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我近点
“你那边设备好,先不要接进来,仔细听听里面发生什么了。”邹珩说完之后暂时没去理会闲云那边。
一个后退不小心碰到了身后的人,那后面的人背对邹珩没有看到他,被这么一撞直接扑向墙角。
轻薄的脚底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没把鞋底硌坏,被硌着的脚却是疼了好半天。
“哎?”这人瘸着脚挪开,脚下的东西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块在他脚刚才落下的地方,密室外的小屋地上干干净净,这石块和地砖的颜色相似不太容易发现,这时候看见了,那种突兀的感觉瞬间出现。
这人捡起石块,瞧着眼熟。想了想之后猛一回头,发现这石块不就是密室门的颜色吗。
地面和石块的色差,正好就是密室门和地面的色差。
门高两米三,宽一米六,是他们先前测量过的。这人搬来了个凳子,拿着石块从上开始找有没有把石块拼进去的位置。
“是这里了。”
石块朝里一按,正好合适,但这并不是什么机关,也不能开门。也就是说这个石块似乎并没有什么用处。
“这是哪儿来的?”邹珩撞了人,回身和人说声不好意思的时候那个人已经把石块握在手上了,他也就没去打扰人家,一直看着他直到他将石块和门拼凑到一起。
“就刚才我站着的地方。有点奇怪,这门这么结实,撞都撞不开,怎么会有一块落在地上呢?”
说着,邹珩从他手上拿走石块,而那个人也从凳子上跳下来,没再在意这个小东西。
以邹珩的身高倒是不用站在凳子上,抬手就能触碰到那处缺了一块的门。缺失的部分带着棱角,门上那块也比其他位置要干净不少,一看就是才落下的。
邹珩找了个坚硬的物体去砸,砸了七八下都没能在这门上留下痕迹,可却有人能让门上落下一块。
石块?
“邹少,孩子确实在医院,问了医生,说是情况不太好需要住院,但身体没出现特别大的问题。”
闲云这一话也算是让邹珩紧着的心松了松,能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眼下了。
“这墙和门的材质厚度也是一样的吗?”邹珩突然问。
“什么意思?”汪磊下属过来,刚问出来就明白了邹珩的意思,“您是想砸墙?”
“能做到吗?”
“不行,容易坍塌。到时候不禁里面的人有可能救不出来,我们的人也可能因此有人被困。”
这人直接否了邹珩的想法。
就在他们陷入僵局之时,密室之中突然传出求救的声音。
“外面有没有人啊?!有没有人!……”
这喊声还有些虚弱,但也算是真的救了梁均自己。
“接下来就是我们的工作了,邹先生还是上去在外面等着吧。”
“等等,我有一个问题。破墙而入你说不可以,会坍塌,那为什么使用炸药就不会了呢?”
“这个……”
“你是什么人?”
转瞬间,邹珩俯身向前匕首落于鼓掌之中压在此人脖颈上,锋利的刀刃不用太大的力气就划了个口子出来,一道浅浅的血印随之而出。
“你千方百计给我设下只能用炸药的方法解决的心理暗示,又在这个合适的时机将炸药的方法实现。我想,你应该不止是不想让里面的人活着出来,还想毁掉什么吧。”邹珩对与他兵刃相见的站在他对面的人所说的威胁置若罔闻,表情还是一副平平淡淡的,让人看不透他心底在想些什么。
“我死了,也没什么。”这人笑道,眼含深意看向他的同伙,闭上眼睛。
那些人似是得到了什么暗示,向后退去,而就在此时,一道红灯和极小的“滴滴”声音出现在密室外侧。
那几个人退到门口转身就向上跑,殊不知上面早就有人提枪守着,见有人上来,一一制服。
“邹珩。”
上面的人叫着邹珩的名字刚一下来就敏锐的感知到了不详的存在。
“我……靠……”
杜观年瞧着那飞速减少的时间,马上就要回头找专业人员,可一回头他就想起来这里不是营地,而他今天带来的人里也没有专家。
“这人交给你了,你上去吧。”邹珩把手上的人朝前一推,迅速去到五分钟都没剩下的炸药跟前。
要论专家,邹珩自然是比不上,但基本知识和专业技术他还是有的。
这也是多亏了那次在郊区的时候的一堆炸弹,让邹珩意识到他在这方面还有欠缺,之后狂补了这方面的知识和实际操作能力,眼下这才算是有了些许把握。
不是什么几根线选其一的炸药,只是简单的一个定时装置,可拆卸需要时间,而越来越少的时间告诉邹珩,他根本不可能在短短的几分钟内将这个装置以正常手段拆除。
“邹珩,这个炸药我看不会是特别强的那种,我已经让人把这附近散开了,把它拿上去让它炸了吧。”杜观年道。
这是最简单的办法,也是最不会伤到人的办法。而且,这都是金家的产业,就算是都倒了他们也不会心疼。
“这上面有水平装置,小心翼翼送上去,没等到外面都跑开,就炸了,结果依旧不会改变。”
“闲云,你把嘴闭上,太吵了。”
杜观年也知道后面那句话显然不是对他说的,不想让邹珩分心,他也就没再去打扰邹珩,而是靠在楼梯一侧静静看着邹珩。
“怎么,还不走?打算和我一起被炸成灰还是想变成半死不活在医院里度过余生?我可提前告诉你,你要是不想半死不活那就,免得到时候想死没死成,反倒是遭罪了。”
缓慢的语速和邹珩飞快的手速完全不成正比,每说一个字,杜观年这心就揪起来一些。邹珩这毫不在意的模样是真让他看着不太爽。
“小命都要没了还有心思打趣我,我看你是有十分的把握了。得,我是白替你操这心了。”
“白操心是必然的了,不过你下都下来了也别傻站着,这屋里有东西,你好好找找。”
几句话的功夫,定时装置上显示的时间已经从四分二十秒变成了二分十秒,里面的梁均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不停地嚷嚷着,被杜观年一嗓子喊回去憋了小一会儿。
上面的人没有杜观年命令谁也不敢下来,所有人都按照杜观年说的推到远处,静等着这两个人重出楼外,可却一直没等来人。
地下密室外的两个人是各司其职,里面的人在杜观年的吩咐下也不闲着。
五十七、四十九……这数字越来越少。
“成了。”邹珩锤了两下已经僵了的背部,缓缓直起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