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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马儿撒欢跑

    “是婆婆吗?你听清楚了?他们还说了什么?”

    萧谣让自己冷静,她需要冷静,却无法冷静!

    攥了攥拳头,萧谣“腾”地一声站了起来,递了杯茶给薄唇女。

    “咕噜,咕噜。”

    薄唇女接过就是一大口,

    “咳咳!”

    惊惧之下,喝得太猛呛得薄唇女眼泪直流。

    真不想待这儿了!

    算了,为了姐姐在京城好过些。

    忍...

    “咳咳咳咳咳...”

    还不曾从咳嗽中缓过劲儿来的薄唇女,又被萧谣一个大力拍打得咳得撕心裂肺。

    薄唇女简直都要咳出心肺来。

    她泪眼朦胧地边咳边想:

    这银子,真不好挣!

    难怪萧谣一进来就要先给她银子。

    “你,我,”

    眼看萧谣又要过来,薄唇女忙抱着茶盏往后退去。她很想打退堂鼓逃走,却又舍不下荷包里的那几张银票。

    她姐好多日子没消息了。是不是日子过得艰难?

    没有宫花显摆,族里的姐妹们对她又开始渐渐疏离这不打紧。只她是真的担心长姐。

    萧谣看着小鹿似地睁眼看她的薄唇女,觉得有些疑惑,自己就这么可怕?

    薄唇女则盯着萧谣好看的樱花红唇看了看,又偷瞥她一眼。

    诶,这妖女不说话的时候真好看。

    可这性子就....

    “没事,你慢慢说,咱不急。你听清他们说的是婆婆?”

    萧谣耐着性子又问一遍。

    “是!”

    萧谣的温和让薄唇女渐渐安静了下来。她尚且不知丁婆婆已经失踪。忙点头应是,又解释:“大约族长是想让丁婆婆教训你吧!”

    “嗯!”

    掩去眼角的冷意,萧谣冲着薄唇女深服一礼。认真地说了句:“多谢!”

    “不用,毕竟我还拿了你的这么多银子...”

    薄唇女有些羞窘,却说不出将银票还给萧谣的话。

    萧谣又问了她几句,就客气地送她下楼。

    “姑娘,怎么办?”

    阿左将耷拉着脑袋的松子递给萧谣。松子冲着萧谣愤怒地“咕咕”几声,它的松子,它的松子糖啊!

    萧谣却没心思安慰松子,只有一下没一下地给松子顺了顺毛,目送着窗下的薄唇女离去。

    尔后,幽幽地说了一句:“起风了,该来一场暴风雨了!”

    阿左看着晴朗的天空兀自发呆:这天不像是要下雨的样子啊!

    *************

    翌日清晨,也无风来也无雨。

    一个寻常的小妇人慢慢地走在路上。

    有辆马车正自她身后奔来。

    马车上,萧安从闭着眼睛,回味着昨晚的梦。梦里他又看到去了的青梅。

    “找死啊!”

    一个喝骂声和一声鞭响让萧安从略皱了下眉。他睁开了眼睛,坐直了身子。

    “对不住。”

    小妇人也不知怎么的,自己歪歪扭扭就撞上了马车。面对车夫的叱责,小妇人忙行礼作揖。

    “滚!”

    车夫随手一鞭子就甩在小妇人的身上,小妇人如惊鸟一般捂着肩膀吓得往后退。

    然后,

    “哇”的一声就哭了。

    萧安从随手敲了敲车壁,有些不耐烦地催促:“还不快走。”

    车夫唯维应诺,再顾不得其他,架着车就飞驰而去。

    马车卷起阵阵尘土,一旁站立的小妇人呛得连连咳嗽。

    直咳得波涛汹涌、泪水涟涟。

    后头一辆马车晃悠悠跟在后头,车内的阿左掀着帘子看得焦急,更说道:“姑娘,他走了。”

    萧谣却摇头,“稍安勿躁,他会回来的。”

    果然,像是为了印证萧谣的话。不多时,萧安从的车驾便折返了回来。

    “姑娘,他又回来了!”

    阿左兴奋地对萧谣说,“咱们是不是要放,”

    见萧谣瞪她,阿左忙改口:“嘿嘿,咱是不是要请阿丑出去了?

    江阿丑冲萧谣抱拳:“在下枕戈待命,但凭姑娘吩咐。”

    萧谣却摇头:“先看看你家凤凰的手下怎样。”

    江阿丑瞥了眼就知道在路上来回椅的小妇人,不以为意地说道:“这么相貌平平的妇人,那萧安从也能看上?”

    要他说,费这么多事儿干什么,一包毒药下去,那萧安是从招也得招、不招也得招。

    萧谣却答非所问:“我要他,光明正大的去。”

    “去哪儿?”

    江阿丑显然没跟上萧谣的节奏。

    “去死呗!”

    阿左吐了瓜子壳,淡淡的说道。

    萧谣笑了,知她者,阿左也。

    阿左也冲萧谣恬然一笑,她跟姑娘就是那个凤凰那个翅膀那个心灵有缝隙。

    “呸,”

    这哪儿来的瓜子壳啊!

    车夫昨晚赌了几把,正张大了嘴巴流口水又犯困,想不到天空飞来个瓜子,正好被吞了。

    又,

    咽下去。

    “唔唔,妈了个巴子。”

    车夫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咳嗽着。真是点儿背!

    好不容易不咳嗽了,再一抬眼。

    娘诶,不好,车偏了。

    车夫手忙脚乱着伸手拉缰,顺手拿起鞭子又给了马一下。

    许是嗓子疼,这一下打得有些重了。

    马一受惊,就撒欢儿地跑。

    “大风吹呀吹,吹得马儿飞。”

    阿左看得开怀,看得过瘾,索性就唱了起来。

    “马怎么能飞?”

    江阿丑怼了阿左一句,又看一眼就笑了:“啧啧,还真飞起来了。”

    就见那马不知受了什么刺激,正飞快地往路边的树上撞过去。

    前头慢慢走着的小妇人,听着身后的动静,不由咧嘴笑了:这药放得刚刚好,马癫狂得也正正好。

    然后,小妇人便慢慢往回走。

    她走得极慢,等萧安从狼狈地从马车上逃下来拍打着灰尘正准备发火时,正好碰到小妇人。

    小妇人这回没有歪歪扭扭再撞,而是知礼地做了一揖后说道:

    “这位,方才您家车夫给了我好几鞭子,看,真的好疼啊。”

    小妇人生得寻常,却有双挺翘好看的-***,她娇嗔地说话时,那对儿就这么颤巍巍地晃着。倒是很有几分动人。

    萧安从喉头微动,待看到小妇人抬起皓腕给他看时,不由就变了脸色。

    “芳...”

    咽了险要出口之言,萧安从蓦地攥紧了小妇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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