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梨木藏精
仅仅一夜,本是迷茫无望地命运便发生逆转般地变化。
方泽走下楼,步伐稳而坚定,多年不曾再见的自信重新挂在脸上。
大厅餐桌上,早餐早已准备好。
紫宵的声音蓦然响起。
油条,包子,馒头,一小碟花生。
杨沛一手油条,一手招呼,“哎哟!娃子不得了,昨天被叔灌了那么多酒,竟然还能起得来啊!”
白虹端着一盆酸辣汤从厨房过来:“小泽,怎么不多睡会儿?”
“叔,婶,睡不着了,精神着呢!”
方泽来到桌前,拿起油条就咬。
“有精神好啊!有精神好啊!”
杨沛一个大老爷们说话都不利索了,甚至都忘了疼痛。
杨沛大笑,使劲拍着方泽的肩膀。
白虹给方泽乘了一碗酸辣汤,上下打量了方泽,笑道:“恩!没有说谎,精神头不错!”
杨沛把工具卸下,方泽赶忙接过,他笑着介绍:“这家主人姓徐,听说家里有人病体虚弱,需要山清水秀的地方养病,便来咱们杏村建了栋别墅。接到这单生意,叔下半年是不用愁了!”
“既然这样,娃子,不如今天就给叔帮忙吧!”杨沛突然道。
方泽笑道:“好啊!没问题!叔从小教我的手艺,我可是一直还记得呢!”
“来了!”
杨沛是一名木工,手艺不赖,因舍不得离开家乡,一直就在周边找活,活不多,但凭着良好的口啤倒也让老杨家吃喝不愁,当然,也仅仅如此罢了。
其实方泽一直觉得杨沛不愿意离开杏村,是因为舍不得老婆。
白虹给了杨沛一个响栗:“小泽别听他的,净瞎扯!你就乖乖给婶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再工作不迟!”
方泽笑道:“没事!婶,蹲了几年牢,都快生锈了,动动也好!”
老李与一众工人脸上都露出心有戚戚的模样。
听到方泽如此坦然地说起坐牢的事情,杨沛与白虹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都有讶意。
杨沛大笑,比了个大姆指:“好,这个,小泽,今天起叔就不叫你娃子了!长大了!”
方泽哭笑不得。
一名中年汉子点了烟,大笑道:“杨师傅,这就是您的不对了,没听说你家有小子啊!”
白虹微笑,笑容慈祥,她给方泽又乘了一碗:“你叔说得不错!我们家小泽长大了!”
早餐过后,杨沛便收拾工具,带着方泽骑着摩托出门了。
一路风景如画。
“叔,咱们村周边的环境还是跟以前一样!”
杨沛大笑:“是啊!不然叔怎么会乐不思蜀呢!现在依山傍水无污染的地方可不好找了!”
“不好,杨师傅受伤了!”
“叔,让你乐思蜀的是婶吧!叔,以前我就一直很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到底是怎么把婶泡到手的?”
“你小子,是你婶倒追叔的行不!”杨沛笑骂。
两人一路说笑,很快到达目的地。
这是一幢三层半的小别墅。
杨沛把工具卸下,方泽赶忙接过,他笑着介绍:“这家主人姓徐,听说家里有人病体虚弱,需要山清水秀的地方养病,便来咱们杏村建了栋别墅。接到这单生意,叔下半年是不用愁了!”
紫宵的声音蓦然响起。
方泽笑笑,跟着杨沛进了门。
一进门,便看见一些工人正热火朝天地工作着,见到杨沛进来,纷纷停下打了声招呼。
杨安一手护着被打的脸,不可置信地叫道:“叔,您打我,我可是您外甥,他就是一个外人,还是一个罪犯!”
“嘿!杨师傅,您来了!这酗子是谁哪?”
“什么精神?这小子才从号子里出来的!”
“我家小子,带来帮忙!”杨沛朝每个人都递了根烟。
一名中年汉子点了烟,大笑道:“杨师傅,这就是您的不对了,没听说你家有小子啊!”
“对啊!对啊!杨师傅您从哪冒出来的崽子!”
工人们起哄。
杨沛拍拍方泽结实的肩膀,笑道:“怎么着?不是亲的,更似亲的,你们有意见啊!”
“哪敢!原来是干儿子!”
“您老有福了,这酗子看上去就精神!”
“我知道了,莫非是给婉清的童养夫吗?”
杨沛把工具卸下,方泽赶忙接过,他笑着介绍:“这家主人姓徐,听说家里有人病体虚弱,需要山清水秀的地方养病,便来咱们杏村建了栋别墅。接到这单生意,叔下半年是不用愁了!”
杨沛笑骂道:“呸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干你的活吧!”
众人哄笑。
老李开口。
方泽听着众人调侃说笑,哭笑不得。
“什么精神?这小子才从号子里出来的!”
哄笑声中,一声不和谐的声音突兀地出现。
众人疑惑,把目光望向声音的来源。
杨沛脸色立时拉了下来,斥道:“杨安,你个兔崽子,说什么呢!”
“来了!”
一个身形瘦削的酗子从里间下来,见杨沛阴沉着张脸,顿时吓了一跳,但依然犟着嘴说道:“叔,我又没说错!”
“你找揍是吧!”见杨安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杨沛怒了,被方泽拉住。
方泽朝杨沛摇了摇头。
杨沛冷哼一声:“哼!你小子牛了,倒是德性了!”
其中一名工人小声问道:“杨师傅,咋回事?”
杨沛没好气道:“怎么?老李,你老小子啥时候也嘴这么碎了!”
老李脸色一红,摆摆手道:“没事,俺嘴贱!”
“有什么不能说的!强暴犯而已,叔您护着他干嘛!”杨安见杨沛护着方泽,有些不爽,直接开口道。
气氛仿佛一下子冷了下来,众人看向方泽的目光一时充满异样。
老李与一众工人脸上都露出心有戚戚的模样。
杨沛老脸一沉,一个大耳刮子立时甩了过去。
清亮而突然的响声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
杨安一手护着被打的脸,不可置信地叫道:“叔,您打我,我可是您外甥,他就是一个外人,还是一个罪犯!”
杨沛双眼睁得老大:“谁让你嘴贱,给老子干活去,不想干了是吧!”
老李脸色一红,摆摆手道:“没事,俺嘴贱!”
杨安捂着脸,恨恨道:“不干就不干,跟这样的人在一起干活,老子觉得磕碜!”
说完,人便甩门而出。
“干活了,干活了,麻溜的!”
老李开口。
老李与一众工人脸上都露出心有戚戚的模样。
其他人见此尴尬情景,急忙各散各的。
方泽叹了口气:“叔,您没必要打他!这种情况我有心理准备!”
“别人说什么我不管,但我老杨家的人,不能!”
杨沛拍拍方泽的肩膀,沉声道:“放心,那小子要是再敢嘴欠,看叔不抽死他!”
方泽心下感动,点点头。
杨安一手护着被打的脸,不可置信地叫道:“叔,您打我,我可是您外甥,他就是一个外人,还是一个罪犯!”
“好,干活去!”
看着前行的高大背影,方泽心中有些复杂,若是没有他,自己现在应该已经去找那个人玉石俱焚了吧!
“愣着干嘛,快跟上!”
杨沛把工具卸下,方泽赶忙接过,他笑着介绍:“这家主人姓徐,听说家里有人病体虚弱,需要山清水秀的地方养病,便来咱们杏村建了栋别墅。接到这单生意,叔下半年是不用愁了!”
杨沛响亮的声音传来。
“来了!”
方泽笑笑,急忙迎了上去。
从小跟着杨沛,方泽对于木工活也是驾轻就熟,尽管离开几年,但没有一点生疏感,在一些家具上的精美雕工更是让在场的工人都啧啧称赞,一时忘了之前的尴尬,仿佛忘了他的身份。
一上午的时光很快过去,开始有工人陆续走了。
“您老有福了,这酗子看上去就精神!”
这时一声惊呼突然传来。
老李与一众工人脸上都露出心有戚戚的模样。
“不好,杨师傅受伤了!”
听到工人的呼叫声,方泽立时放下手中的尖,立时飞奔过去。
“怎么了?”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方泽已经来到跟前。
“见鬼了!”许多人心里嘀咕。
杨沛捂着右手,鲜血淋漓,不断流淌。
杨沛一个大老爷们说话都不利索了,甚至都忘了疼痛。
方泽把杨沛手摊开,只见他手臂处一大道口子撕裂,深可见骨,见此,众人都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杨沛捂着右手,鲜血淋漓,不断流淌。
“叔,您这是怎么弄的?”
方泽皱眉,双手在杨沛手背上轻点,鲜血顿时止住。在场的工人见此神奇的情形不由愣住,杨沛更是连疼痛都忘了。
方泽哭笑不得。
“娃子,你这是什么操作?”
杨沛一个大老爷们说话都不利索了,甚至都忘了疼痛。
杨沛一个大老爷们说话都不利索了,甚至都忘了疼痛。
杨安一手护着被打的脸,不可置信地叫道:“叔,您打我,我可是您外甥,他就是一个外人,还是一个罪犯!”
方泽一愣,随即打了个哈哈:“那个,我在里面跟一个习武的老师傅学过几手。叔,您刚才干嘛了!”
“这个我来说,”旁边的老李开了口道:“刚才老杨只是照常拿起工具想要切割那块黄花梨木而已,没想到又出事了!”
闻言,方泽抬起头:“又出事?”
“对!”
老李与一众工人脸上都露出心有戚戚的模样。
“前阵子其实不是我们这一拨人在做这里的活,听说这家别墅的主人已经请了三拨人来过了,刚开始都好好的,但只要一碰这块木头,几乎人人受伤,其他人害怕不敢再来!”
“是啊,我听说其中有一个做木活的,都残了,还好这家主人还算不错,赔了不少钱,一辈子衣食无忧都行。”
“那几个师傅都是附近有名的几位老师傅,从没失手过!”
“最后还是老杨胆大,接了这活!我们看老杨来,就跟着来了!没想到做了快一个月,到现在才出事!”
众人七嘴八舌,把原因说了个大概。
众人七嘴八舌,把原因说了个大概。
方泽若有所思,来到众人眼前所说的黄花梨木前,仔细打量。
杨沛大笑,使劲拍着方泽的肩膀。
这块黄花梨木长两米,宽35公分,可能是年份的原因,褐中藏真,纹理交错变化繁复,繁复中又似有规则,仔细一看,竟隐隐让人有沉迷眩晕之感。
方泽以真元震醒自己,眼神一凛,总算知道为什么那些老师傅们都会失手了。
“主人,可以拿下它,这块木头已经快成精了,有培养价值。”
紫宵的声音蓦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