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揪出黑手
东方宏和东方鹰穿门之处果然是饭店的后厨，东方燕在这里正在和几名厨师、服务员并肩打着阵地防御战。
东方宏眼一扫就看明白了情势。这是个三百多平米的自助餐格局的餐厅，就餐区十几个民工模样的汉子正在乱砸餐桌和餐具，几名民工抡着椅子想冲进后厨追打刚才反击他们的服务员。
东方燕边抵住门边急急汇报：“我来时他们正在闹事，说自助餐里没有三文鱼，要退赔。这帮民工光啤酒就喝了三箱，在这里耍上酒疯了。”
“报警没有？”东方宏见旁边墙上挂有服务生的制服，抓过来往身上穿，边问着。
“都报了半天也没有警察过来，我看他们是和派出所串通好了，有恃无恐，就想把这家餐厅彻底破坏掉，不然总想往后厨冲干什么。”东方燕的智力显然比一般人想得多。
个子不高的餐厅经理在喊着：“金山靠他们马上就到，大伙儿坚持住，后厨要是被他们砸了我们损失就大了。”他见冲进来两个大酗儿子心里自是高兴，东方燕没给他介绍他也来不及问。
东方鹰到现丑很是兴奋，他见躲在后厨里只是防守，便和东方燕冲了出去。昨晚三人刚在录相上学了几招太极推手，这个实战机会怎能错过。
东方鹰见对方手里都有长短家伙，顺手拣起个啤酒瓶子，咣地敲掉瓶底，一付不要命的架式，近身的就是一瓶子一戳，远的一个鞭腿扫去。东方燕则中规中矩地演练着太极推手，将对方推得人仰马翻。
东方鹰和东方燕的威猛加入使餐厅员工士气大振，虽然大部分都是下岗女工，却也从刚才的四处躲藏瑟瑟发抖变成了一群母老虎，扫帚、餐盘都成了武器，连抹布都当成暗器甩了出去。
十几名民工见餐厅员工士气上来也吃了一惊，又见一丫儿一小儿如入无人之境，再加上听餐厅经理说外援马上就到，领头民工喊声喊：“撤！领赏钱去！”众民工向大门边打边撤。
东方宏在旁一直在观察没有出手，他在找这伙人的头领，打倒他们是很简单的事，只妹妹和弟弟就足够了，揪出他们后面的黑手才是重要的。
不过他见民工要跑，东方宏动了，从后厨的活动门出来人就到了餐厅入口的大门前，直接拦住了要跑的民工。
民工们见门口出现个服务员根本没有在乎，一名民工晃着膀子撞了过来。东方宏这时也用上了太极推手，对先来接受试验这个民工他用的是定步推手，一掤一捋、一挤一按，这个民工便跌回三米开外。
见又有两个民工冲上来，东方宏改用了活步推手，并且用上了练出不久的内气，就在一米见方的范围内，一采一挒、一肘一靠，三进两退中就见两个民工先后腾空摔倒，而且他俩还被东方宏拿了关节，倒地哀嚎不起。
这时东方燕和东方鹰从后面兜了过来，形成了三角包围阵势，民工们一见不好，一窝蜂狗急跳墙般冲向扼守门口的东方宏。
自古一拳难敌四手，就在东方宏想动用能钥时，门外冲进了金山靠五人，后面还跟着东方墨。
东方墨见三个儿女居然控制了场面，心里自是一阵惊喜，什么时候孩子们会功夫了呢？这时金山靠五人不待吩咐都冲了上去。东方宏马上撤了出来，他眼里扫着门外看热闹的路人，打量着不远处停着的几辆轿车，然后手推着门倾听起来。旁人以为他打了一阵子在歇气。
餐厅经理迎上来，冲东方墨喊了一声“教父”，未料那些还在负隅顽抗的民工们一听马上面面相觑地停了手。不停手也不行了，新冲进来的五人下手都挺狠，转眼撂倒五、六个民工。
鼻青脸肿的领头民工向东方墨做着揖鞠着躬说：“您就是教父吗？那我们错了，我们有眼不识泰山！”
还站着的民工们接二连三地向东方墨行礼，包括被金山靠按住的民工也在挣扎着向东方墨行礼。
领头民工又说：“我们一直在找教父给我们撑腰呢！都说教父会帮助我们没权没钱的农民工的。教父您听我解释，我们几人被骗了，干了半年酒楼装修，一分工资也没开，我们走投无路了，回家的路费都没有。今天有人白给我们每人68元自助餐费，还说如果把整个餐厅砸个遍还给我们买回家的车票和一个月的生活费。没想到砸到教父您这儿来了，太不应该了，我们犯下了大错，还请教父放我们一马，帮我们把工资要回来。”
东方墨看了一圈餐厅问向餐厅经理：“有人伤着没？”
领头民工忙向餐厅经理鞠起躬来嘴里道着歉，他们还真是只砸东西，没怎么打人。餐厅经理摇摇头。只有餐具和桌椅的损失，伤的几人都是民工。
“好吧，看你们也都是打工的，也没伤着人又能认错，这事可以不论。不过你们要把指使人给我带来，我们可以既往不咎。”东方墨想着儿子说的要揪出幕后黑手的话。
这时东方宏上前说话了：“你们这些人想得太简单了，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指使你们的是不是穿的黄色上衣，叫大刘？雇你们干活的是不是佟经理？”
领头民工忙不迭地点着头，民工们七嘴八舌地称是。
“告诉你们，今天这事儿真正指使你们的是那个佟经理，他想一箭双雕，派大刘用小钱雇你们砸了他的竞争对手，又通知警察把你们抓起来判上几年，根本没想给你们什么生活费、火车票。这样你们的工资他就更可以拖下去甚至不给了。”
原来东方宏听门把附近的汽车里都听个遍。通过听这辆福特车里两人的对话，听出了他们正是大刘和佟经理。刚才那个佟经理正在通知派出所可以出警了。
众民工一听大哗，纷纷要求去找佟经理算帐。连东方墨也吃惊地问道：“佟经理，哪个佟经理？难道是巨峰连锁火锅城的佟经理，他可是餐饮协会的副会长啊。”
东方宏这时向窗外一指：“你们想要证明事实很容易，看到外面第二辆黑色的老福特车没？你们把车里的人揪出来就知道了。”
领头民工嗷地一声就冲出门去，后面跟着这十几名民工。
眼见这些鼻青脸肿的民工把见势不妙刚启动的福特车拦住，然后从车里拽出来三个人按在地上一顿拳打脚踢，接着领头民工逼着其中一个鼻口流血的人拿出了一张支票，这人自然就是佟经理了。
这时远处传来警笛声，民工们拿到支票后一哄而散。领头民工还向餐厅这边深深鞠了个躬，有几位民工也边跑边向这边连连做着揖。
东方墨拦着要过去的东方燕和金山靠几人：“果然是那籴长捣的鬼，前天他还表扬我安置下岗职工有功呢。他和美容、服装、运输等行业协会都很熟……别过去了，给他留点面子，我都替他丢不起这个脸。”
东方燕拉着金木水火土五人过来，隆重介绍了哥哥。东方宏与他们一一握手致谢。
五人没想东方宏能做叫出他们的名字来：“你是金山靠大哥，穆雷大哥，隋朝大哥，霍大哥，涂哥。感谢你们对我父亲的帮助。”
东方宏对这五人颇有好感，握手时不由加重了气力，感觉这五人都是眼里一亮，腰板一挺。
出现这个反应东方宏也是心里一动。是不是在握手时也可以进行调理呢？将来这五人可以成为自己的基础力量的。
这时东方宏的脑海里浮现出自己那三个损友，昨天挨个和他们三人通了电话，混得都不太如意。他们三人也可以成为自己的基础力量的，跑不了的。
东方墨见警笛声越来越近，马上向餐厅经理下令：“樊经理，这里的事你就顶着吧，好好善后，不要影响营业，我们其它人都不用出面了马上都撤。”
东方墨送金木水火土五人离开时说道：“这段时间你们辛苦了。现在揪出一只黑手了，以后的日子能好过些了。”
接着，东方墨背着手领着三个虎犊子大步走出餐厅，好像得胜班师回朝领着属下的将军。
晚上东方墨家里洋溢着欢声笑语，这顿家宴吃得很是愉悦，妈妈那素云大大咧咧的性格又表现出来了：“你们三个小崽子都出息了是不，都活得挺滋润的不管你们爹妈是不？儿子你把你爸弄得像酗儿似的，你老妈怎么办？以后妈的老姐妹你都得管啊，我儿子就是给我长脸。”
老妈接着又肯定了儿子三年之内不成家的想法：“其实那侯晓菲呀，我当时就觉得配不上我儿子。老妈开明，不着急，不着急，等过几年我再抱孙子，正好多玩几年。”
全家人像过年似地吃完了这顿饭，东方宏正要给妈妈调理时，乔荻荻的电话打来了：
“一个好消息，一个不算好的消息，一个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的消息。宏哥先听哪个？”
【作者***】：【民工群体里不管是三、五人的临时互助组，还是三、五十人的包工队，那个民工头一般都是睿智和忠厚的，干活更是一把好手。要想挖掘中华民族的美德，在他们身上最容易观察到。因为敢为父老乡亲担责本身就是一种美德，就如过去的大部分地主乡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