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5章 铁了心的
不得不,邹珩虽然只是猜测着出来,却一点都没错。
刁珉从就不爱话,性格不像刁爷爷那样古怪,很温顺,但在同龄人眼中,那就是乖孩一个,不受欺负都算是好的。
现在,好不容易过了那个少年都会成帮成伙的年纪,刁珉可以自己独当一面,无论什么样的性格都不会影响他太多。而他所学习的专业,也不需要他一定要和陌生人打交道。
对于他来讲,这就是一个舒适圈,普通人或许对挑出舒适圈这个选择还是有新奇感在的,但刁珉不同,但从他的性格上来讲,这个选择就足够让他抗拒了。
邹珩是有想要直接用话堵住刁珉的意思在的,但也知道仅凭这么一句话想要达到这个目的,对于一个打定主意的人来还是不大现实的。
邹珩只盼着刁珉是一时兴起,而非是已经定下来了。
像刁珉这样的,想做的事就一定会去做,主意正着,多少头牛都拉不回来。
“我不想。”刁珉迎上邹珩的目光,坚定道。
这一回答,如同给邹珩吃了颗定心丸,只不过这定心丸时效不太长,没过两分钟听见刁珉的下一句话之后定心丸就失去了功效。
“但我觉得,在你,你身边,应该不会。”
刁珉心到不能再心地完这句话,一边一边观察邹珩的肢体与情绪上的变化,眼睛都不多眨一下,生怕错过邹珩一丝细微的改变。
但刚才邹珩听见他名字时的刹那间失态没有在此刻重演,他有些失望,可也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没能看出来什么。
能把刁珉逼到话的份上,邹珩已经算得上是很优秀了。
该来的终归回来躲不过去,不该来的千盼万盼也盼不来,邹珩心里头闪过了这么个念头,道:“那就明去找我吧,让刁爷爷告诉你我那的具体地址。”
邹珩没有多吩咐什么,已经是晚上,他们这些年轻人不睡,但老人总还是要早睡的,他不能在这里继续耽误刁爷爷睡觉的时间。
至于要嘱咐什么,等刁珉真的找到他那里去再吧。
邹珩动身和躲在房间里一直偷听的刁爷爷打了声招呼,没让刁珉和刁爷爷送他,开门就走了。
“二爷爷。”刁珉不知道他自作主张是对还是错,心里没底,有些怕。
和邹珩对话的时候他没想过那么多,他与他这位二爷爷也只是有这么个打算,并没想到要去强人所难。
现在,邹珩明显是不想带着他的,即便是最后答应下来,那也是碍于刁爷爷对情面不好拒绝,这些他都懂。
所以,如果这个时候惹得他二爷爷不快,想来邹珩那边的态度也会立刻改变的吧。
刁珉心怀忐忑,看着刁爷爷刚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冷着张脸,心顿时就凉半截。
可惜刁爷爷这张冷脸没能持续多久,看到刁珉被他吓得不轻,立刻就笑了出来,道:“不逗你了不逗你了。”
刁珉这才意识到,刁爷爷这是在打趣他,卸下去大半的紧张,拿起桌上已经被喝去大半水的水杯,将剩下的一口饮尽。
“你在这儿啊,不用那么心翼翼,我是你的家人,不是你的敌人,你不用总去揣摩我的心思,做你想做的你想的,剩下的就算出了错,二爷爷帮你顶着。”
刁爷爷心疼地看着这从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才这么懂事的孩子。
类似这样的话,自刁珉来到他这里住之后刁爷爷不知道了多少次了。每次刁珉都是笑呵呵的应下,可转过头还是一如既往,就算是垃圾一不心掉在地上他都会去看刁爷爷是不是不高兴。
经年累月下来养成的潜在意识,那是短短几个月下来改就能改的。
刁爷爷握住刁珉的手让他坐在自己身边,极有耐心。
“不过邹珩得对,他不会时时刻刻都要去注重你的感受,而且他现在做的很多事可能连他自己家人都不清楚,对于你这么一个外人,他只会防备,这些你都受得了吗?”刁爷爷不知道该怎么样和刁珉交心,只能似这般尽可能的去为刁珉考虑。
刁珉摇摇头,而后一顿,又点零头。
“受得了,习惯了。”
……
邹珩出馏爷爷家的单元门,在楼下停留片刻,看向上面还开着的灯。
他不知道刁爷爷为什么想要将自己家的晚辈交付给他,让他帮忙带着,更不清楚那个刁珉为什么坚持到他身边,可他不能拒绝。
刁爷爷待他,虽然不像正常长辈经常会有什么实质性、物质上的关爱,但对他的喜欢从来不弱于其他长辈。只是一个刁珉而已,他还没必要因为一个人而将从前的情分弃之不顾。
只是,该如何安排刁珉对他来讲还真是件麻烦事。
回到自家,邹珩随口提了一嘴有关刁珉的事。邹弩对邹珩身边的人来人往早已是习以为常,可闲云不一样。
自从西南西北之后,邹珩只要不出国,身边一直就是那么些人,只少不多。而让闲云反应大的不止是这些,还有因为对刁爷爷对不了解而对刁珉生出的警惕。
邹珩身边从来不缺少危机,更不少要害他的人,刁珉的出现,时机赶得不是很好,着实让闲云防备万分。
“刁爷爷不会害我,但刁珉……”邹珩也是那不太准。他毕竟和刁珉只是见过一面,人心隔肚皮,就一面而已,就连多年的好友他都不敢一点问题都没有,又如何能保证刁珉一点害人之心都没有呢?
而且,这刁珉又是主动找上门来的,还铁了心想跟着他,这里面究竟有什么原因,除了他自己,只怕刁爷爷都不清楚。
“郊区那边怎么样了?戚白芷出来什么没有?”邹珩看样子是不打算去纠结这个暗藏的危机,也不打算让闲云在这事上纠缠太久,立刻了话调走闲云的注意力。
闲云立刻闭上了嘴,看向邹弩。郊区那边有什么动向只会和邹珩或是邹弩去,他还没到接收人家报告的那种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