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夜如墨
花无影在纸上写下了“教堂、冰蟾、神父，老张”八个字，然后又写了“时间”两个字，并在这两个字后面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经过和龙曜的沟通，这件事不是自己人干的。一开始花无影就知道这件事与龙曜无关，因为龙曜不可能知道许欣妍要去教堂，许欣妍去教堂是临时决定的，知道她要去教堂的人只有李若雪和她自己。
当然还有楚晨，绝不会是楚晨。楚晨是许欣妍上车以后才知道目的地是教堂，在车上他一直在开车，花无影闭上眼回忆了一下，楚晨没有打过任何电话。
那么只剩下李若雪了。
想到这里，花无影顿时兴奋起来。做为许欣妍的秘书，许欣妍的行程李若雪知道地一清二楚，她的嫌疑最大。
当然，那个神父也很可疑。虽说许欣妍一再声称神父是她父亲的好友不可能害她，但是事情发生在教堂，神父的嫌疑不可能排除。
花无影又在老张两个字下面划了一条横杠，她已经通过自己的手段拿到了这个张老师的所有资料。拿起楚晨要来的照片，花无影仔细的观察，和她印象里昨天见到的那个老头对比，花无影知道虽然外貌看上去差不多，但是不是一个人。
不过这也足以证明这个杀手的易容术很精妙，于是花无影在纸上又写下易容两个字。而且令花无影想不通的是，这次这个杀手似乎是想致许欣妍死地。
以前的几次暗杀都是老板指派的，目的是杀掉许欣妍的保镖，从而让自己顺利贴近许欣妍，现在目的达到了，老板想要的东西明显还没得到，不可能是老板指示的。
这次究竟是谁呢？
花无影把桌上写的东西放入了碎纸机里，拿起电话给龙曜打了一个电话。
接到电话，龙曜立即把眼前的秘书支走。许欣妍遭到暗算让龙曜也很恼火，因为明天就是龙祺集团和华宇集团就滨海市某大型工程合作签约的日子。
这个事后许欣妍出事明显是有人要阻碍这个合约的签署，龙祺集团一旦得到这份合约，那么市值一定会提升。
龙曜想去看忘许欣妍，可是他知道不能去。因为许欣妍遭暗算的事没有公布，现在仅有花无影李若雪洛芯楚晨当然还包括那个神父五个人知道。
如果自己冒然去看望许欣妍，这不就说明这五个人里有自己安排的卧底吗？那么花无影的身份很可能暴露，自己谋划已久的天炉计划将会前功尽弃。
其实在龙曜心里，还有一种期待，那就是希望在看到许欣妍的同时能够见到那个叫洛芯的女孩。这段时间自己就像中邪一样，总是会呆呆地看着窗外。
窗外的景色完全幻化为洛芯的一颦一笑，尤其是她那纯真的笑容。要不是看在老板的面子，古钰不经过自己的同意擅自伤害洛芯，龙曜早就把古钰给拍死了。
这件事会不会是古钰做得？龙曜立即苦笑着摇摇头，他知道古钰没有这么大胆子。老板从来就没有下过令刺杀许欣妍，再说根据花无影得到的情况和对古钰的了解，古钰没有这时间和能力。
不过有了天山冰蟾这条线索，龙曜相信自己能够找到杀手，现在唯一的问题是叫谁去查。古钰不行，这个年轻人太冲动了。
于是龙曜从抽屉里拿起一个电话发了一条简讯。
华宇集团保安的宿舍里，一个三十出头的保安十分不耐烦的看了一眼电话。看到这个电话号码他顿时睡意全无。
值了一夜的搬，睡了不到四个小时。不过夜如墨并不感到困倦，他只是觉得有些窝火。自己甲板保安来到这里已经一年多了，连个升迁的机会都没得到。
本来想着自己可以接着晚上值班的机会侵入华宇集团的服务器从而活得一些商务机密，可是许欣妍似乎在这方面防控的很紧，自己并没有什么收获。
手机上显示：“离开华宇，调查西区教堂神父。”
夜如墨兴奋的把还没来得及脱就睡觉的保安服脱下，换上自己的一套黑色衣服走出了华宇集团。至于这个月的薪水，夜如墨根本就不在乎。
不过在夜如墨心里也有一丝遗憾，尤其是花无影成为许欣妍的贴身保镖以后，他可以在远处看到花无影的身影。没想到，花无影才来两天，自己就要走了。
夜色降临，夜如墨穿着黑色衣服看着远处阴暗路灯下的十字架，慢慢走过去。他走得很慢很轻，一点都不着急。夜如墨想一个小小的教堂神父，自己还不是手到擒来。
下午夜如墨就来过了，教堂周围的监控都已经记在心里了。教堂后面有一条小路，那里没有监控，而且行人不多。
现在已经过了十二点，路上更没有人了，只有偶尔窜过的野猫。夜如墨从大路拐进小路，小路一片漆黑，这对夜如墨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突然一股无形的杀气从周围升起，夜如墨有些诧异，以他的功力虽然能够赶到杀气，但是居然无法辨别杀气到底来自哪个方向。夜如墨停住了脚步，闭上眼寻找杀气的来源。
突然耳边响起了一个声音：“这么晚一个人来教堂，不是来找上帝忏悔的吧！”
听到这句话，夜如墨有些心慌了。对方已经开口说话了，可是夜如墨依旧无法判断出对方的准确位置，可见对手的功力远在自己之上。
夜如墨心说真他妈倒霉，刚接手一件事就遇见了高手。而且最近似乎蹦出来不少高手，那个楚晨的功力也很强。最令人不解的是，自己在江湖也床了十几年，居然不知道这个楚晨来自那个门派。现在又遇见这么一位。
其实夜如墨不知道此刻隐藏在暗处的正是楚晨。楚晨从许欣妍那里出来后也想到这个教堂来看看，至于侦查的路径楚晨在第一次来教堂时就勘察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