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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身份来历

    “你说什么,居然会有这种事?”

    在今天好不容易办完婚礼之后,感慨自己终于光明正大地拥有了杜羽,曼菲士却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自己并没能够安安稳稳地度过自己的新婚之夜,反而是在天色彻底黑下来之后,见到了神情非常严肃,因此很明显是遇到了什么重大问题的伊姆霍德布。

    在看到那个在过去的十几年时间里,始终不见踪影的黄金饰物之后,就立刻怀疑起了把自己的外孙送回家来的年轻男子,有没有可能会是前任法老的儿子,伊姆霍德布嘴上虽然并没有明白地说什么,但是却立刻就安排人手采取了行动。

    在自己的女儿以及女婿举办的答谢晚宴还没有结束的时候,就让人前去查探了这名年轻男子的身份,伊姆霍德布很快就从自己手下带回来的情报中,了解到了不少重要信息。

    据他自己所说,今天完全就是碰巧,所以才会从引水渠里救起了落水的小男孩,年轻男子完全就是因为谋生的需要,所以才会在眼下的这个时节来到孟菲斯,并且有幸得以见识了法老陛下以及王后的游行的。

    “不出意外的话,基本上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来到孟菲斯做生意,自打我作为商人开始谋生以来,今年还当真是我们商队的商品卖得最快的一年呢!”

    “由于法老陛下和王后的婚礼准备时间并不长,所以,我们根本就做不到在得知这个重大的消息之后,抓住这个商机,进而特意准备一些商品前来孟菲斯进行贩卖。”

    在得知曼菲士即将和杜羽结婚的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行走在了前来孟菲斯的道路上,商队如果选择在这个时候调头返回自己进货的海外城市,那么,等到他们购买到满足需求的商品之后,他们已经不可能赶在婚礼之前,来到孟菲斯了。

    之所以要进更多的货物,就是为了能够赶在婚礼的时候把它们在孟菲斯交易掉,商队却因为一旦这么做就绝对会错过最佳交易时间的缘故,因此最终选择了放弃。

    毕竟,就算他们能够进到比往年更多的货物,只要一旦错过了最佳交易时间,那么这些后面补订的货物就肯定会成为他们手中的积压品,卖不出去。

    因此,面对着究竟是要选择进更多的货物随后让它们滞销,还是选择就按照往年的进货量直接前去做交易并最终出现自己的存货不足的情况,商队非常理智地选择了后者。

    于是乎,在举办婚礼的这天之前,就已经到达了孟菲斯,年轻男子很明显已经在这个城市,做了好几天的生意了。

    “所带来的所有商品都是我们按照往年的行情所事先采购好的,我们虽然没能够在这个全城百姓狂欢,因此生意特别好做的时候,因为事先采购了充足的货源,因此比往年拥有一笔额外的收入,但是不管怎么说,今年的东西卖得那么快,资金的快速回笼,也能够帮助我们尽快地展开下一笔买卖,从而在等到年末的时候,让我们能够比往年拥有更多的收入。”

    因为曼菲士和杜羽选择在孟菲斯举办婚礼,因此间接带动了下埃及整个地区的经济,很多非常清楚埃及在往年的这个时期并没有什么能够引发全民狂欢的节日的商旅,都因为今年的法老婚礼,而直接赚了个盆满钵满。

    只不过,作为埃及的宰相,虽然非常清楚这些事情,伊姆霍德布此时此刻所真正关心的,却是其他的情况。

    现如今虽然是一个跟着自己所属的商队在沙漠中穿行的商人,但是十数年前,这个年轻人在当初刚刚被这支商队的老板在沙漠里捡到的时候,事实上却是一名奴隶。

    “回禀宰相大人,根据我们向商队中的其他成员问询得来的情报可知,这个名叫涅瓦曼的年轻人,当初刚刚在沙漠当中被人捡到的时候,不过仅仅只是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罢了。”

    在当初倒在沙漠里的时候不但瘦弱矮小,与此同时身上更伤痕累累,涅瓦曼作为一个好不容易才从自己的主人那里逃出来的奴隶,原本所效忠的对象并不是任何一个埃及人,而是国境线那边的利比亚人。

    “涅瓦曼在当初刚刚被商队从沙漠中捡回来的时候,身上就已经携带着他现如今所携带着的那个黄金饰物了。而根据他自己所说,这样一个非常贵重的东西,是他的舅舅在临死之前交给他的。”

    自从自己拥有记忆的时候开始,就一直生活在利比亚东侧国境线附近的一个采石场里,涅瓦曼并不仅仅只是打从小的时候开始就直接成为了奴隶,与此同时,和他相依为命的他的舅舅,也同样是那个采石场的奴隶。

    “据涅瓦曼所说,他的舅舅在他小的时候就告诉过他,他的父亲和母亲就如同他的舅舅一样,事实上全部都是埃及人。在原本还是自由人的时候,生活在埃及西部沙漠的某个绿洲小镇上,涅瓦曼的舅舅之所以会成为利比亚的奴隶,完全就是因为自己被迫被敌国的人给抓走了。”

    “在生下肚子里的孩子之后不久就直接去世了,涅瓦曼的母亲,和自己的哥哥是一对双胞胎兄妹。而被自己的妹妹在临终的时候托付了尚且还处于襁褓中的小婴儿,涅瓦曼的舅舅当时是连带着怀里的孩子一起,被利比亚人以武力逼迫的方式强行带到利比亚去,并最终成为了奴隶的。”

    “在涅瓦曼还很小的时候就同他说,他的母亲已经去世了,这个失去了自己的妹妹的舅舅,却从来也不曾和涅瓦曼说起过,他的父亲究竟是什么人。”

    “每次涅瓦曼问起自己的父亲是什么人的时候,舅舅总是会岔开话题。因此,在唯一的知情者去世之后,失去了舅舅的涅瓦曼就更加不可能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而只知道自己的舅舅和母亲,在去世之前生活在埃及西部沙漠当中的某个绿洲小镇上了。”

    “假如不是十多年前埃及和利比亚之间发生了战争,那么,一支被埃及部队所击退的利比亚散军,是不可能在沙漠中偶然遇到涅瓦曼的舅舅,并且把他连带着他怀中的涅瓦曼一起带回自己的国家,并且强迫他们舅甥俩成为为利比亚效忠的奴隶的。”

    “就算被人抓到了敌国,但是却自始至终都不肯认命,舅舅就这么在伙同了采石场里的其他几个,像他们舅甥俩一样,同样被抓来的埃及工友以后,花费了好多年时间才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带着涅瓦曼从那里逃了出来。”

    “为数不多的这几个埃及奴隶所共同发起的逃亡行动其实并不成功,除了涅瓦曼以及他的舅舅以外,其他的埃及奴隶全部都因为利比亚追兵的关系而死于非命了。”

    “就算侥幸逃了出来,却也还是中了一箭,涅瓦曼的舅舅就这么在明知道自己已经不可能顺利回到埃及之后,为了引开身后的利比亚追兵,而把唯一的逃生机会让给了涅瓦曼。”

    “由于当时情况特别紧急,所以并没能够在与自己的舅舅永别之前与他说上什么话,涅瓦曼仅仅只是从舅舅的手中得到了那个黄金饰物,并且听说,这是他的父亲当年送给他母亲的定情之物。”

    “因为受了伤的舅舅留下来引开追兵,所以才好不容易拥有了逃跑的机会,涅瓦曼就这么在把自己随身携带的饮用水喝完,且眼看着就快要渴死的时候,昏倒在了沙漠里。”

    “在被恰巧路过的商队发现的时候,完全就是奄奄一息,衣衫褴褛的涅瓦曼假如不是被商队的老板给救了下来,那么当时肯定就直接死在沙漠里了。”

    “因为感谢对方的救命之恩,同时更是因为自己其实也无处可去,涅瓦曼就这么一直呆在这支曾经搭救过他的商队里,并经过十多年的时间而慢慢成长成了现如今这个高大健康的青年。”

    “商队里的其他人当然也问过他,既然他拥有他的父亲送给他母亲的定情信物,那么他为什么不愿意拿着这个一看就知道非常名贵的饰物,去尝试着寻找看看自己的父亲呢?毕竟,他已经不再是一个受制于人的奴隶,而是成为了一个自由人了。”

    “面对着这样的询问,涅瓦曼表示:在当初我的母亲最需要他的时候,我的父亲并没能够陪伴在我母亲身旁,让她尽可能安然平稳地离开这个世界。而在我和我的舅舅被迫成为奴隶,每天只能够拼死拼活地干活的时候,我的父亲也从来不曾出现在我们俩面前。”

    “在我每天都抱着一个巨大的水罐,在采石矿上辗转着送水的时候,庇护我并且照顾我的人是我的舅舅。所以其实在我看来,我的舅舅已经完全取代了我父亲的地位,成为了那个为我撑起一片天空的人。”

    “在好不容易逃出了采石场之后,又遇到了商队里的好心人,就算没有父亲陪伴在我身边,我也依旧还是健健康康地长大了。所以现在,在我完全能够自食其力,因此其实也不需要父亲的情况下,我自然也就没有那个必要去寻找他了。”

    “在过去的十多年岁月里,从来就不曾相见,我和我的父亲就算现如今见面了,也注定不会有什么感情。而只需要看一看他当初送给我母亲的这个信物,我就知道他的家境一定非常富裕。而富裕的家境,往往意味着巨大的麻烦。”

    “我不认为这样一个富裕的男人身边会只有我母亲一个女人,所以,在那么多年过去,他和其他女人的孩子应该也已经长大成人了的时候,我现在找上门去,不完全就是在自找麻烦吗?”

    “在其他人看来,我这么大的一个年轻人,应该已经不需要父爱的庇护和照料了。所以,我在这个时候带着母亲留下来的信物找上门去,很明显就肯定是去争家产的。”

    “我对那些本来就不是用自己的双手创造的财富,根本没有任何兴趣。所以,并不愿意搅和到家庭矛盾以及利益纠葛中去,在我对自己现如今的生活感到非常满意的情况下,故意去接触视自己为眼中钉的继母以及其他的兄弟姐妹,这在我看来简直就是活得不耐烦了。”

    作为一个并不了解当年的那段往事的年轻人,宰相的属下,就这么把自己在答谢晚宴持续进行的过程中所打听到的消息,全部都告知给了伊姆霍德布。

    “商队里面的其他人还说,涅瓦曼一直都是一个乐于助人并且心地善良的人,所以,他会在今天碰巧看到小男孩落水的时候跳下去把他救起来,完全就是很正常的事情。”

    在几个小时之前,于引水渠旁同自己商队里的伙伴分开的时候,涅瓦曼就和他们打过招呼,说自己将会把小男孩安全地送回家。而在吃过今天晚上的这顿答谢晚宴之后,涅瓦曼更会返回自己的伙伴们身旁。

    “按照商队里的人的说法,他们这支队伍还会在孟菲斯停留几天时间。而等到他们做好了继续远行的准备之后,他们就会直接离开孟菲斯,为下一笔生意忙碌起来了。”

    “......”听派出去的人手把事情说到这里,就等于把所有应该了解的情况都基本上了解清楚了,伊姆霍德布在指派人手,要求他们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好好地盯住涅瓦曼之后,就直接离开了自己的女儿女婿家,急急忙忙地进宫去了。

    “涅瓦曼的舅舅因为在被利比亚士兵抓去当奴隶之前,曾经是一名医术非常高超的医生。所以,在采石矿内的利比亚监督官根本就不可能在意奴隶们的死活的情况下,精通医术并且总是为自己的工友们免费疗伤治病的舅舅,才会一直都非常地有人望。”

    “正是因为已经不知道在采石矿中救过多少人的性命,因此,在他们当初的那个逃亡计划失败的时候,其他明知道已经逃不出去了的埃及工友,才会把自己最后的这么一点点生命,奉献在帮助涅瓦曼和他的舅舅逃跑这件事情上。”

    “因为在过去的日子里总是治病救人,所以才会在被利比亚追兵追击的时候,成为最后一个被追上并且杀害掉的成年人,涅瓦曼的舅舅假如没有自己在过去的数年当中的经营,那么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让自己的外甥逃出生天的。”

    由于涅瓦曼现如今所在的商队,预计将会在孟菲斯停留好几天时间,随后才会离开,因此,在商队出发离开之前,伊姆霍德布完全就没有那个必要着急忙慌地让人把涅瓦曼给暂且控制起来。

    “在他离开孟菲斯之前的这几天时间里,我们能够做的事情有很多很多。而等到我们把该查证的各种事项都一一查证之后,在非常清楚他这些天的行程以及活动安排的情况下,把他带回来,就绝对不会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在面对着皇嗣问题这么一件严肃而又非同一般的事情的情况下,绝对不会选择自作主张,伊姆霍德布就这么在因为这件事情是那么的重要的情况下,完全顾不得今天刚好就曼菲士与杜羽结婚的日子了。

    在忙碌了一天之后,好不容易才迎来了沐浴休息的时间,曼菲士对于今天晚上的洞房花烛夜可是相当期待的。只不过,这厢边,他还尚且没能够品尝上刚刚洗漱完毕的杜羽的双唇,那厢边,伊姆霍德布就进宫了。

    于是乎,气急败坏地从自己和杜羽的卧房中走了出来,曼菲士才会在心头默念着“假如你现在前来找我报告的事情并不是什么事关重大的问题的话,那么我一定要让你好看”的情况下,从伊姆霍德布口中得知了有关于涅瓦曼的事情。

    非常清楚伊姆霍德布绝对不是一个分不清楚事情的轻重缓急的人,杜羽在现如今已经成为了埃及王后,因此同样拥有了国家的管理权的情况下,自然不可能会对伊姆霍德布急急忙忙地进宫前来汇报的事情,完全没有任何兴趣。

    虽然同样觉得自己的新婚之夜被人打扰有些扫兴,杜羽却还是在曼菲士走出他俩的卧房之后,立刻穿戴整齐,随后同样走了出来。

    而在听过伊姆霍德布今天的发现之后,杜羽作为一个在现代看过不少宫廷剧,并且对“狸猫换太子”这种戏码无比熟悉的人,第一时间萌生的反应就是,涅瓦曼的“曼菲士的亲弟弟”的身份,事实上该不会是假的吧?

    因为对这样一份血缘关系心存疑虑,所以不管怎么说都觉得伊姆霍德布今天的发现实在是太过碰巧了,杜羽在确实相信这个世界上确实有着说不清楚的机缘巧合的同时,却也同样不能够放过,今天的事情完全有可能是人为安排的一出戏码的这种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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