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1章 天气转凉
“其实也没什么,当时对于他来说就是举手之劳而已,他根本就没当回事。”袁桃“嘿嘿”一笑,模样看上去有点憨傻,和他现在外表看上去的精明能干差异实在是有点大。
“什么没当回事?”
提乔刚跟着潘信出去,没走多远就被潘信撵了回来,一进屋就听见袁桃这么一句,他也就那么随口一问。
只是,袁桃那个人哪能瞒得住什么,当下手就是一抖。
“提到了以前的事而已,没什么。”谈槿只好替他开口。她一看袁桃表达出来的意愿就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便也不好驳了他。
袁桃在看见提乔没有继续问,并且站到窗口附近,对这些一点都不好奇,袁桃才是松了一口气,毫不夸张的说,就这么一会儿,他手心里已经出了一层惫。
实际上提乔只是顺便问着,进屋插个话而已,要不是袁桃自己心虚,谁都不会觉得这有什么。
“嘿哟,这么一会儿工夫天就阴了,一会儿该不会下雨吧?”提乔刚说完,一阵大风就吹了进来,把他早上抓好的头发吹得乱码七糟。
等风停了之后再一看这人,哪还有什么形象可言。临近窗户的那张床上的阿姨笑他,但不是因为他被毁的外在形象,而是他说的那句话。
“酗子,现在哪还有什么纯粹的下雨天了哟,再下的话那都该是雨夹雪或者直接下雪了。”阿姨含笑道。
“啊?这么早吗?”
提乔不太相信阿姨的话,转过头去看比他在国都待的时间久的袁桃。可惜袁桃这会儿根本没心情去关注他,自和谈槿说完有关他那个打探邹家消息的朋友之后产生的内疚感,在这一刻忽然爆发,令他整个人都心情都不好了。
“是啊,国都这边靠北,基本上每年十一月份都是快要下雨了的,不过现在还是上旬,应该没这么早。”谈槿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啊。”
“怎么,你没在国都过冬过?”谈槿问。
“没有,我是今年开了春之后才到这边的。咱们那边虽说冬天也冷,但我就没见过十一月份下过雪。平时我也不怎么关注这些,阿姨这么一说,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提乔趴在窗台边上,感一阵狂风之后带来的凉爽。
屋里的病人之中除了刁家爷爷,还真没有上了岁数的,哪怕是刚刚和提乔说话的那个阿姨,看上去也就是五十岁左右的样子。
“你可别羡慕这个。”谈槿看提乔一脸期待,少不得要说点实际情况让他了解一下,“等到下雪之后,这边天气也就转凉了,到时候有的是你骂人嫌冷的时候,哪还有心情顾得上什么下雪不下雪了。”
“嗯,差不多该冷了,你这次来我看没带几件厚衣服,过几天出去买两套吧。”袁桃终于醒过来,接上谈槿的话说下去,也不至于显得太过突兀。
“我看也是。”袁桃道。
潘信左右手一手拎一个袋子,也不知道都买了些什么东西回来,两个袋子装得满满的。
“你们倒是说的开心,嘿呦喂,可怜我这一把老骨头。”潘信故意说道,把东西放在床头的柜子上,而后挤在谈槿身边瘫坐下。
谈槿一看,潘信这哪是买了四人份,再多上几个人都绰绰有余。
四个盒饭又加上几份单独的菜,不过香气扑鼻,闻着味道就知道这菜一定不会难吃,这也算是让谈槿明白了潘信为什么会点这么多。
“怎么样怎么样?”潘信邀功请赏一样凑上去,在两个袋口处闻了一下,而后将谈槿的凳子霸占,坐等谈槿将那些菜拿出来。
这屋里不太宽松,谈槿看了看四周,也不知道该怎么分配了。
床上有人,还是睡着的人,他们就算是再怎么饿,也不至于那么过分,把床桌抬起围着刁家爷爷吃饭。
“这样吧,我看走廊那张桌子不错,要不然我去和护士商量商量?”潘信道。
谈槿好不容易转过身子面对潘信,听他这话,再看他面部表情,这哪是单纯的想借人家的桌子,他这怕是想要和人家护士小姐姐搭讪才对。
不过除此之外,他们似乎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谈槿点点头,袁桃和提乔过来从谈槿手中把两个袋子接过去拿走。
屋外,在谈槿点头之后潘信就飞速冲出病房,此刻等谈槿出去,潘信那边都快要谈妥了。
护士小姐姐脸色稍红,可该说的还是要说:“那你们可得快点,我这桌子是用来值班的,要是所有人都用它来吃饭,到时候我可就得被批一顿了。”
潘信连连点头,“知道知道……”
随后又是对肖士一番夸赞,把人家说得是眉开眼笑,看向潘信的眼神都有了些许变化。
谈槿当时没有说什么,只在过后和潘信提了一句,告诫他要是没什么事少去勾搭小姑娘,到时候把人家说动了他跑了,那叫什么事。
……
一下午,潘信都在坐在走廊里,基本上一直是跟着那个肖士的,但也没耽误人家的正经工作,只是在肖士闲暇之余断断续续和她说上几句话。
潘信乐在其中,倒是苦了提乔,还要一直跟在他身后,看着那两个人说说笑笑,心里愈发的酸了。
这一次,没过一会儿,不用潘信赶他他就主动进到病房里去了。
谈槿二人还以为他这是又受了委屈,可一听他解释,两人瞬间在同时笑了出来。
“我说,这样你也不能玩忽职守啊。”袁桃不忘提醒潘信。
“坐一会儿,就让我待会儿缓缓成不成?”提乔坐下坐在床尾给自己灌了大半瓶水下去,而后继续吐槽外面的潘信:“哇,你是没看见那情形,要不是今天亲眼所见,我都不知道咱们家这位还有这能耐。”
“你少说几句吧。”袁桃说这话时瞟了眼谈槿,话中之意已然明显。
提乔也是这会儿才想起来他还不能松懈,可话已经说了,他能做的就只有懊悔。
“该说说你的,你说的可是我的心声,不用在乎那么多。”谈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