
“上厕所。”
莫非头也不回的走出教室,留下那位老师茫然的看着全班人,以为自已听错了。
神人啊!
敢这么“嚣张”的学生渡水镇中学唯他一人尔,妈呀,而且是面对“霸王花”。
围观学生表情精彩,心里乐开花,好戏要开锣了。
要知道“霸王花”是学校出了名的暴烈女,真名明月,名字好听,人好看,长发披肩,面相温柔,大大的眼睛标致的瓜子脸,皮肤白晰,身材**别致,该翘的翘,该圆的圆,堪称人间尤物,人称“渡水中学一支花”。
这样一个人儿,却是朵带剌玫瑰,脾气没得说,扛扛的,一眼不顺就是“飞镖杀”,一言不合就是“飞毛腿”。
所以,所有人惊震了。
“你……你……”
“霸王花”望着莫非的背影气结,无言以对,半晌回过神来,扭头看见所有学生幸灾乐祸看好戏的表情,气不打一出来,备课本往桌上重重一放,狠声说道:
“上课。”
这些莫非一无所知,他暇意的放完水回到教室,从容走到自已位置坐下,瞄一眼旁边的杨杨,桌面上摆着本ENGLISH。
“英语课?”
莫非心道,随意掏出本书放在桌上,也不管上的什么课。
读书学习对莫非来说没什么意义,一来不需要,二来没必要。
他不是来学知识的,心不在此。
从进门到坐下,莫非感觉教室突然好安静,不知出了什么毛病,“啪”的一声台上响起“惊堂木”。
“杨杨,这位同学是新来的吗?”
“嗯。”
杨杨不明所以,迟疑一会,从座位上站起来。
“叫什么名字?”
“莫非。”
“你没和他说课堂纪律吗?”
“这……”
他又不是刚上学的小屁孩,还要我说课堂纪律,什么逻辑道理?杨杨心里嘀咕,不知该怎么说。
“霸王花”按捺住努火——无名怒火:
“你这班长怎么当的?怎么维持课堂纪律的?”
“……”
杨杨被当众责问,哑口无言,心想你怎么不问他自已,什么意思?搞连坐?分明是城门失火殃及鱼池。
再看旁边坐着的莫非,好像事不关已高高挂起,斜靠着椅背,没个正形。杨杨眼睛瞬间泛红,低下头不敢看任何人。
正在此时,莫非开口了:
“好啦,老师,别怪她啦,有事冲我来。”
这厮那像认错的样子,竟然一副教训人的口吻,还无辜的伸了个懒腰。
“莫非是吧,正要说你呢,谁让你上课时间出去的?”
“上课期间进教室不打报告,还有没有纪律观念?”
“霸王花”被莫非吊儿郎当的样子气炸,连串质问,脸罩寒霜,说话当头,教室空气开始凝固,气氛空前紧张,一股冷气流正在汇聚,全班同学神经一紧,身体僵硬不敢乱动,生怕殃及。
“混蛋!”
不好,有危险。
随着“霸王花”歇斯底里吼出最后一个爆破音,左手一扬,一支“暗器”疯狂袭向莫非。
莫非眉毛一挑,身立不动明王功法,信手一捞,“啪”的一声,稳稳接住。
传说中的“飞镖杀”。
“老师,不就是上个厕所嘛,何必赶尽杀绝?”
莫非缓缓抬头,神色严竣,目光凌厉的直视“霸王花”,充满一股不世高人之风,一字一顿,悠悠逆口:
“谁人不尿急?谁人不无奈?”
“再说了,老师这么漂亮,脾气与身份不符,会折了老师威名。”
莫非把不要脸发挥到极致,仿佛回到少年时光,正是这副英雄模样。
“你……,还有理是吧?”
语气轻佻,竟敢**老师,“霸王花”气急,脸胀得通红,又要发飙。
“叭”的一声
莫非随手往桌上一按,手中“暗器”粉碎,力道惊人,原来是支粉笔。
“那你叫我怎么办?活人被尿憋死啊?”
“老师,暗器伤人,更伤人心。”
“师生一场,何以论生死?”
“无怨无恨无仇,但留真情在人间,何愁他日好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