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代价
谁成想这玉灵华听了这话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哈哈，小哥儿，你不是在逗我吧？就你这么小的年纪……”
玉灵华还想继续冷嘲热讽一番的时候，张狱生捉住了她的一只手，然后释放出了自己的玄力。她马上噤了声，周身也被灰白色的光芒笼罩了。
过了好半天，她才回过神来：“这怎么可能？你的玄力……”
之所以玉灵华会这样说，就是因为张狱生刚才释放的玄力居然让她天然畸形的玄印有了一丝丝要恢复正常的趋势。
“怎么样？这只是我如今玄力的万分之一，我还有九成玄力还在沉睡，也全都是由那女子过度给我，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她才会变成这般模样。”
张狱生转头看凌美的时候愣了一下，因为凌美原来躺着的地方，现在正有个年龄与她相仿的十几岁少女穿着凌美的衣服酣睡在那儿，那凌美穿着的水袖绸缎足足大了那女孩三四圈。
“这是怎么回事？难倒她就是凌美？”张狱生转头向玉灵华寻求答案。
“我不是说了会有一定副作用？我这药只能管治愈伤口，修复玄印，同时也会让服药者的身体减龄，而且她丧失的玄力也是回不来了。
不过得亏她根基深厚，现在她就和一个玄师级别的孝无异。至于能否恢复从前那般，也要看她自己的造化。”
玉灵华慵懒的拨弄着自己的头发。其实她不过是想掩饰自己内心的狂喜，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绝处逢生，在自己最绝望的时候捡到了张狱生这块宝。
“这下看那些三清学院的人渣们还有什么羞辱我的底气！”
她的嘴角不由自主上扬，清清嗓子说：“咳，如此看来你的实力确实惊人，不过如果要我和你一起去完成你的野心，你要答应我两件事。”
“你尽管说。”张狱生已经有了与玉灵华坦白的觉悟。
“首先，你得告诉我，你和邱云儒究竟有什么过节；其次，你和那女孩儿都要做我的徒弟，这样才不会引人注目。你愿意答应么？”玉灵华眼带桃花。
此时已是夕阳西下，红云映衬得这玉灵华更加有韵味了，而且不知为何，这玉灵华有那么一瞬，让他想起了潇湘姬。这也让他不由自主的说出了自己的经历，不过他还是隐瞒了自己曾是玄枢大帝的事情，毕竟好汉不提当年勇。
玉灵华这才明白过来这张狱生的身世究竟有多么凄惨，也不由得暗自同情和佩服他起来。
在她眼中，这个只有十几岁外貌的孩子，却像个成熟的男人那样散发着魅力，让她有些着迷……
“我想什么呢？”不过这种想法立马被她打消了，与此同时，凌美揉揉眼睛醒了过来。
“张狱生，这个女人是谁？”她惊恐的发现自己的声音变了，再看看自己稚嫩的手脚，慌忙跑到河边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
“我……我这是怎么了？”凌美看着那张有些清秀的脸，不但没有生气，反倒有些高兴。
“哈哈，我早就想青春永驻，返老还童，没想到居然梦想成真了！”
这可是张狱生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的，而且这凌美在返老还童之后，反倒多了几分清秀和亲近感，少了些许压迫感。
“我是你们的师父，你好，我叫玉灵华。”玉灵华笑着说，可在凌美眼中，任何还算好看的女人都是对自己有威胁的，更何况是眼前这个说话都让人骨头发酥的美人儿了？
“这是怎么回事？”张狱生见凌美眉头微颦，赶忙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可凌美怎么会轻易相信一个陌生人？不过她还是看在玉灵华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的面子上傲娇的说：“那好吧，可既然咱们如果想去找邱云儒，要怎么提升实力？”
“从我刚才对张狱生的玄力感知来看，他的玄力并不属于五行之中的任何一种。”玉灵华看到张狱生眼中闪过的一丝惊讶很是满意。
的确，这只凭一次接触就能感知到对方玄力的种类，只能说明玉灵华的直觉敏锐，而且对玄力研究造诣颇深。
张狱生有着上万年的记忆，怎么会不明白这练家子和理论派根本是两回事的道理？
如果说张狱生对玄力使用炉火纯青，没人能辩驳，毕竟他已经把这变为了一种本能，与呼吸眨眼没什么分别。
可如果说对理论的掌握，张狱生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学徒。而这玉灵华正好填补了他在理论知识上的空白。这让张狱生感觉如有神助。
“如果是其他的学生，只要去这晨暮大陆五大学院中的一个去研习进修就可以了，但你可并非常人，所以必须要每个学院都去才行。”玉灵华说着用余光瞥着旁边一直嘟着嘴，有几分可爱的凌美。
现在张狱生虽然救父心切，可他也知道循序渐进的道理，所以他便说：“好，一切听凭师父的安排。那我们第一站去哪？”
玉灵华见自己计策得逞，打了个响指：“啪！”
她肩膀上的玄印同时散发出了淡淡的金色光芒，地面一阵剧烈的震动。一个十来尺长的光滑屎黄色圆拱从地底破土而出。一双巨大的钳子和八条长腿紧随其后。
“咱们先去阡陌城领你的通关许可。”玉灵华已快速想出了完整的教学计划，眼中闪动着兴奋的光芒。
“这是你的玄兽？”张狱生马上猜到了这眼前的巨兽是什么。
“是啊，它叫掘地黄金甲，你们快上来吧！”玉灵华说着轻轻一跃上了蟹背，双腿交缠，尽管她只是轻抚蟹背，也尽态极妍。
张狱生看直了眼，凌美却不屑的白了他一眼：“还愣着做什么，没见过女人似的？”
后半句话是她小声嘟囔的，也不知张狱生听没听到。
趁着月色，张狱生三人骑在黄金甲背上离开了这满是糟糕回忆的小村，唯一让他放不下的，就是母亲。他也只能看着那月光下苍凉的石碑，想象着母亲在目送自己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