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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辩药

    不等郑思说完,田牧左手抓着腰,右手捏着下巴,说,“我给你个建议,如果你还不赶紧把手放开,只要三分钟一到,你立马就能到阎王那报道!”

    郑思看到田牧的神情很严肃,立即想都没想就缩了手。

    周伯迷茫的问,“小田,怎么了?”

    田牧沉声严肃道,“这种花株的名字叫紫吻星兰,只属于观赏性植物。除了没有一丁点的药效,它反而还是剧毒的原始携带体!”

    “首先,看这…”

    田牧用手指着茎杆处,却隔着些距离,说,“茎杆里的液体其实是水,花株的脉络不断地输送水份,就造成了星光一样的景象。喝它没有什么作用,反而会让人在五分钟之内,查不出死因无故丧命。再看这…”

    这次,他指的地方是蓝色的花苞,“这些蓝色花粉很稀缺也很奇特,散播在空气里的花粉被人吸进体内,不会有什么异状。但要是摸着花朵,又吸了空气里飘散的花粉,不出三分钟必定猝死,查不出任何死因。相对应的解毒花株很早就灭绝了,所以这毒无解。还有…”

    “拿它的任何一个部位,泡茶还是放在水里,总之和沾着水和皮肤接触了,皮肤三分钟内就会发生溃烂的症状。如果是服食入腹,那就会从腹内开始溃烂,直到溃烂到肠穿肚烂,让人感觉生不如死。而花蕊嘛…”

    周伯咽了口口水,“花蕊怎么了?”

    “花蕊是紫吻星兰的全部精华凝聚所在,碰触花蕊的人三息内必死,连多活一秒都不可能。现在,你们还敢捧它摸它或者是用嘴去亲它吗?”

    周伯郑思两人急忙往后退了半米远,一脸的后怕。

    田牧悠悠转过身,看着周伯说,“周伯,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周伯没有说话,点了下头后,跟上了田牧,离郑思有些距离后,田牧附耳到周伯耳边。

    “郑权威有可能除了在关于那朵紫吻星兰的事上骗了你以外,可能对干药材方面也动了手脚,瞒了你你些。可能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我也不好多咬什么舌头,周伯你自己拿捏主意看着办。”

    “嗯…”周伯双眼微闭地点了下头,目光突然变得犀利,身上逸出一股不怒自威的威严气势。

    田牧站得身近,感受到了周伯转变的气势,犹如一头沉眠猛虎突然醒来般,不由地怔了下神,但又很快回过神来,对周伯说,“周伯,郑…”

    田牧话还没说完,周伯抬起左手,出声说道,“行了,不用你再说,我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周伯双手负背,缓慢地转过身去,一看到他的目光,郑思的额头上渗出了冷汗,背脊处也有股寒气突兀蹿生,身躯微颤起来。

    “周伯,是我…”

    “你不用说了,”周伯的沉声,充满了让人不敢心生抗拒的威严之意。

    “别说我不念看在旧情的份上,我就放过你这次。你吞了多少钱就都全部交出来,然后给我收拾东西卷铺盖走人,如果你还敢藏留半分,你跟了我这么几年,是个什么后果你很清楚!”

    周伯的话音一落,郑思没有再说出声来,而是犹如失去了力气,双脚一软双膝就跪在了地上。

    “跪也没用!趁我现在还忍着没发火,你赶紧走。”周伯甩手冷着声说。

    田牧看着郑思的颓废的低头跪在地上,心里闪过无数思绪,都是他揭秘了这一切,以致郑思今后的人生发生了改变。

    因他的出现落得这样的下场,虽然明知是郑思的错,除非是他太过冷血,说心里没有一丝微弱过意不去的自责感,那是不可能的。

    可在郑思在站起身抬起头的时候,田牧看到郑思看着他,眼里闪过的厉色后,冷视回瞪的同时,内心升起的自责感全部消散。

    郑思显然是还不知道错,没有悔改悔过的意思!

    看着郑思垂头丧气地离开,他扭过头看着周伯,明明有话要说,但到了嘴边,却又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而周伯在看着手上的假药材,出声说,“你小子心眼还真是多,看出来了就直说出来嘛,弄这么多绕绕玩玩的把戏,连我都被你给骗住了。”

    见周伯直接说透,田牧又不禁摸了摸鼻子,“直接说出来,不是怕你老人家认为我这后辈不给你面子嘛?”

    “算你小子有心,”周伯又气又笑道,“要是你,我到现在可能都还不知道,郑思是一头养不熟的白眼狼。我给了他大把的钱去购买最好的药材,他却为了中饱他个人的私囊,弄了批假药材。要不是老头子我念故往日的旧情份上,我刚才就一巴掌踹死他!”

    周伯的病语,让田牧为之轻松了些,咧嘴笑了起来。

    “你小子,”周伯没好气的看着田牧,“你学了有多少年了?教你的师傅是谁?”

    “嗯…十一年了。我是从小跟我爷爷学的。”田牧思索了下,如实的回答。

    “看来是老头子我眼花了,竟然没看出来,”周伯有些惊讶,先前没看出,是田牧才二十来岁的年纪,身上又没中草药的药味,自然而然的认为田牧不懂。

    可没想到,田牧接触中医医学这一门,居然已经长达了十来年的时间!

    惊讶很快被他压了下去,追根问底道,“跟你爷爷学的?那你爷爷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你说出来我看看认不认识。”

    田牧没有多想,直接回答说,“我爷爷叫田臻,青苍村人。”

    周伯眼睛一眯,捋着白须低吟,“田臻、田臻…”他思来想去,脑海里,把认识的中医医师里的人都思索个遍,好像在他认识的有名医师里,就没有田臻这一号人。

    学传承有几千年文化的中医这一门的医师的,人不多但也不少。

    不知道田牧的爷爷田臻是谁,周伯又问,“你爷爷有没有出过村?”

    “嗯…”田牧昂着头,想了一下后,才摇头说,“从小到大去过最远的地方也就是赵家村,再远的地方就不知道了。”

    田牧见周伯问完就开始沉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不再作声。

    周伯沉默了会,抬头看着田牧,犹豫着说,“那…你又没有想过,找一份和中医有关的工作,就比如拿来周济药房做检验药材的工作?”

    “周伯,你这话题转太快了吧!?”田牧瞪眼道,周伯刚才之所以会沉默,感情是想着这个打算。

    “郑思刚走,药材采购进购的事还有时间来中转处理,可这检验药材方面还缺个人手,能让你来检验药材,老头子我会感觉更放心些。”

    “这…”田牧有些为难了起来,郑思就相当是被他赶走了,心里觉得对周伯有些愧疚,也是正常,可要是答应了,目前可就有三份工作要兼顾,工作量大压力自然大。

    压力一大,忙得越多,那出错的几率也就越多,会在心里留下有负忠人之托的心理阴影。

    见田牧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周伯放声说,“小田,你是有真材实料真本事的,工资随便你开,只要是我能付得起的,就绝不会嫌你开的价高。”

    田牧皱了下眉,周伯都这么说了,直接出言拒绝,摆明是不给面子,心里也很是感到为难。

    咬了咬牙,看着周伯认真的说,“周伯,可不可以给我点时间考虑考虑?”

    见田牧动了心,周伯笑了起来,“可以,没问题。”

    “呼…”田牧松了口气,说,“那我现在先去把万先生要用的药材抓一下,迟些再给你答复您。”

    周伯说了句请便以后,他在药仓里开始找起了药,想着怎么答复的同时,又想起了远在老家的爷爷。

    而在这时,青苍山的山脚下有个村,这个村就是田牧的故乡——青苍村。

    青苍村又叫田家村,有两百多户人家。田姓是本姓,但也有早些年搬进村里的少数外姓人在这居住着。

    村里最起眼的房屋,是一栋全用木头搭建成的房屋,是田牧的家。

    此时,在用木桩围出的后院里,一个老人和一中年人提着洒水壶,浇灌着在后院开辟出种植着十几种药草的小药园。

    两人身上的穿着,好似是在体现出两个不同的年代区别。

    老人穿着身白色的中式大褂衣裤,脚下穿着双布鞋。而中年人穿的,上身是件白色短衫,下身是件黑灰色的西装裤,脚下穿的是双老旧皮鞋。

    这两人,正是田牧的爷爷田臻和父亲田青木。

    突然,田臻昂起了头,怔神地看着温阳悬挂在空的远方。

    看到田臻突然走神,田青木也停下手来,轻声唤道,“爸、爸,你在想什么?”

    田青木叫了两声,田臻就回了神,把洒水壶放到地上,眼睛里透着一股迷茫,说,“也没想什么,就是想小牧了。”

    田青木咳了声,说道,“李哥不是隔三差五就跟你通次电话,告诉你小牧的情况吗,你就放心吧爸。”

    “我就是担心他在外边过得不好,也不知道要他到外面闯,历练历练是件好事还是坏事,唉…”田臻叹息道。

    田青木放下洒水壶,说,“今年年底就满三年了,你想试试小牧自己学到了多少,你…你就写封信寄给他,说今年是你老人家的八十五岁大寿。”

    田臻双手负在身后,眯眼看着温阳,“我年纪大了,也看开了。不想小牧达到能对付那些倭狗,只要他能平平安安的,我就心安了。”

    “这可能能行?”

    田青木不干了,振声着说,“当年那些挨千刀的倭狗,制造出细菌病毒害死了二妈,让爸你懊悔了这么个大半辈子。小牧有这个本事和资质,让他孙子替爷上阵出口恶气,挫挫倭国的锐气怎么了!”

    “你这么激动干嘛?做的又不是你,不知道这有多危险,你是想让我们这脉单传断后啊?”田臻瞪着田青木说。

    “我这不是帮他规划人生嘛!当爹的没那资质,就得让儿子上,他要是达到了期望,没赏咋滴?但他要是没达到咱爷俩的期望,你就使劲地打,不用跟我客气啊!爸。”

    田青木嘴上虽然喊着“爸”,但从一开始和田臻说话的口吻和样子,看起来两人不像是对父子俩,反倒更像关系贼好的哥俩一样。

    “我这当爷爷的关心孙子,比你当爹的对儿子都更加关心,你这当爹的是怎么当的?”

    “嘿,爷疼长孙嘛!”

    田臻挑眉看着田青木,“行了行了,你赶紧抽完,然后把火掐了继续干活。如果中午前没浇完,我就先把你打一顿,保证让你在我八十五大寿那天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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