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夏栀旧事
夏栀倒是没有生气,她不了解陆暖暖的母亲。
“你还挺快的,路上我还在想你是不是比我先到呢!阿姨,你好,请坐吧!”夏栀仍旧十分的热络。
招呼了陆暖暖和她的母亲之后,夏栀就去看刘妈了。
“奶奶。”夏栀甜甜的叫了一声,“奶奶,怎么又在厨房忙,这些事让厨师做,你身体不好就别老进厨房了!”
刘妈听到夏栀的声音就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迎了上去,上下打量着夏栀,不仅双眼泛着泪花,“乖孩子你可回来了,奶奶都快担心死了!”
“奶奶,我回来不是给你打过电话了嘛,公司那两天忙,所以没有及时回来看您!”夏栀撒娇道。
“我知道,我知道,奶奶就是担心你,这不起来亲自给你炖了汤,好好补补!”刘妈笑着说。
“来,奶奶,我给您买了礼物,对了简阿姨您见过了吗?她是陆暖暖的妈妈!”夏栀亲切的挽着刘妈走向客厅。
这两年刘妈一直在别墅养着身体,所有东西夏栀给她选的都是最好的,看模样倒也有几分大家长者的尊范,身上的衣服也都是夏栀亲自挑选的昂贵又舒适的,衬的刘妈像是大家族里的老者,慈祥又高贵。
夏栀把刘妈扶坐在沙发上才开始介绍,“奶奶,这是简阿姨,暖暖的妈妈,阿姨,这是我奶奶。”
简汐出身于小门效,二三十年前偷渡到了y国,被克劳斯宠幸了一段时间,倒也过过富贵的日子,只是人骨子里的本质是无法改变的,这十几年又被克劳斯关起来折磨,心性也变得有些古怪。
“哟,夏小姐的奶奶啊,真是享福啊,看你这孙女多孝顺啊,给你住这么大的房子,啧啧,这身上的衣服看着也挺贵的吧!”简汐阴阳怪气的说。
陆暖暖神情有些尴尬,“母亲,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没事,没事,暖暖,你妈妈说的对,小栀对我是真的孝顺。”刘妈慈爱的笑着说。
“奶奶,这是应该的,我可是你抚养长大的。”夏栀认真的说。
几个人闲聊了两句,厨房就已经准备好了午餐,吃过午饭之后,夏栀把带来的礼物分给了刘妈和陆暖暖以及简汐,又惹得简汐酸酸的说了两句。
夏栀觉得无所谓,并没有在意,但是陆暖暖心里却有些不痛快。
这个母亲除了生了她,没有养过她一天,现在她把她接到国内,让她过上正的也算得上优越的生活,无非是因为人的本质的善心和孝心,可是这种母亲根本不是她所怀念的母亲。
她原以为,她可以和母亲一起幸福平淡的生活下去,可是……这种生活似乎很难实现!
相对于夏栀和简汐,陆暖暖和夏栀一起生活了四年,有六年之久的友谊,生活中的有意义的点点滴滴都是夏栀陪着她一起经历的,夏栀在她心里似乎比简汐更亲近。
只是,亲情和友情,似乎是无法比较的两种感情。
陆暖暖想要两者共同拥有,只是这代价……有些惨重!
……
中秋节过后,夏栀仍旧每天忙着工作上的事,傅永城也没有再来找过她,就连傅奕寒似乎又再次消失在了她的生活里,虽然就算他出现,她也不打算再和他有所牵扯。
jr集团,总裁办公室。
傅奕寒从y国回来后就一直在忙碌,国内的业务刚刚开展,他需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再加上y国的事,该做的事,该办的人都需要办了。
傅奕寒从来不是那种轻易可以被人胁迫的人,只有夏栀是他的要害,两年前被阿曼达威胁离她而去,两年后他让阿曼达四处逃窜,阿瑟顿绑了他的女人威胁与他,他更不会轻易放了他。
保阿瑟顿家族经久不息!
只是这个经久不息却不是克劳斯理解的意思。
傅奕寒安排好国内的工作之后,就开始安排人朝阿瑟顿家族动手了。
首当其冲的就是绑架夏栀的克里。
傅奕寒回国之后,克里就被克劳斯狠狠骂了一顿,妄图染指父亲的女人,克劳斯怎么可能会容忍这样的儿子留在身边,这已经威胁到他的地位了。
克里被克劳斯关了起来,可是克里手下的人要比克劳斯的人更多更厉害,救他出来轻而易举。
克里被救出来之后,他的手下接到通知劫走了克劳斯手里的大批军火,手下的人以为这是克里要自立门户和克劳斯对抗了,所以手里丝毫没有留情。
事后,克里知道了之后,把手下的人打骂一顿,因为他根本就没下过这样的命令!
后来克劳斯也知道了克里派人抢走了他的生意,大怒,又有人送来了克里私下背着他招兵买马的消息,更是怒不可遏。
于是,父子反目,克劳斯利用黑手党的势力,亲手办了克里,剿灭了他手里的所有势力和财产,把他变成废人囚禁在阿瑟顿城堡的囚笼里。
自此,绑架夏栀的克里收到了罪有应的惩罚。
当然这一切,在后面推波助澜的,通报消息的都是傅奕寒安排的人。
他没有亲自出手,利用克劳斯和克里之间的矛盾,先解决了克里,接下来的就是克劳斯了。
克劳斯得到了克里的财产和势力,对于那个被他废了的长子,他没有丝毫的心软和不舍,甚至心里窃喜他的势力得到了巩固。
亲情对他来说,远没有手中的权势重要!
傅奕寒兵不血刃的解决完了克里,接下来就是克劳斯了。
任何一个企图欺负和欺负过他女人的人,他都不会轻易放过。
然而眼下有件事比解决克劳斯更重要,那就是f国诺顿家族的女儿阿维德突然来找他了!
当初他想方设法的想要多了解一些这两年间夏栀发生的一切,他以为夏栀和诺顿家族的关系不错,所以自认为聪明的把自己的私人号码留给了阿维德,想要从她那里得知一些关于夏栀的消息。
可是,这段时间仔细打听下来,原来,她还是和以前一样,不喜与外人交往,和诺顿家族纯粹只是生意上的往来,而且和阿维德根本不熟。
傅奕寒不知道这个阿维德来找他有什么事,但是诺顿家族是夏栀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他拒绝了一次,可她决意要来,他就拦不住了。
现在,人已经在他公司的会客室等着了。
“总裁,诺顿小姐为什么来这里啊?”楚凌疑惑地问道。
“不知道!”傅奕寒没抬头,随口应道。
“可是,她刚才说了,晚上要和您一起共进晚餐!”楚凌无奈。
“没时间!”傅奕寒声音微冷。
“好的,我这就去跟诺顿小姐说一声,让她不用等您了。”楚凌说完,把手中的文件放下之后就出了办公室。
没过两分钟,敲门声响起了。
一位打扮明艳青春的年轻女孩子推门而入,她就是诺顿家族的大小姐阿维德,金黄色的长及腰的波浪长发披在肩上,浅褐色的眼眸,白皙的皮肤,看起来活泼靓丽,典型的西方女人样子。
“傅哥哥,为什么晚上不和我一起吃饭啊,我特意提前来找你的!”阿维德嘟着嘴,娇声里带着不满的意味。
傅奕寒蹙了蹙眉,面色清冷,“我很忙,没时间!”
“我知道你很忙,傅哥哥,可是你晚上也是要吃饭的嘛,我订了君临酒店的房间,你陪我一起去吧!”阿维德一脸小女孩娇媚的委屈。
“我加班,吃工作餐。”傅奕寒低头处理着手上的工作。
“傅哥哥,你今天就不要加班了嘛,你不是想知道夏栀的消息嘛,我可以跟你说。”
“你就是为这来的?”傅奕寒问。
“也不全是吧,爹地妈咪说要来参加夏氏集团的周年会,正好趁此机会提前来晋城游览,我知道你也回了晋城,所以我就提前来找你了!”阿维德满脸欣喜的说道。
“来找我干什么?”傅奕寒面色不耐。
“我来找你是想……你……想跟你说关于夏栀的事了。”阿维德瘪瘪嘴,她差点嘴快说成想你了,这男人现在心里明显还惦记着那个女人,她贸然表露心迹肯定会惹得他的厌恶。
等什么时候他对那个女人死心了,她再主动表白,肯定能抓住他的心。
“你知道她什么事?”傅奕寒抬起头一脸疑云。
“我知道她……很多事啊,她跟我爹地妈咪的关系很不错,他们经常联系,你想知道哪方面的,吃饭的时候我全都告诉你好不好?”阿维德一脸心虚的嬉笑着。
傅奕寒垂眸,思虑了一瞬,微微颔首“好,那你先走吧!”
阿维德听他答应了心里简直欢呼雀跃,“可是我没有车啊,我是下了飞机直接来你这里的,行李还在呢,我一个女孩子拿着行李不方便!”
“让楚凌派人送你!”傅奕寒无所谓的说。
“不用了,不用麻烦楚助理了,我等着你下班了一起吧!”
傅奕寒抬眸瞥了一眼对面的女人,没有再搭理她,低头开始处理手上的公务了。
阿维德心中窃喜的离开了办公室,心里美滋滋的。
过了下班点一个小时之后,楚凌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总裁,该去吃饭了。”楚凌是贴身助理,不仅要负责工作上的事务,还要操心顾景深的衣食住行,在美国的时候,傅奕寒经常工作就忘记了吃饭,送来了工作餐也是随便吃几口果腹。
傅奕寒抬头看了一眼时间,合上了手上的文件,不知道阿维德会告诉他关于夏栀的什么事,去听听也好。
“去开车,送诺顿小姐去君临酒店”傅奕寒随口说道。
“啊?总裁你要跟她一起吃饭?”楚凌哑然。
傅奕寒点点头,拿起衣服,朝门口走去。
阿维德早已等的不耐烦了,在f国的时候哪个男人敢让她等这么久,要不是看在这个男人长得好看,又有钱的份上,她才不会死乞白赖的在这等着。
“傅哥哥,你下班了啊?”看到傅奕寒出来,阿维德兴奋的迎了上去。
傅奕寒蹙眉,微怒,“谁允许你这么叫我的?”
“可是,我刚才这么叫你你也没有反对啊?”阿维德糯糯的说,“再说了,我叫夏栀夏姐姐,不可以喊你傅哥哥吗?”
“夏姐姐……随你吧!”傅奕寒没再说话,叫他什么都无所谓,阿维德叫夏栀姐姐喊他哥哥也算说得过去。
阿维德听到傅奕寒同意了,欢呼雀跃的说:“傅哥哥,你工作了这么久饿了吧,我已经定好房间了,咱们去了就可以吃饭了!”
傅奕寒不语,置若罔闻的走进电梯。
楚凌拿着阿维德的行李箱,跟在后面,心里腹诽着这女人太会套近乎了,这次来的目的肯定不纯。
到达君临酒店之后,楚凌把阿维德的行李送到了房间,阿维德和傅奕寒去了包房。
阿维德订房间的时候,直接点了君临的招牌菜,所以两人坐定没一会,菜就上来了。
服务生给两人倒了红酒,布置好一切后退出了房间。
阿维德举了举杯,一脸娇俏,“傅哥哥,干杯!”
傅奕寒没搭理她,自顾自喝着酒,“说吧!”
“说?说什么?”
傅奕寒眸色变得深邃。
“哦,你说夏姐姐的事啊,先吃点饭吧,我下了飞机就过来了,飞机上的餐一点也不好吃,我早就饿了,傅哥哥,你也先才吃点饭,吃完饭了我就告诉你!”
“哎呀,好了好了,边吃边说好不好?”阿维德见傅奕寒脸色不善,神色委屈的说道。
傅奕寒一向没有和其他女人相处的经验,阿维德这么一说,他也不再多说了。
“我爹地和夏姐姐公司有合作也是最近一年多的事,我一直没见过夏姐姐,爹地说夏姐姐很恋家不喜欢去外地,他们联系也都是通过电话或者视频,还有就是爹地妈咪来这里,我听爹地说,夏姐姐那时候特别瘦,但是人特别拼命,工作特别卖力,我爹地看了都心疼……”阿维德无奈只能随意聊了两句,这些都是她偶尔听诺顿夫妇聊天的时候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