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亡命徒
张狱生却摇摇头：“一群不知死活的家伙。”他只手掌一捏，那环绕在甲板上的冰雾便像发怒了似的向那些匪徒呼啸而去。
“哈哈，你是要给我们挠痒痒？”可喽啰们在撞上冰雾的那一刻并没有受伤，只是感觉手脚微麻而已，于是便当做没事情发生似的继续向前冲。
但当他们就要到张狱生面前的时候，他们才发现不对劲，四肢传来一种僵硬感——自己的手脚关节竟然都被冻住了。
“你们这群莽夫。”张狱生的刀光带着话音从他们耳边略过的时候，那冰便也随之溶解了。
当他们发现张狱生已经从眼前消失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了喽啰们的身后，手握着冰剑，正站在匪首面前，剑刃已经冰凉的架在了那豹眼男的脖子上。
“你要对我们大哥做什么？”
“呵，还是先担心担心你们自己吧！”张狱生轻蔑一笑，寒芒从匪徒们的关节处绽放开来。
同时，这些匪徒刚准备抬手向张狱生挥刀，却发现自己的手脚无一例外的像断线的傀儡似的不听话的垂落下去，紧接着，鲜血便从刚才冻结的关节处喷涌而出。
“你……”那些匪徒现在就像一个个人彘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只剩下出的气，没了进的气。
“是蠕虫，就该有个蠕虫的样子。”张狱生说着瞪着已经吓到腿软，浑身冷汗直流的匪首。
“小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才冒犯了您，还请您不要跟我斤斤计较，我的弟兄们都已经这样了，您就饶过我吧？”那匪头子趁着磕头的机会拖延时间，悄悄的从裤腰里摸出一支毒镖。
“放了你们？好让你们再去烧杀掳掠害人？”张狱生已经恨透了这些毒瘤，他现在杀心已决，而且他也看到了匪首那手上的小动作。
“你的意思是，不准备放过我们了？”水匪头子听了这话，下一秒马上目露凶光，图穷匕见。抽出一把刀刃锋利的毒镖向张狱生眉心射去。
可一直在后面的曲寒哪里知道张狱生早有防备？她一把推开张狱生，自己的胳膊却中了毒镖昏了过去。
“哈哈，拉个美妞下去陪我作伴，死也值了！”那匪头子看着曲寒，像条发疯了的鬣狗。
张狱生手起刀落，那匪头子的狗头应声落了地。
曲寒顺势像片鹅毛落在张狱生坚实的肩膀上。他看着奄奄一息的曲寒，便责怪自己没早点动手，居然让曲寒受了这样重的伤。
张狱生其实原本打算把这些水匪都绑了送到开阳国的大牢里去，可现在他看着脸色苍白，失去意识的曲寒，便改了主意。
顿时，冰雾随着他的怒气而变得暴躁起来，无数冰针凝聚成型，把那些水匪都扎成了刺猬。紧接着那些水匪都变成了血红色的烟花，在甲板之上碎成了冰渣。
玉灵华赶忙上前来给曲寒把脉，然后把一枚药丸塞进了曲寒的嘴里。
她安慰张狱生说：“别担心，这客船马上就到开阳国了，等我们住下，我就去给她炼制解毒药。这种毒的毒性很强，我现在也只能暂时稳定她的情况而已。”
看着曲寒紧闭双眼，喃喃自语，张狱生的心揪在了一起。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跟着玉灵华他们一起到的倒吊通天塔下面的客栈里的。
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马车夫正在和玉灵华寒暄。
“这小兄弟真是勇猛，那么多匪徒都不是他的对手，是你们救了我一命，为表谢意，我也愿意陪你们在这儿多待几天，亲自送你们去开阳城！”
“那真是太谢谢您了！”玉灵华笑着说。
就在张狱生把曲寒放在床上之后，凌美对张狱生说：“喂！你怎么还不出去？这可是女孩子的卧房！”
张狱生其实是因为担心曲寒而晃了神，过了好半晌，他才木讷的说：“啊？啊，你能照顾好她吧？我先去休息了。”
凌美看着张狱生说话没头没尾的样子，便咬了咬娇唇，小声嘟囔着：“傻瓜！”
“你说什么？”张狱生双眼空洞的看着凌美。
“你去休息吧。”凌美说着也不管张狱生，径自关上了卧房的门。
门外人，只担心病床上的曲寒；靠在门上垂泪的，却是一颗受伤的落寞之心。
傍晚时分，张狱生从睡梦中醒来，此时天已经暗了下来，太阳的最后一抹余晖在山的背后挣扎着。
张狱生醒来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去找曲寒。他走到曲寒卧房的门口的时候，正好撞见凌美从里面端着空碗出来。
“她怎么样了？”张狱生一脸担心的说。
凌美平静又冰冷的说：“还没醒，刚吃了药，你还是不要进去了，会影响她休息的。”
张狱生见状也不争辩，只是说：“哦，师父呢？”
“她刚说自己累了，估计这会儿正在客栈房顶坐着呢吧。”凌美看着张狱生扭头就走的样子，心又阵阵刺痛起来。
她迟疑了一下，便把那空碗送到客栈后厨去了。既然这张狱生唯独不关心自己，那自己又何必还要强求？
尽管自己已经喝下了那幻灵涎，玄力已经有要一点点恢复的趋势了。怎奈何自己想分享这种喜悦的人，完全对此不感兴趣。她凌美纵使有万种心绪，又能与何人说？
张狱生来到屋顶的时候，玉灵华正斜躺在一张草席上，看着远处升起的月亮，轻呷着杯中酒。
“你醒了？”
“嗯，已经精神了。”张狱生正襟危坐下来。
“对了。之前我不是和你说了，这飞行玄术的事情。我跟你讲，我可是研究了很久了。”玉灵华递给张狱生一只杯子，自说自话起来。
张狱生皱着眉头：“师父……在玄冰城里的时候，你为什么要偷寒玉髓？”
玉灵华的杯子停在了半空中，也沉默了：“我是有自己的原因的。你也知道，我的玄印先天畸形。不过后来，院长给了我一个药方，那就是用这寒玉髓和大陆上其他国家的各种秘宝炼制成的一种丹药。所以……”
“所以你才惹上了那石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