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猎物

    <荆州襄阳>

    刘备为收复南郡，尽起襄阳步军三万，骑军一万，亲率关羽，关平，周仓，糜芳等将出兵南郡，调回新野的张飞与诸葛亮等一众文官守城，由于战事突起，朝廷官员被安置于城内接待所，飞鸟拓也趁乱出城会合张合，命令全军昼伏夜出地直奔南郡。

    张合疑惑不解道:“大公子，为何要往南郡，既然刘琦托病不受，何不回去许都，如此孤军深入，咱们可能会粮草不继。”

    飞鸟拓也出发前只告诉张合，要护卫朝廷使节团到襄阳，为免张合起疑，只好坦承道:“儁乂将军，抱歉之前隐瞒你，请见谅，其实此次真正目的是，联合孙策盟军，出奇不意袭击刘备，不过因荆州突然内战，我想见机行事，获取渔翁之利。”

    随即心中暗道:“没料到南郡会出事，刘备军主力虽离开襄阳，可是诸葛亮刻意召回张飞，似乎有所计谋，一时间也无法洞悉，但凭我的一万飞鸟虎豹骑也攻不下像襄阳如此的大城，只好希望无忌能避免同时碰上两军。”

    张合历史上是一名精通历法，善于算数的儒将型大将，“屈指可数”这句成语就是出自陈仓战中，张合计算诸葛亮的军粮演变而出，他亦擅长处理各种变数，安排阵营的布局，推算出战斗的情势及地形，无不如计。

    张合听飞鸟拓也说完，沉思点头道:“嗯，末将知悉了，大公子真是艺高人胆大，行事难测，但如果孙策能提供粮草补给，那情况就不同了，这支孤军将变成奇兵，能与大公子一同作战，实是末将荣幸，必誓死跟随。”

    飞鸟拓也喜道:“好!儁乂将军咱们快出发。”

    <荆州南郡>

    长江上，近百艘东吴海军船舰划开宁静江面，层层叠叠的帆影，排列整齐队形依序往南郡前进，船上将兵个个士气轩昂，战斗力旺盛，统帅上官无忌站在天旋舰队中的楼船旗舰彼方之云上，身旁是左都督军师周瑜及舰长太史慈。

    另外还有甘宁率领的天玑舰队，吕蒙率领的玉衡舰队在左右两旁护卫，总共三舰队兵力达四万五千人，七个舰队旗下所属的编制有一艘楼船旗舰，五艘斗舰，十艘蒙冲，二十艘走舸等各式船只。

    附带一提的是，此种楼船最上层还有装设有三张床子弩，以数十名士兵用绞车操作拉动弓弦，可发射巨箭，射程达四，五百米，是杀伤力强大的武器，箭尾还有倒勾，如淋上火油，保证射中船只后，立即钉住船身开始燃烧，大大增加破坏力。

    上官无忌一身战袍，腰部挂着家传宝刃古锭刀，遥望前方，问道:“公瑾，据报这刘表妻舅蔡瑁，刘表之甥张允的荆州水军有近五万人，你怎么看。”

    水战专家周瑜笑道:“伯符少忧，我们东吴海军与荆州水军交战多年，从来胜多败少，江夏一役，又令其水军船只折损三分之一，刘表投鼠忌器，便把襄阳所有水军全移转到此，交给蔡，张两人统领，但比起东吴新建海军，犹如螳臂挡车，我看这五万人，将骄卒惰，不足为虑。”

    太史慈亦道:“主公，属下等七名舰队长，成军后便日夜操练手下士兵，成果傲然，等一会必定叫荆州水军好看。”

    当日上官无忌接获飞鸟拓也的消息后，立即宣布全面动员，马上领太史慈，吕蒙，两人从秣陵进军，加上驻守庐江的周瑜和甘宁一同出征，留二弟孙权，鲁肃守秣陵大本营，朱桓的开阳舰队巡逻秣陵至濡须口，派黄盖的天枢舰队接替守庐江，右都督程普与凌操的摇光舰队出柴桑封锁江夏一带江面，三弟孙翊，朱然则留守柴桑，周泰的天权舰队派遣到荆南水域，严密监控长沙，武陵，桂阳，零陵等四郡的动态。

    上官无忌心道:“阿拓此时应该在襄阳城了，其实依照原本约定，我先攻打南郡，谁知这蔡瑁等人突然叛乱，反而让我军的目标变成他们，也好，就让我的东吴海军初试啼声，拿他们练靶。”

    “咚!”此时，战鼓声响起，张允，吕公，蔡勋，刘磐等四将督四万水军出城前来迎战，分成四排战列，共百多艘大小船只，声势浩大，但荆州水军没有楼船这优势主力船舰，周瑜胸有成竹，立即命人举出旗号。

    “哈!是周军师的攻击命令，正合我意，儿郎们准备上了。”甘宁见状率领天玑舰队朝敌军开始发动进攻，如同他个性一样，楼船旗舰名为疾风之狼，采取正面速攻，楼船五层女墙后各配置三排士兵，第一排士兵持大盾长矛，第二排士兵持弩，第三排士兵持弓，一声令下向敌军不断投射箭矢，舰队结成紧密锋矢阵，在江上横行霸道，不断冲击敌军。

    “是周大哥的旗号，听我号令进攻。”吕蒙的玉衡舰队则配合绕往外围包抄，楼船旗舰取名翼之蛇，以迂回暗袭见称，适时切割荆州水军战列，舰队忽左忽右，使其首尾不能相顾，发挥出灵活敏捷战术。

    箭如雨下，杀声震天，两军不停歇的对射，或船上短兵相接，进行肉搏战，伤亡数字不断上升，张允见水军船队阵形被甘宁，吕蒙两将迅速击溃，连忙指挥道:“竟是新式楼船，江东水军何时变得如此厉害，吕公，刘磐，蔡勋快点反击，别怕他们。”

    上官无忌看着两舰队如猛虎入羊群，把荆州水军打得毫无招架之力，大喝道:“海军实力高下立判，东吴众英雄们，咱们上!冲啊。”天旋舰队终于也加入战团。

    “射击!不要停。”太史慈一声令下，楼船上三张床子弩的火矢巨箭连珠发射，对敌军作出毁灭性的打击，轻则被击中燃烧倾斜，重则被凿穿，沉没入江，刚开战才不到二个时辰，荆州水军死伤近万。

    蔡瑁在城墙上看到己方水军船舶大半燃烧，士卒纷纷落水，被射杀者众，急忙带族弟蔡中，蔡和领一万守兵出城救援，而刘备军这时已经来到南郡城外了。

    看见从西北边树林中陆续出现集结的刘备军，蔡瑁大吃一惊道:“是刘备，来得好快，这┅继续前进支援水军，不!后撤守城。”

    刘备望着江面战火，蔡瑁军正进退失据，开口道:“果然如诸葛军师判断所言，东吴水军是直冲着我军而来，蔡瑁只是凑巧举事，被孙伯符遇上，哼!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准备攻下南郡城，这一仗我刘玄德才是猎人。”语毕举手一挥，关羽，关平，周仓，糜芳等将，麾下的步骑全部已冲向在空地上的蔡瑁军。

    此时，一阵整齐的马蹄声响起，绝影当先飞驰，飞鸟拓也率领张合及飞鸟虎豹骑出现在刘备军刚穿过的树林，拓也青剑出鞘，目光巡视战丑，高喝道:“兄弟们，目标前方刘备!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