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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拼之力

    邹珩没出声,邹弩就算是坐下了也不敢开口说话,只能小心翼翼的注视着邹珩的所有细小的举动和变化,生怕哪个不对又做错了什么。

    但邹弩也因为过分紧张而忘了,他们所在的这个病房里还有外人,邹珩怎么可能当着外人的面说他们自己的事。

    “你先去把你头上和身上的伤重新处理一下,然后直接带人回去吧,这几天算是给你们放个假,不过不要惹事。”邹珩淡淡说道。

    不痛不痒的话,让邹弩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抬手就在自己脸上扇了一大嘴巴,那响彻屋顶的动静,把屋子另一边的孝都吸引过来,想要瞧瞧在邹弩那儿有什么好玩的事发生。

    “噗”

    江逢陌是上一秒才忍住不笑,下一秒又破了功,“我说邹珩,这人都说什么样的人跟着什么样的人,我怎么以前没发现你有这癖好呢?”

    邹珩淡漠地看着江逢陌,心里还惦记着他手边上那瓶刚买的冰镇饮料,咬紧牙关没有把同样的动作在江逢陌身上重新上演一次。

    邹弩是看出来了邹珩不快,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赶忙起身不敢再坐着,但江逢陌哪会在乎这些,他和邹珩本就是战友,也算是朋友,偶尔开几句玩笑就算是真的当真了,过后也都忘了,谁会去记这个。

    但有仇不报自己生闷气,邹珩也不会这么做。

    “陌哥,我记着你之前好像还在我那藏了瓶红酒,当时是因为突击检查你没地方藏,你说你走了我也忘了给你了,瞧我这脑子……”

    江逢陌还笑别人,没想到这巨大的转变瞬间就到了他自己身上。

    “哎哎哎,你可千万千万别动我那瓶酒,那一小瓶酒我是连骗带哄还花了我大半积蓄才搞到手的,我还等着它给我儿子当传家宝呢。”江逢陌扒着邹珩的手紧张着,明知邹珩是在逗他,但还是怕玩意笑话成了真他可就只剩下傻眼了。

    “噢,这样啊,那也行。我这两天正好身子骨痒了,要不然咱俩出去打一架,就算是……”

    “咳咳,谁身子骨痒了?”

    威严的声音出现的一刹那,江逢陌幸灾乐祸地转过身子,嘴角止不住的上扬,邹珩也是一怔,但立马就反应过来,指着江逢陌就说:“他,季大夫,他刚才说他在病房的这几天太闷了,憋的他身心不顺畅,非挑唆我让我和他出去打一仗。陌哥,你说你真是的,你找谁不好非找我一才,你这不是以强凌弱吗。”

    江逢陌被邹珩这一连串的话说傻了眼,邹珩不留空隙的话语完全让他没有说话的余地,他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不能言,只能被季大夫瞪眼看着,手指在自己和邹珩指尖徘徊,最后无力地自然垂下,替邹珩背了这个黑锅。

    “哼,你小子没什么事去楼下帮我们搬设备去,省得你一天就知道吃,攒了一身的劲没地方用。”季松堂也是因为邹珩这几天病情大有好转,心情好,这才让江逢陌躲过一场责备训斥。

    “你这身子是没什么问题,但这心病……唉……”

    邹珩自见到季松堂之后,第一次听见他这么无奈,也第一次看见他没有以一个强势的姿态坐在他面前。

    “你就算是要死了,我也都能尽力想出来办法救你,但被心病困住,我就算是神仙下凡也没办法帮你。一直被困着,于你、于她,都不是什么好事啊。”

    季松堂的话,江逢陌和邹弩也都是能听懂的。换作是谁处在现如今的位置,只要不是没心没肺的,都不会比邹珩的情况好到哪儿去。

    季松堂看着屋里人多口杂,叫上邹珩和他去到走廊里,虽说走廊里的人也不少,但能看清四周过往的人,到底还是比在病房那个诚说话要安全些。

    “你也见过她了,有些事该放就放下吧。我说句不好听的,你们可能以后都没什么机会再有交集,就算是能见着面,那也只能就那么看着,他不会……”

    季松堂突然意识到自己嘱咐的话说过了头,连忙合上嘴。

    最后没能说的那三个字不是那么清晰,邹珩确实察觉出那没说完的话里面会有什么,可看着季松堂回避的目光,他也知道自己怕是问不出什么了。

    “我没什么其他想问的,只有一个问题,她的身体怎么样?那天她是受了伤进水的,伤口现在应该已经彻底恢复了吧。”

    简单的问题,其实季松堂只需要点头或是摇头就足够回复邹珩,可季松堂却完全没给邹珩任何回应,目光深沉地看着邹珩,仿佛邹珩问到了什么不该问的事情上。

    “她怎么了?”邹珩迅速反应过来,在季松堂转身之际按住了他,“当天的具体情况我不知道,但她能活过来经历过的痛苦一定不会少。对了,她脸上的那道疤又是怎么回事?这么长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邹珩已经用尽他的耐心,对季松堂的闭口不言却一点办法都没有。慢慢被血丝所覆盖的眼睛和邹珩对自己的那份极度的克制,季松堂都看在眼里,可他能做出的回应,却只有无声的叹息。

    季松堂很轻松的就从邹珩手中退出,那看上去比牢笼还要坚固的手,其实落在他身上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

    “你……”季松堂合上眼睛,不忍去看邹珩,“我真的是年纪大了,就连这些都看不得了。”

    “好好照顾自己,把邹家完全掌控在你手中,让所有人都不再只知邹战平,而是在提起邹家的时候就会想到你,会害怕甚至恐惧你。那样,或许你还有。”

    季松堂最后还是没能彻底忍住,他轻轻抱住邹珩,似是长辈对晚辈的疼爱一般拍着他的脊梁,将这一善意的但不该从他嘴中讲出的提醒贴着邹珩的耳朵讲了出来。

    邹珩在季松堂离开很久之后,才因为感受到走廊里的空调带给他的阴气而醒过神来。转身走回到病房的过程中,他突然意识到刚才告季松堂和他说话的时候,季松堂是背对着所有监控讲出来的,也就是他那个拥抱并非只是为了安慰,而是要躲人耳目。

    “是什么人?什么人才会让季松堂在这种公共诚还需要去躲避监控?又是什么人需要他在拥有那般地位之后才只能有?”邹珩不由心惊。

    “哟,这失魂落魄的样,该不会是你刚才祸水东引被发现,让季大夫给你臭骂一顿了吧。”江逢陌看出邹珩的严肃,故意说了些玩闹的话。

    “可不是么。所以啊,我还是准备回去之后把你那瓶红酒开了喝了。”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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