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天价
“小姐客气了，不知道可否让小的仔细看一看小姐的东西？”
莫漓点头，然后将东西放到了桌面上，打开包裹着的帕子，露出里面的晶武石。
晶武石颜色是透明带着金黄色，品质越高，透明度越高，黄色越纯越亮。
此时莫漓拿出来的这块只有鹅蛋大小的晶武石通体透明，金黄发亮，就算是外行也能一眼看出这是块难得一见的高品质晶武石。
掌柜的看得两眼发光，发直，就差直接把两眼珠子留在上面了。
不过没等掌柜的把自己的眼珠子看得掉出来，莫漓就又把东西给收起来了。
“掌柜的，东西你看了，但是这价钱，你是否做得起主？”莫漓问道。
莫漓知道这掌柜的并非这家店的老板，掌柜的只是个管事的，在采买这种级别的晶武石的事情上，掌柜的未必有权利做决定，毕竟值好大一笔钱呢！
其实一开始莫漓并不想挖这块来卖的，这东西品质太好，价格太高，反而不好出手。
反倒是一开始看上的那块，品质还要低一些，更容易出手。
她需要钱，却也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老实同小姐说，我这边确实没法做主……还需请示我的上头……”掌柜的一脸为难地说道。
莫漓早就预料到这样的结果了，若是这人再请示上头，她必然又要花费不少时间，眼下天色已晚，她不想继续耽搁下去了，她愿意贱卖这块晶武石，以一个这位掌柜的能做得起主的价格卖出去……
莫漓这头正要开口，忽然房门被人打开了。
掌柜的因此一惊，“何人闹事？！”
一见门口来了两位不相识的年轻公子，掌柜的忙喊：“护卫呢？护卫何在？怎么让这闲杂人等闯了进来？！”
只见那些护卫就在门外，却无一人上去捉拿那两人，反是恭恭敬敬地站着这两人的身后。
两位公子看起来都只有二十岁出头的模样，其中身着青衫的公子面容俊秀，身形挺拔。
另一位身穿褐色长袍的面容没有那一位这么出色，却也是中上之姿。
只见那穿青衫的俊秀男子掏出一块令牌来，“掌柜的不用惊慌。”
只见掌柜的一见那令牌，便立马变了脸色，对着进门的公子恭敬一拜，“原来是楚公子，恕小人冒犯了。”
莫漓闻言一皱眉，“楚家？京城楚家？这铺子的东家是你们楚家？”
门口进来的年轻公子冲着莫漓点了点头：“正是，姑娘所料不错，这家铺子的东家确实是我们楚家。”
莫漓没想到，自己避开了莫家，却落到了楚家的手里。
这是距离京城千里之外的绯月，竟开着楚家的铺子，这楚家果真如同传闻那般权势滔天啊！
此时与楚公子一同来的另外一个男人对莫漓说：“姑娘要何价钱不妨直说，我们楚二公子做得起这主。”
“楚二公子？”
“是，在下楚络。”男人报上名讳。
莫漓在脑海里思索了一下这个人。
这次要与四小姐订婚的人是楚家大公子，并非眼前之人。
楚二公子长这般，想来作为有血缘关系的楚家大公子容貌也不会差，那么关于楚家大公子那龙章凤姿的传言应当是真的了。
不过应该没有今天她在山上看到的那个书生模样好，那般仙人之姿，世上无二，楚家人再好看也好看不过他去。
莫漓对他们楚家没什么好印象。
“抱歉，这石头我不卖了。”说着莫漓收起了桌上的晶武石，绕开眼前的人便要离去。
楚络见状忙阻拦，“等一下！”
楚络一出声，门口的护卫便出手拦住莫漓的去路。
莫漓冷笑一声：“楚公子莫不是要用强的？”
“抱歉姑娘，在下并无此意，只是方才见姑娘要离去，情急之下才……多有冒犯还望姑娘海涵。”
楚络说着忙让护卫们退下。
这人倒是表现得一副谦谦有礼的模样。
莫漓想了想，问道：“你就这么想要我手上的这块石头？”
“是。”楚络毫不掩饰地说道。
若是一般商人，此刻绝不该这般表明态度，因为这会让莫漓肆无忌惮地抬价，这道理旁边的掌柜的很清楚，可现在楚二公子在于莫漓交谈，轮不到他出声。
“为何？”莫漓问。
“千金易求，珍宝难得，姑娘手中之物乃是我苦寻良久之物，家师精通锻造之术，苦无好的材料，家师年迈，恐身子不复从前，不能再行锻造之事，身为弟子希望能够帮助师父达成心愿，还望姑娘割爱。”楚络语气诚恳地说道。
“没错，我们师兄弟两人此行就是为了此事而来。”另外一个与楚络同行的男子补充道。
“据我所知，楚家此行到绯月城来是为了与莫家小姐定亲而来，楚二公子却说自己是为了寻物而来，这恐怕有些让我难以信服。”莫漓道。
楚家来人与莫家商议订婚的事情人尽皆知。
“姑娘所说不假，但若是没有此次订婚之事，我们便往别处去寻了，因着莫家便是做晶矿石生意的，我二人寻思着可能有机会找到故而同家中女眷一同来了，原本这订婚之事我身为二弟不来也无妨。”楚络解释说。
他这话说得倒是有理有据的。
莫漓看着他，忽然改了主意，“既然楚二公子这么有诚意，那我就将这块晶武石卖给二公子吧，三万两，一分不能少，若是楚二公子给得起，我们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若是给不了，我就另寻他人。”
三万两！
这是天价啊！
莫漓一个月的例钱是二两银子。
三万两就是莫漓六百多年的例钱！
这笔银子够寻常百姓家吃喝不愁过上好几代人了！
果不其然，当莫漓说出这个数字之后，楚络脸上露出了难色。
莫漓本来打算卖个五千两就行，倒不是说这块晶武石不值这三万两，而是这东西不太好卖，能出得起价格的人不多，而她现在又缺银子。
但是知道这人是楚家人之后，莫漓决定好好敲上一笔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