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对决神婆
第二十五章对决神婆
古书有云：云犀角不敢燃，燃之有异香，沾衣带，人能与鬼通。
而我在数十日的修炼中，得知李婆子的所谓异能，不过就是用了烧过的云犀角粉末，涂抹在自己的衣带上而已。所以，她能够召唤鬼魂，她能够通达阴间冥府。
现在，李婆子站在我下来的必经之路上，静静地等待着我的到来。
我感到由衷的恐惧。虽然我是纯阳血脉，又经过数十日的修炼，但面对如此凶恶歹毒的老妖婆时，内心还是一阵阵发凉。
我准备对着李婆子发出战斗宣言，向她说明我已然得知祖先的所作所为，并不是像他们所散布的流言那样，不是专门来清洗他们的。
还未等我开口，李婆子便是阴森恐怖的笑声，为我俩的会面打开局面。
一听到她那阴阳怪气的笑声，我的纯阳之血便开始在脉管里汹涌。我大喝一声，冲上前来。
“李婆子，休看你眼瞎多时。但你眼瞎，心更瞎！你一整天无所事事，就在村子里散布流言，说我的祖先梁将军至此就是为了清洗此地的寨民。你明明知道，梁将军起初至此，是为了镇抚当地土司的野蛮行为。
“你可知道，那时你的祖先大土司老司，对此地的寨民都做了些什么？他整天酒池肉林，恣情享乐！看到寨里的哪家少女生得标致，便随意捏造一个借口，什么上天看中了她，要她去侍奉龙王；什么地神看中了她，要她去差遣河伯……哪家父母丈夫，胆敢说出一个不字，立即遭到所谓的‘天谴’，就是抄灭满门……
“朝廷早就接到地方官和寨民的告发，三令五申地申诫于大土司，着他洗心革面，痛改前非，方才念他当初归顺有功，给他一条生路。谁知大土司老司一错再错，当面羞辱御史钦差，脱掉钦差皂袍，强行换上寨民寒服；剃掉钦差须发，抹黑钦差脸庞……
“朝廷当时犹以苍生为念，不愿用兵。但鉴于大土司已秘密整顿军备，意图造反，朝廷方才派出军队镇抚。大军出发之际，皇帝爷爷亲自召见军队统帅，兵部侍郎梁将军，口授机宜——大军镇抚为主，决不轻易弹压。但一旦遇袭，誓必反击，以示天威难犯。
“我的祖先梁将军，少时从军于戚继光戚大帅麾下，多次击败倭寇于海上，岛中。尽灭倭寇时，年方二十有奇，朝廷特准开科取士，我祖梁将军一路凯歌，夺得武举第七名，被当朝皇帝赐进士出身，入兵部效力。梁将军出任镇抚统帅时，已五十挂零，知天命之年，岂会处处炫耀武力？而且当时我祖已高居兵部侍郎之职，二品大员，年高德劭，天人同钦，朝廷选派如此重臣镇抚寨民，足见皇帝爷爷一片德心仁厚。
“你的祖先大土司，见到大军前来，阳奉阴违，白天箪食壶浆，以迎王师，夜晚又出动大股寨民，袭击大军，蛇蝎心肠，昭然若揭。但我祖梁将军，犹念得苍生不易，皇恩浩荡，又派出使节，前往寨中谕示，如果交出元凶，幡然悔悟，庶几可免燹之苦。
“你的祖先大土司，见到梁将军军使，非但不悬崖勒马，反而凶顽到底，斩杀大军使节，方才惹得皇帝震怒，大军哗然。我祖梁将军奉得朝廷号令，斩杀白马，遥祭寨民英魂，而后打出免战白旗一面，赦免所有投诚寨民，而后进军。
“你的祖先大土司，严守寨门，不放一个寨民出寨，欲与山寨共存亡。但我祖梁将军只以围困为主，意图使大土司纳寨归顺。奈何你的祖先大土司，坚守至无粮之时，居然斩杀寨民，充纳军粮，顽抗到底……
“梁将军不顾朝廷三令五申进军之命，一次次地给大土司留出一条生路，谁知每次放生，他都再次行凶，斩杀寨民，袭击大军。
“梁将军百般思虑之下，方才吊民伐罪，剿平叛乱，安抚寨民。你所谓的清洗，只是清洗了那些狂妄不赦之徒，所有归顺寨民，已全部转入内地分散安置，以免大土司阴魂不散，死灰复燃。”
李婆子听到此处，不由得内心一阵触动。我想她代代相传所听到的，跟我讲的这些定然不尽相同。她的脑子里，也定然满是仇恨之意。不过当她听到当初归顺的寨民已经全部转入内地分散安置时，紧绷的老脸上还是绽开了一丝笑容。
但这些只是短暂的安然，不一会儿，李婆子还是旧调重弹，大放厥词。我不想听她的胡言乱语，摆开阵势，准备与她的决战。
我在心里默默祈祷，我的祖先梁将军，我的神明上天，能像二千一百年前那样，能像五百年前那样，给我护佑，让我在对阵李婆子，对阵大土司的战斗中沾得上风。
“我乃梁将军后人，纯阳之血，今日替天行道，望天地诸神，祖宗先人护佑我梁纯旗开得胜，马到功成！
“我乃梁将军后人，纯阳之血，今日替天行道，望天地诸神，祖宗先人护佑我梁纯旗开得胜，马到功成！……
我一遍遍地大声祈祷，我相信我的祈祷能够上达天听，上达祖宗。
我仿佛又听到五百年前，我的先祖梁将军的军队发出的呼喊，听到他们的隆隆战鼓声。
我前进一步，对着李婆子说：“你年老眼瞎，本公子今日让你先下手为先。”
李婆子嘿嘿一笑：“这点还真有乃祖遗风，看来你的纯阳之血所言不虚，呵呵呵呵……”
我听到她的阴森笑声，知道她的攻击当在须臾之间了。不想，她的攻击比笔不快。我一个不留神，给她钻到了空档，她的九阴白骨爪，已经一下子伸到了我的琵琶骨那里。
我一个闪身，躲开她的攻击，反手一撇，想将她击倒。
只见李婆子哼哼一笑，不动声色地又向旁边一甩她手中的橡木拐杖。
她的拐杖经过百年淬炼，常年跟大土司老司的邪祟罐子放置一起，吸取了不少邪祟的至阴之气。只见她挥动之间，一股强大凛冽的阴气在空中胡乱飞舞。
看来，只用游方道士所传的道法已不足以制服邪祟的至阴之气了。
必须要用我祖梁将军传承至我脉管里的纯阳之血来对决她的至阴之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