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天机
“什么？”凤墨反问道，被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凤墨先祖，有何不对吗？”半晌之后，龙牧问道。
“没！没什么不妥！你说你斩杀过几十个仙人？”凤墨已经不提及姓什么的问题了，追问仙人的事情。
“嗯，对，有一些是巡查仙使，真正的仙人斩杀了十来个吧，只不过是地仙级。我并不弑杀，这都不过是为了自保，不得已而为之！估计是这样才有一些仙人气息吧。”龙牧苦笑道。
龙牧可不觉得这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他不喜欢打打杀杀，当初在炼魂域，他和球球是为了自保，才不得已在反抗之下斩杀了仙人。
“十几个地仙级仙人？哈哈哈Ｃ，算是帮老夫出了一口恶气！”凤墨高兴地说道。
“凤墨先祖，你相信我说的话？”龙牧怪怪地问道，他本以为凤墨应该不相信才对，没想到对方竟然这样回道。
“哈哈，我当然相信你啊！另外，你被仙人用特殊之法在灵魂上留下了标记，不是因为斩杀仙人而留下的气息。”凤墨严肃地说道。
“啊！那有什么办法可以抹除这个标记吗？”龙牧问道，能抹除标记肯定是最好的，不至于天天担心被仙人惦记找上门来。
“有！如果是我渡劫之前，我可以拼着消耗部分本源帮你抹除。但是现在，你也看出来了，我不过是徒有其型而已，自身都难保，哪能帮你抹除仙人留下的标记？”凤墨无奈道。
“哦，没事，那就留着做纪念了。”龙牧淡然道。
“哈哈！小娃娃，你倒是看得通透！我喜欢你的个性！有我当年的风采！”凤墨赞赏道。
“额......”龙牧无言以对，这还能受表扬。
“对了，小娃娃，你说你斩杀过十几个地仙级的仙人，莫非你以前有什么秘宝？不然你区区合道期修为，连近仙人身边都是问题啊！”凤墨问道。
“咳咳！我以前最厉害的时候，也有地仙级后阶的实力。”龙牧有点不好意思。
虽然，龙牧自己都感觉像是睡了一觉就有了那么强悍的实力，但确实是真实的。
另外，别人都是实力越来越强，龙牧从地仙级到了合道期，实力还下降了，感觉有点不走寻常路。
“哦？难怪了！不错！地仙级实力，那你为什么现在反而成了合道期初阶？”凤墨好奇地问道。
“前辈，具体的说来话长，其实我也被仙人追杀过，还是地仙界高阶的强大仙人，后面灵魂受创太过严重，才造成现在只有合道期修为。”龙牧解释道。
龙牧故意省略了很多关键之处，毕竟不能说出祭灵神符、炼魂域和机械地府这些隐秘。
“哦！你也被仙人追杀过！哈哈哈！那我们两个算是同病相怜还是臭味相投啊？！哈哈！”凤墨笑着说道。
“应该是英雄所历略同。”龙牧也笑着说道。
“哈哈！对！说的对！英雄所历略同！”凤墨说道。
“唉！不过，可惜啊！”凤墨叹了一口气说道。
“前辈，您为何叹气？”龙牧看出来凤墨心中的不悦。
“因为......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在感慨一下世界太残酷而已！”凤墨欲言又止。
“前辈，您是不是想说天劫的事情？我也经历过天劫，知道一些，既然我们是英雄所历略同，但说无妨。”龙牧猜测出凤墨心中所想。
凤墨是火灵星的万年来最强的修士，然而却在飞升成仙的天劫中被无情轰杀，怎么会没有遗憾和感慨？
“好吧，你都猜到了我也没什么隐瞒的。不过你不要告诉其他人，为他们的安全着想，知道的越少越好。再者，我也不希望有人知道具体情况后自暴自弃，放弃修行之路。”凤墨担忧地说道。
“好，凤墨先祖，您有什么话就说给我听，我不会乱传话的。”龙牧保证道。
“你知道我是怎么成这样的吗？”凤墨突然问道。
“晚辈略知一二，来到大荒之地后，有一个巨大的冰人告诉我的，您是在准备飞升仙界时，渡劫失败才成这样的。”龙牧简单说道。
“冰人？一会儿再说他们也罢。
没错，我在渡劫之前充满了信心，做了精心的准备，耗费很长时间，还到附近的星球去寻找，准备了大量的恢复丹药和抵抗天劫的法宝。
这么充分的准备，加上我自己实力的强大，我相信自己是能够顺利度过飞升天劫的。
可惜，这天劫却远非我所想象的那般。
七天七夜啊！
我在天劫中苦苦挣扎抵抗了七天七夜。
可笑的是，天劫就是一个笑话！
因为我在天劫的最后关头，才发现了天劫的真相！
实在是可笑！
哈哈哈！”凤墨情绪激动地说道。
“先祖，你发现了天劫的什么真相？”龙牧大概有所猜测，但是却想得到证实。
“真相！哈哈哈！
谁都万万想不到！
天劫的最后，我看到了仙人！
三个充满不屑之色的仙人！
他们没想到我居然能抵抗天劫那么长时间不死！
他们不是想要引渡我去仙界，而是直接对我出手，要将我彻底抹杀！
不然，我即使渡劫失败，又怎么成今天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我辈修士放弃了多少儿女情长，放弃了多少幸福时光，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寻觅无敌大道和长生之法！
飞升仙界成就真仙，这就是下界修士的终极梦想，是所有修士的执念。
可笑的是，这竟然是一场骗局，仙界要将我们强大的修士无情斩杀！
你说！这不是骗局是什么？
你说！这不是可笑是什么？
你说！这不是无情是什么？
大家还修仙做什么？！”
凤墨提高了声调，神情激动，像是几千年的苦闷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再也控制不蓄已久的情绪。
“先祖！我能够理解！
其实，我听一个朋友所说，仙界的天劫，并不是为了让修士渡劫完善自身提高实力，那不过是附带的结果而已，天劫的本质是为了灭杀强大的修士！”
龙牧直接指出青叶给他说过的天劫的真相。
“哈哈哈！说得好！天劫的本质就是为了灭杀强大的修士！可惜，我知道这个秘密是冒着生命的代价，差点魂飞魄散！”凤墨黯然神伤地说道。
“天劫！
天劫又算得了什么？
三个仙人亲自出手，又能耐你何？
凤墨先祖您不是还好好地活在世间吗？
仙人也没有达到他们的所有目的，不是吗？
他们不是无所不能的！不是吗？”
龙牧知道凤墨心中的苦闷，同时也觉得仙人不过如此，他们并非是世间的主宰。
“哈哈哈！说得好！我不是还活着吗？！哈哈！”凤墨苦闷之情略微好转，不禁大笑出声。
“是啊！自己的命运，我们自己掌握！”龙牧说道。
“对！自己掌握命运！
小娃娃，其实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
仙人想要将我彻底轰杀，我偏偏就不让他们如愿。
当时，天劫最后，三个仙人对我出手。
只可惜那时的我已经消耗了太多香力，无力抵抗。
最后，我将自己引爆，炸成了成千上万个碎块，往四面八方飞遁，我让那些仙人来追杀。
最后，还不是逃出一块！”
凤墨说道，想起仙人没有完成斩杀他的任务就不禁神情一振。
三个仙人对他出手，还没有将他彻底灭杀，的确有无敌风姿。
“三个仙人？在天劫中对你下杀手？”龙牧问道，同时对仙界的做法感到愤怒无比。
“没错，我能够肯定，他们躲在云层背后，不过我神识探测到他们了的。”凤墨十分肯定地回道。
“对了，小娃娃，你以后如果遇上仙人还是多加小心，我总感觉香力在等级上比他们的力量低等，天生被压制。”凤墨顿了顿又补充道。
“什么？香力被仙力天生压制？”龙牧追问道。
当时在炼魂域中，龙牧和仙人争斗并不吃亏，但那时龙牧用的都是灵魂之力，魂力与香力完全不同，因此没有感受过香力与仙力对比时的情况。
“对，香力碰上仙力很吃亏，不过我也不清楚这是为什么！”凤墨点头道。
龙牧沉默了，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他们所在的香界都是修炼的香力，如果香力天上被仙力压制，那么他们如果有朝一日要破除天劫，去往仙界，岂不是很被动。
自己所掌握的能力天上被压制，如果发生战斗，这还怎么打？仙人几乎早就立于了先天不败之地，下界修士难怪只能无情被仙界统治，任你天纵之资，也只能由仙界宰割。
“好，多谢先祖提醒。我会找到原因的！”龙牧心中沉甸甸的，他想要找寻香力被仙力压制的根源。
“嗯，我相信你能做到！”凤墨鼓励龙牧道。
“对了，先祖，天劫之时为什么您最后自爆之后，选择了这里而不是回到凤族？”龙牧问出他心中不解的疑问。
在龙牧心中，凤族应该有所准备，能逃回凤族的话存活几率肯定要大一些。
听到龙牧这样问，凤墨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
“回到凤族？我当然想啊！
当时情况万分危急，一个仙人驾驭雷霆追杀我这个碎块，其他碎块应该也都被他们轰杀了个干净。
当时，我全速飞遁，不过已经是碎块，速度又能快到哪里去？
眼见那个仙人就要追上来了，我的神识也弱了无数倍，几乎快感应不到对方了，那将会很被动。
那时，我逃到了极冰寒窟之外，看着风暴猛烈的极冰寒窟，我就直接钻了进来，还耗费了大量香力和灵魂之力，想要借极冰寒窟的特殊抵挡仙人的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